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失禮 冒犯(1 / 1)

回到飛格館後,日子如常。隻是多了個愛遊手好閒的銀寶,說要同陳登學些本事。陳登本不願答應,但他一個大男人哪能經得住燕母糾纏,便點頭答應。銀寶來了飛格館後,一半時間是纏著子吳,不過但凡有戚宿平在,他就是過個眼癮。一半時間則是出去閒逛,沒人願意管他,由他去,還落得個清淨。這天,銀寶說要去探望汪十公,子吳一聽來精神了,她一直想去祭祀屋中看看,偏無合適的理由,戚宿平也沒空常去,單她一人不好去。如今銀寶說要去,她忙說自己想出去買些東西。銀寶巴不得答應,拉上子吳的手離開,離開前得意地瞧了燕戚宿平,心想子吳又不是你一人的,憑什麼不讓我碰。子吳顧不上鐵青著臉的戚宿平,就和銀寶出去,頭也不回。“哎,你們這是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啊。”燕光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歎息道:“子吳是看不到你的心意嗎?”他覺得奇怪,任誰都能看出戚宿平多半是有意於子吳的,而子吳呢,似乎在這方麵不曾開竅。嘉娘子頗為讚同燕光的話,她也在為兩個人操心呢。戚宿平的心意她自是了解,獨獨子吳,她捉摸不透,明明子吳平時會很依賴戚宿平,也愛往他身邊去,偏子吳似乎對戚宿平沒有生出彆樣的情感,起碼她是沒看出來。無論彆人怎樣猜想,戚宿平憋著股氣冷坐在那搗藥,他也不知道自己生的什麼氣,明明他和燕櫻告誡過子吳許多回,不能和銀寶有過多來往,子吳也聽了,就是沒法理解燕櫻所說“銀寶是個色胚子”這話。還有,他發現,即使銀寶真的對子吳動手動腳,子吳並不會生氣,是滿不在意的樣子,如果不是他阻止,銀寶非得把子吳的手摸遍不可。他算是知道了,子吳不是單純天真,是傻!越想他越氣,搗藥的手越用力,“咚!”的一聲,搗藥罐和搗藥杵同時摔在地上,眾人看去,都不敢出聲,他仍冷坐在那。到了清閒居後,十公在院中曬太陽打盹,銀寶一邊殷切地給他捶背,又嘮些家常,子吳趁機四處張望,那間祭祀屋和往日般緊鎖,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這讓她犯愁。她蹲坐在祭祀屋台階上,無奈歎息。“那東西是焰石嗎?”她聽到銀寶在問,她立即靠近過去,豎起耳朵聽。十公支支吾吾並未說什麼。“那我爹總不可能為了塊普通的石頭搭上性命吧,肯定是什麼寶貝,不然我爹死得不值。”銀寶說。子吳看到,當銀寶提起他父親時,十公神情中流露著愧疚之色。“就算是吧,你問來作什麼?我都說過,這事不許再提,怎麼你非得提起?”十公似乎有些生氣。銀寶卻不在意,說:“我就是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石頭讓我爹不顧一切去追回來。”他對焰石有點印象,好像是塊暗紅色的石頭,拳頭大小。十公知他難纏,索性裝睡,任他如何問都不回應。回去的路上,子吳小心地問:“銀寶,你剛才說的焰石,是什麼東西啊?”銀寶隻當她純粹是好奇,說:“是塊寶貝石頭來的,聽說能點火,點起的火可以很久不滅。”她心下一驚,確定這便是她要找的焰石。“世上真有那麼神奇的東西啊?那在哪,我能瞧瞧嗎?”“我也想瞧呢,這東西不知被十公藏到哪裡去了,不過我肯定焰石肯定是在清閒居。等我弄到了我給你瞧瞧。”“你找來作什麼?”她心下嘀咕,怎麼銀寶也要找這東西?“肯定是有大用處啊。”夕陽落儘西山,子吳方掩門而歸。一進門她便看到戚宿平在逗司兒玩,她進去,正巧對上戚宿平的眼光,她莫名會覺得心虛,明明她沒做什麼壞事。司兒撲到她懷中,仰著小腦袋說:“阿姐你回來啦!”“是啊。”她邊同司兒說話邊觀察戚宿平,戚宿平依舊是冷著臉,她有點愧疚,不敢靠近,不敢說話。她曉得戚宿平是在生她和銀寶出去的氣,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不能和銀寶一同玩耍呢?戚宿平也沒說話,兩個人就這樣冷冷淡淡。晚飯上,過來人的嘉娘子察覺到他們二人氣氛有些怪,一個是不理解,一個是暗自生悶氣,心想他們該是鬨脾氣了吧?吃完飯後,嘉娘子去鄰家,陳登在書房翻書,司兒早早在房裡玩耍,院間隻剩下收拾碗筷的子吳和板著臉一整天沒笑過的戚宿平。子吳收拾好後回房去,她如今滿心思都是那焰石,根本沒心思顧上戚宿平。戚宿平就坐在那,不說話,也不動彈。 