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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堂 肉團子很軟 1087 字 2個月前

了。”陸嘉澤理所當然,“我爸愛我,肯定希望我幸福啊。再說,當時是我自己同意的。我不同意,催眠師哪能那麼容易暗示我忘掉。”“什麼?”“當時沈意就是那麼希望的啊。如果他覺得,我們相忘江湖形同陌路比較好,那我們就不見麵。”陸嘉澤當時就是這麼回答的。現在想來,陸嘉澤在完整地回憶起沈意、和沈意打招呼,到真的再去找沈意,中間其實隔了大半年。那一年陸嘉澤如常地工作生活著,直到沈意發來邀請函才過去。不是因為沒有勇氣,隻是在等待沈意表露出態度罷了。隻有沈意想見他的時候,他才會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其五第五天之後陸嘉法就沒再回來,他下了班就在空蕩蕩的房子裡晃,到第七天才決定去看看那家夥是不是還活著。春寒料峭的時候,一場小雨甚至寒過一場雪,他撐著傘打著噴嚏被管理員詢問數遍來訪目的後,才發現沈意居然不在客廳。難道被帶走了?他心如戰鼓,好一會兒才發現門窗都鎖著,門口的鞋子也在,說明沈意還在屋裡,隻是不知道如何掙脫了手銬。他摸索著上樓,公子哥兒的喜好都差不多,這房子和陸嘉澤的差不多,也是用各種吧台九宮格雕像等等隔開,找房間簡直就像捉奸。尤其是二樓,整個色調都是幽藍的,天花板上是調好的星空,仿真模擬做得不錯,現在打開正是皓月當空,月色一片幽暗。他繞過一排九宮格,這後麵是書房,無論進來多少次,都會讓人覺得震撼。八排旋轉式的木製格子從地板上層層遞進,扭曲著彙聚到有十數米高的天花板上,萬千星光傾瀉下來,那些浩如煙海的書籍朦朦朧朧的,連那個中間的人影都發出點幽暗的光芒。站在星光下的人微微轉頭,他的襯衫扣子沒扣好,露出一片鎖骨,光線下滲出一點微光,像是聚滿了流淌的月色,淩南站在那裡,怔忡了好久。“你怎麼了?”沈意沒有回答,隻是看著他。“你吃飯了嗎?”“來吃麵包好不好?”星空做得實在太逼真了,站在月色下的人低著頭,朦朧中隻有一束短發豎著,像是隻小刺蝟,那樣的倔強,淩南走了過去,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把手掌按了下去。“怎麼了?”他柔聲問,掌心下的頭發軟軟的,撩撥得人心裡發癢,這種手感……他仔細打量了一下,沈意果然洗過澡,連衣服都換了,隻是眼角還沾著點血,帶著一絲刻骨的曖昧。右手手腕已經整個都爛了,紗布也包好的地方幾乎深可見骨,隻是不知道塗了什麼藥,也沒再流血。“我該出來了。”沈意開口,聲音很平靜,甚至有點憂鬱,“之前我不太想出來。你做的效果太逼真了。”“什麼?”隻是一句話而已,但是好像這場對話裡,主場人就已經變成了對方。“我喜歡噩夢。”沈意柔聲道,他的專線低沉,可是溫柔的時候卻壓得輕飄飄的,於是那聲音便有點詭異,聽起來每個字都有一股圓潤的濕意,好像那些句子是從喉嚨裡直接摳挖出來似的,血淋淋的,“我喜歡醒不來的噩夢。”“你喜歡噩夢?”淩南覺得自己一定聽錯了。或者延江說的是真的,這個人,真的有病。沈意撩了撩頭發,他一貫沒有表情的臉上居然有了一點點笑容,很是羞澀。“她在夢裡。”他小小聲地說,你是小朋友在分享秘密,“爸爸有時候也在,大家都在。”他有三十多歲了。氣質冷硬,眉目風流,可是他笑起來,卻有一股少年時的羞澀,淩南無端地想起了他的初戀。“準備好了嗎?”他的第三次疑問沒有問出口,沈意的拳頭揮舞過來,疼痛爆發出來,好幾秒後,他才意識到自己是被打了。他們認識大半年了,沈意從來沒表示過任何暴力傾向,可是從他動手的利落來看,想必也沒少揍人,他算是知道陸嘉澤喜歡暴力的習慣是從哪來的了。“有些人,不值得你那麼拚命,哪怕是陸嘉澤也不行。”沈意把左手衣袖扣子扣好,袖口銀色的字母“L”在星光下隱隱閃耀。沈少爺的襯衫都是陸嘉澤親自訂的,比有些奢侈品還貴,用的是最正宗的繡娘,往往袖口那一個字母“L”,或者領口一朵小雨滴什麼的都是天價,淩南甚至看過陸嘉澤在家手洗那些襯衫,以至於他很久以來,對待沈意的衣服都特彆謹慎。現在那讓他謹慎的袖口蓋在了他的鼻子上,那天價的字母也被染成了紅色。“他不值得你為了他去犯法。你綁架我,讓我吸毒,你知道這些證據交上去,你會在監獄嗎?你年輕帥氣有錢,乾什麼都可以,但是不要為彆人拚命。”沈意說得很認真,淩南不由得笑起來。“你一直這麼喜歡給人警告的嗎?”沈意也笑起來,有些輕佻。“畢竟這是唯一稱得上珍貴,而又不用花錢的禮物啊。”話題居然就這麼自然而然地進行下去了。“以前那種狀態是偽裝的?”沈意下樓去了。其六從很久前,淩南就發現了,沈意不會拒絕。沈意和陸嘉澤完全不同,陸嘉澤微笑著,但是他說一不二,拒絕就是拒絕,毫無轉團的餘地,而沈意……哪怕他再厭惡你,隻要你厚著臉皮,他就會妥協。能利用的東西不加以利用是白癡行徑,淩南不是白癡,自然要多加利用。他坐在車後麵,略帶討好地把一串鑰匙貢獻出去。“回家嗎?”不知道陸嘉澤會不會扒了他的皮。但是反正沈意會阻攔的。沈意喜歡他,他懂。沈意開著車,卻並不是回家的方向,他們本來就住在郊區,兜兜轉轉地,方向越開越偏,淩南也拿不準這是要去哪,他兩晚沒睡了,打了個哈欠,就在後座眯起了眼睛。等醒來的時候,居然已經是半夜了,沈意把車停在半山腰上,他們這個城市,多湖泊少山丘,略有的那麼一、兩處也成了風景區,隻有和B市相鄰的地帶,才有那麼座小山。“我們要去B市嗎?”他打開車門走下去,車燈籠罩出一小片暈黃的空間,而沈意正坐在引擎蓋上望天。陸嘉澤在B市有一棟房子,他冬天的時候去過,霧蒙蒙的小彆墅溫婉得你一塊流淌的碧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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