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崎嶇,雲霧縈繞,王天翔帶著眾人小心的沿著山道前行。一行人走了半個小時左右,竟未遇到任何阻擋,這讓王天翔更加謹慎起來。山道轉過一塊巨石後,斷了,一條二十米左右的深澗將山道硬生生的截斷,一道索橋橫跨山澗,將兩條斷道聯係起來。十三位黑衣人盤坐在地,將索橋口堵的嚴嚴實實。這十三位黑衣人臉上帶著一種不正常的白皙,十三雙眼睛如毒蛇一般冷冷的盯著王天翔等人。“十三太保?”向天疑惑的道。一名長臉黑衣人聞言,兩道掃帚眉一抖,怪笑道:“不錯,我們正是聖教的十三太保,想不到你們還真有兩下子,竟然突破了由血聖大人統領的幽冥血奴的防守。”“血聖?!”幾人還是頭一次聽說這名字,不久前那一戰,幽冥血奴的著裝都一致,隻是與王天翔對戰的那人武功要比其他幽冥血奴高出好幾個檔次,估計那人就是血聖了。那名長臉的太保指指身後的索橋,對王天翔幾人道:“這是通往聖教必經之路,要想過去隻有兩個方法,一是加入聖教,成為聖教弟子;再一個就是被我們殺死,拖過去。”向天不耐煩的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哪那麼多廢話,讓我們加入你們那邪教這可能嗎?要戰便戰吧!”“大膽!”一名目光陰沉的老者訓斥道“膽敢侮辱聖教者,死!”說完縱身一躍,閃電般的向向天撲來。向天隻覺腥風撲臉,呼息為之一窒,他不加思考,隨手一招家傳絕學“天殘掌”迎了上去。“啪”的一聲,兩人結結實實對上一掌,各自向後退出四五步,這一掌兩人竟是平分秋色。向天感覺手掌隱隱作痛,,提起來一看,手掌上竟出現了好幾處紫黑之處,而且範圍還在不住擴大。向天怒道:“卑鄙,竟敢使毒!”那名長臉太保,聞言哈哈大笑,好不狂妄:“小子,彆說這麼沒見識的話,對陣殺敵談不上卑鄙與否,不服氣死後去找閻王爺理論去吧。”那與向天對上一掌的太保聞言,臉上露出一陣得色,傲然的看著向天。“七絕掌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王天翔平靜的聲音響起,令十三太保們臉色瞬變。長臉太保驚奇的道:“你知道七絕掌?”王天翔淡淡一笑,道:“七絕掌是在五毒掌為基礎,借用鐵砂掌的發勁手法,將毒素透過人體。中者人身五行,心屬火、肺屬金、腎屬水、脾屬土、肝屬木,再加上陰陽二氣,七者儘絕,故稱七絕掌。”王難姑的《毒經》上對七絕掌有詳細介紹,如今王天翔娓娓背來,這可把十三太保們給驚壞了,因為七絕掌是拜天教中核心機密之一,是拜天教稱雄上百年的依仗之一。長臉太保厲聲問道:“你是從何得知七絕掌的秘密?”王天翔笑笑,道:“知道七絕掌的秘密也不是什麼本事,讓你們看看我如何將七絕掌之毒給解了吧。”那長臉太保聞言。不屑的哼了聲,冷冷的道:“你知道七絕掌的秘密還有可能是從古籍上看到的,但你豪言解七絕掌的毒,我看你是自不量力,實話告訴你吧,當今世上能解這七絕掌之毒的也就我們聖教的毒聖大人了。”王天翔笑笑,淡淡的道:“那你們看好了!”說完,伸手從腰間捏出四枚問天神針,對向天點點頭,四針齊下,紮在向天手臂要穴上,接著王天翔身子一轉,一手按住向天後心,一手貼著那條中毒的手臂緩緩的捋下。隨著王天翔手掌的慢慢捋下,向天那中毒的手掌越來越黑,等捋到手腕處時,手掌已經黑的發亮了。王天翔一把掐住向天的手腕,另一手離開向天的後心,從腰間取下一枚粗大的金針,迅速的刺破受傷的五指尖,五股紫黑腥臭的液體緩緩滴落在地。王天翔握著向天手腕的手緩緩輸入九陽真氣,紫黑的血液滴的更加快了,同時原本黑的發亮的手掌也漸漸恢複肉色,片刻功夫後,指間就流出鮮紅的血液,整個手掌也恢複了正常。