夜深了一層,子吳剛要睡下時,聽到外麵有聲響,她出去看,是戚宿平撞到木架上,連路都有些走不穩,神色奇怪,她忙過去扶他進房間,聞到他身上有濃厚的酒味,她記得,他是很少飲酒的。她扶他到床榻邊,兩個人停頓了下,戚宿平聞到她身上的香味,腦袋突然發昏,加上酒性,人變得有些不清醒。她本想扶他躺下,可她一時沒站穩,竟半身倒在床榻上,她剛想撐起身子,可隨之而來的是,戚宿平整個人重重壓在她身上,讓她呼吸不過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戚宿平已經一手摟住她的腰間,一手按住她的手。兩張麵孔離得極近,戚宿平情迷意亂地盯住她看,她也看向他。在他眼神中,她看到了強烈的侵略的意味,一種很微妙的感覺湧上心頭。緊接著,戚宿平如同餓獸般,猛地扯開她的衣衫,看到她肩頸處有塊紅色印子,像是狼的模樣。他沒多想,頭一埋,在她嫩白的肩頸處不顧一切地啃咬。他這舉動讓她楞了會神,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不過即使她不懂男女之事,他這樣魯莽的舉動讓她難受,她本想推開他,偏此時她使不上半點力氣。“子吳……”他弱弱地在她耳邊叫喚她,語氣中帶著萬分的渴求。此時她似乎能讀懂他這份渴求,再加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籠罩著她,這種感覺很奇妙,讓她無法拒絕他的渴求。在她無力反抗期間,她身上大半的衣衫已經被他粗魯褪去。漸漸的,她的臉熟透,眼神也變得迷離不清,反抗的手不自覺摟上他的脖子。眼看二人就要纏綿時,她看到旁邊的的竹哨子,腦袋瞬間清醒過來,她來外界唯一的任務是找尋焰石救族人,而不是貪戀外界人事美好。她不知道現在再繼續下去會和他發生什麼,但她知道,若是再繼續下去,她會迷戀上這種奇妙且美好的感覺。她忙用力推開他,偏此時他是獸性大發,無論她如何反抗,都掙紮不得,反而將她摟得更緊。“救命啊……”無奈下,她隻能喊人來,否則自己要被他剝光了,她現在倒是記起燕櫻告誡過她的,不能和任何男子有過分的親密,要有廉恥之心。嘉娘子夫妻聽到子吳叫喊,以為是有什麼歹人,立即衝過來,誰曾想見到這麼刺激的場麵——他們正直不阿的大徒弟戚宿平居然對子吳行不軌之事。嘉娘子見陳登愣住了,急著說:“還不趕緊拉開他,否則生米要煮成熟飯了!”夫妻倆衝上去,費儘老大的力氣都沒能拉開欲火渾身的戚宿平。陳登連忙拿來盆冷水,二話不說朝他潑去,此時趴在子吳身上的他被冷水這麼一澆,人楞住,子吳也被冷水澆到,人怔住不動。在冷水的刺激下,他立刻清醒過來,他看著近在咫尺的子吳,露出白花花的肌膚,而子吳眼神中,儘是怯色。他瞬間明白自己在做著什麼事了……陳登用力將他拉起身,硬拽著他到房門外。狠狠給了他巴掌,不斷責問他:“你,看看你這叫什麼事啊!幸好我們及時趕來,不然……”嘉娘子則拿過被褥替子吳遮住,想她估計是受了極大的驚嚇,誰知她問:“嬸娘,戚大哥怎麼了?”剛才的戚宿平,像是瘋魔了。“呃,他……”嘉娘子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年輕人一時難以控製也是難免的,可子吳應該不會懂戚宿平為什麼會控製不住。戚宿平把頭埋得極低,耳朵到脖子都熟透。聽到子吳在說話,他瞥了眼,見她衣衫不整,像個受驚的羔羊般可憐,又回想起自己方才的所作所為,他把頭埋得更低,恨不得找塊地縫鑽進去。“我,我都不知該怎麼說你,平日看你也不是這樣的人啊,怎麼今天就,唉!”陳登氣到不知該拿什麼言語來說他。末了,看到飯桌上放著個酒壺,他想明白了什麼,問他:“這酒你不會是喝了吧?”嘉娘子過去看,酒壺裡的僅剩幾滴,她一拍手說,指著陳登罵道:“嗨,都怨你,辦事沒個首尾,怎麼把酒放這裡!”戚宿平還是懵的,嘉娘子解釋說:“這酒是趙家大伯托你師父釀製的,有溫陽補腎的效果……”話她沒好意思再說下去,因為戚宿平已經羞得不能再羞,窘迫不堪。“總之,就是誤會一場。子吳,宿平他,他那個應該不是故意的,你彆怕啊,我們一定會給你做主。”嘉娘子安慰子吳說。子吳不懂,似乎這事影響很不好,難道就因為戚宿平親了自己嗎?這晚上,除了子吳,大家是尷尷尬尬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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