“廢物!這種事情都做不好!還他媽害我在他們麵前丟人!我他媽花那麼多年養你乾嘛?”公司門口,莊德發剛剛從駕駛座下來,走到副駕駛旁,幫周大深打開車門。沒想到車門才剛一打開,周大深就直接一腳踹了過去,並且對著莊德發大罵道。莊德發站得挺直,額頭青筋一股一股地跳著,但他始終沒有作聲,任由周大深打罵。周大深雖然在人前表現出一個成功男人的肚量和氣質,但隻有莊德發知道,這個中年男人是多麼的高傲和心胸狹隘。作為他的司機,莊德發幾乎隨時跟在他的身邊,經常因為一些很小的事情就被他訓斥,甚至被他打罵,要不是莊德發實在找不到其他的活兒乾,並且底子不乾淨,他早就走了。今天早上在路上開車的時候,突然一個小年輕開車超了他們的車,周大深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於是讓他加速超過那輛小年輕開的車,兩輛車直接在路上對飆起來。按理來說,憑他們的奔馳和莊德發的技術,超過他們顯然是沒問題的,但問題是莊德發今天早上忘了給車加油,於是導致最後,他們的奔馳拋錨了,還被那小年輕給豎中指鄙視了一番。心高氣傲的周大深幾時受過這種侮辱,但那個小年輕早已走人,他隻能把自己的火全部撒在莊德發身上。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因為這種小事而把火撒在莊德發身上了。“怎麼,看你那樣子是不是我罵你你不舒服?不服氣就給我滾!”周大深看到莊德發那非常不爽的表情,感覺火氣更盛,又上去踹了他幾腳。“沒有,周總教訓得是。”莊德發麵無表情地說。“我告訴你!你莊德發就是我周大深手下的一條狗!我心情好了,給你根骨頭,心情不好,就是拳打腳踢,你也得受著!懂了嗎?!”“懂了,周總您消消氣。”莊德發臉側的肉不斷抖動著,但他還是強忍著說。“算你識相!”周大深又罵了他幾句後,便轉身進公司了。周大深走後,莊德發坐回駕駛座,他這時才鬆開攥緊的拳頭,然後發現因為太過用力,指節都已經發白了。正當他深吸一口氣把鑰匙插上準備發動時,後座的車門突然被打開,一個人坐了進來。“周總又罵你了?”那個人問。“關你什麼事?”莊德發透過後視鏡看了那個人一眼,然後非常不屑地說。“給人當狗,然後被隨意打罵,作為一個男人,這也能忍?”那個人淡淡地說。“憑你也配說我?”莊德發眼皮一跳,咬著牙說。“你是不是非常憤怒?怒火中燒但是又無能為力?”那個人又問。似是被戳中了痛處,莊德發的表情先是變得很憤怒,然後又轉為了譏諷,他嗤笑地對對方說:“是又如何?你難道比我好得到哪裡去嗎?靠著自己那個給人當情婦的老媽,才托王總關係進公司的大學生?”後座的那個人表情明顯扭曲了一下,但是瞬間就恢複原樣。“看看自己的眼睛吧,那種憤怒卻又不甘的眼神,簡直令人可笑!”那個人突然笑著說了這麼一句,就推開門走了下去。莊德發嘴角抽了抽,用力一拳打在車門內側,不得不說對方戳中了他的痛處。莊德發看向後視鏡,與鏡子中的自己對視,鏡中的自己瞳孔布滿了血絲。“什麼時候,連那種廢物,都可以對我指指點點了?”莊德發眼中充滿了怒火,就在這時,他忽然發現在車後座座椅上,放著一包煙。“黃鶴樓?”莊德發眼睛一亮,這煙可不便宜,一百一包,平日裡隻有老板周大深舍得抽,他隻是一個司機,自然是不配抽這種煙的。“媽的,就這種廢物,竟然還有錢抽黃鶴樓這種好煙?既然掉在車上,被我看見了,那就便宜我了。”莊德發將那包煙拿起,然後直接就毫無顧忌地點上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