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棠沒有回答，隻主動回吻了他。
她這舉動不知道是逃避，亦或是默認。
沒有答案，唯有糾纏。
總歸，她開始慢慢接受他了。
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當晚。
房間內的窗簾並沒有完全拉上，如霜的月色穿透玻璃，落了一地。
淺色的床上，兩人跟往常一樣，相擁在一起。
唯一不同就是，平常早睡的宋棠，現在還睜著眼。
她那杏眼在黑夜裡尤為明亮，睫毛呼扇呼扇的，像是在等什麼。
終於，零點的鬨鈴響起。
她瓷白如蔥的小手，按滅鬨鈴，再攀著男人緊實的肩頭。
精致的小臉仰起，柔軟的身體全壓在他身上，湊到了他薄唇，輕啄了一下。
她清磁悅耳的嗓音落下，“城哥哥，生日快樂。”
零點的祝福。
她在等。
他也知道。
商晏城狹長的狐狸眼盛著笑意，穿透昏暗的夜，緊鎖她瀲灩的杏眼，“謝謝，寶寶。”
話落，他也回了她一個吻，揉了揉她的頭，“睡吧。”
時隔七年，她把畫補回來了。
又在零點親口跟他說生日祝福。
甚至還躺在他懷中。
他不需要再從生日的零點，等到生日過後的零點。
也不需要盯著那從不會響起的對話框。
這一切的一切，跟那空虛寂寥的生日夜相比，宛若是一場夢。
他已經很滿足了。
其他的，他現在不敢再奢想。
她能在他身邊就好。
宋棠聽話地躺了下來，窩在他的強壯的臂彎中。
不過，她並沒睡，而是問了一個非常跳脫的問題，“城哥哥，你喜歡粉色，白色，還是黑色？”
商晏城微微蹙眉，“怎麼突然問這個？”
漆黑的夜遮蓋住了宋棠臉頰上的紅暈，她沒有回答，反道，“你答就是了。”
商晏城忽地有種，她回到了少女時期那鬼馬時候。
總是想一出是一出。
他低低一笑，也不知道她問的到底是什麼，他隨口答道，“粉色吧。”
他記得，她以前好像就挺喜歡粉色。
聞言，宋棠臉上的紅暈似又加深了些。
斂了神，她在他懷中找了個舒適的位置，閉上了眼睛，“晚安了，城哥哥。”
商晏城低頭，在她白皙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晚安。”
-
宋棠從楊修那聽聞，商晏城以前就不怎麼過生日。
生日那天，過得比平常還忙碌，行程都安排得滿滿當當的。
宋棠看了看今天他的日程表，倒跟平常差不多，不算忙也不算閒。
下午他有個應酬，在京市郊外的高爾夫球場，約了一些老總打球。
晚上他倒是騰出了時間，約了一家高空餐廳，跟她一起吃飯。
宋棠推算了一下時間，找到了楊修，通了通氣。
下午，來到高爾夫球場。
男人換衣服比女人快。
商晏城換了一身白色的休閒運動裝，站在了外頭等著她。
不一會，門被推開，宋棠從裡麵出來。
商晏城抬眼，不由地失神了一瞬，而後眉頭微擰。
宋棠身上換了身灰粉色的運動套裝，一頭墨黑的秀發高高束起。
她上半身是一件V領的短款運動衫，下半身是一條短的同色係百褶裙，一雙大長腿筆直修長，還白得晃眼。
隨著她的動作，不盈一握的細腰，若隱若現。
要命的是，她身上的運動套裝緊貼著她的腰身，淋漓儘致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曲線。
整體看起來，青春活力之餘，還不乏性感。
尤其配上她這張明豔絕色的臉，更是尤物般的存在。
還好，她還披了件白色的防曬衫。
不等宋棠說話，商晏城向前就把她敞開的防曬衫，給‘唰’地一聲，拉了起來。
她身前傲人的風景完完全全給擋住了。
拉鏈還拉到了頂，連同她纖長的脖頸也遮去了大半。
這上身是擋了個嚴實，可這下半身兩條白花花的長腿，根本無法擋。
平常鮮少顯露情緒的男人，此刻臉色微沉，語氣也是不悅的，“沒長點的裙子嗎？”
商晏城知道她愛漂亮。
以前未成年就常買高跟鞋穿。
不過搭配的，可沒試過這麼短的裙子。
這都快到大腿根了……
他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他這動作，他這語氣，宋棠怎會不知他想什麼。
她看了眼草坪上的美女，再看了眼自己的裙子。
她的其實也不算裙子，內裡是條短褲，看著像條短裙。
對比彆人，她的裙擺還算長了，離大腿根部至少還有十厘米長。
而且這要是算短，那她今晚準備那條……
想到什麼，宋棠抬眼看向商晏城，“城哥哥，要不你選黑色吧。”
宋棠沒頭沒尾地來了這麼一句，商晏城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
頓了一秒，他腦中才閃過昨晚她問的話。
他掃了眼她身上粉色的運動套裝，“你昨晚說的顏色指的是運動服？”
宋棠沒否認，也沒承認，隻催促，“你要不要選？”
商晏城雙眼眯了眯，問，“黑色長的？”
這回，宋棠點了點頭，“長的。”
商晏城總覺得她話裡有話。
不過看了眼她身上的短裙，他應道，“那黑色。”
宋棠語調平平，“那你再等一下，我去換。”
大約過了五分鐘，宋棠重新從更衣室出來。
身下的短裙換成了一條黑色的長褲。
這下，商晏城舒服多了，沒再說什麼，牽著她就往約定地點走去。
並慶幸，自己換了個回答。
-
宋棠陪商晏城跟客戶玩了兩小時後，楊修按計劃過來，說是宋棠做的一份文件有點問題，需要她回公司一趟核實一下。
宋棠就這樣，開溜了。
商晏城已經應酬完客戶，洗了個澡，換回了一身的白襯衫黑西褲。
往車裡走的時候，他給宋棠打電話，她並沒接，發的信息也沒回。
坐上車，他擰著眉吩咐司機往公司開去。
楊修這才開口，“宋秘書說不舒服先回宿心湖了。”
他話一落音，就收到了商晏城一記如刀般鋒利的冷眼。
他連忙補充，“她說怕耽誤你應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