王天翔將一顆玉露丸塞到向天嘴裡,笑笑道:“沒事了。”向天舉起手掌,仔細的看了看,對那臉色越發蒼白的長臉太保邪邪的笑笑,道:“這下你該相信了吧!失去了七絕掌的依仗,你們還能有什麼拿的出手的就儘管使出來吧,小爺在這接著。”十三名太保麵麵相覷,他們一直依仗的毒功被王天翔輕而易舉的破除,這令他們瞬間失去了底氣。那名長臉太保盯著王天翔,對於王天翔能解七絕掌之毒很是忌憚,見王天翔極為年輕,估計武藝有限,想先將他除掉,一抬手,抱拳道:“不知可否下場一戰?”王天翔聞言,轉頭對西華子等人點點頭,來到場中。那名長臉太保抱拳道:“閣下能解這七絕掌之毒,我等很是佩服,但不知道你身手如何,還請指教。”王天翔想起山前巨樹上的無數死屍,冷冷的道:“你們拜天教喪儘天良,我今天要替天行道。”長臉太保麵無表情的戴上一副黝黑的手套,道:“那就使出你的本事吧。”王天翔擺擺手,道:“我這人很自不量力,不想隻與你一人對戰,再出來幾位吧。”王天翔此言一出,兩方人俱是一驚。向天叫道:“天翔,彆托大,還是一個一個來吧。”敵眾我寡,王天翔想先製住幾名,為向天等減少些壓力,他沒有回頭,伸手朝後擺了擺。長臉太保聞言,臉部肌肉一陣抽搐,麵露喜色的道:“既然你這麼著急去死,那我就成全你。老二、老六、、老七、十一咱們五人以五行陣會會這位高人,送他一程。”,四名黑衣人應聲來到場下,與長臉太保將王天翔圍住。“請了。”長臉太保話剛落,五人就迅速的移動著,圍著王天翔不住轉圈。這陣勢他們平素練得純熟異常,對付三四十名拜天教弟子尚且綽綽有餘,今見王天翔輕易將七絕掌之毒解開,對他很是忌憚,如今有這機會將王天翔鏟除,便使出這一殺手鐧,隻要將王天翔給解決了,七絕掌就可以輕易將剩下的幾人給解決掉的。那長臉太保呼哨一聲,五人或刀、或棍、或拳、或掌,朝王天翔不斷進攻,長短齊上,剛柔並濟,偶而還夾著幾柄飛刀。五個人如穿花蝴蝶般亂轉。有時一人作勢欲踢,豈知突然往旁讓開,他身後一人猛然發拳打到;有時一人雙手合抱,意欲肉搏,他往後麵退避,後心有腳剛好踢到,湊得再合拍也沒有。一時把王天翔逼得手忙腳亂。王天翔不懂什麼陣法,對於這五行陣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一時受困,有些不知所措。場外的向天見王天翔不懂陣法,隻是一陣亂打,這樣下去遲早要吃虧的,忙高聲叫道:“天翔,戊土生乙木,踏乾宮,走坎位。”王天翔纏鬥良久,不論強攻巧誘,始終脫不出五人的包圍,他早想到,這陣勢既叫五行陣,必含五行生克變化之理,然五人穿梭般來去,攻勢淩厲,隻得奮力抵禦,毫無絲毫餘暇去推敲陣法,忽聽向天叫喊,好不猶豫的立時走震宮,出離位,果然見到了一個空檔。王天翔一喜,按著向天的指示,施展聖火令身法神功,頓時如魚得水,揮灑自如。王天翔忽地躍起,身動如箭,斜射而出,暗運九陽真氣,啪的一掌,正打在長臉太保後心,後者受此一掌,肝膽俱碎,跌落在地,大口大口的吐著血,眼見是活不成了。場外未參戰的太保們見狀,紛紛抽出兵器,朝王天翔攻去。向天等人如何能讓這幫人圍攻王天翔,一閃身迎了上去。少了一人的五行陣已經陣不成陣,再也困不住身如鬼魅的王天翔了,隻見他身形飄忽,不可琢磨,往往在極不可能的角度出掌,這下輪到那四名太保手忙腳亂了。王天翔沉聲道:“你們乾淨傷天害理之事,今日彆怪我心狠手辣。”說完問天在手,如金蛇一般不住擺動,罩住四人身上要穴,如附骨之蛆,任四人如何閃躲始終不能避開。王天翔九陽真氣灌注問天軟劍,二尺來長的劍罡劃過四名太保的咽喉,四名太保儘數倒地。向天正和原來與他對掌的那名太保激戰,沒有了七絕掌的毒功的威脅,那名太保再不是向天的對手,被向天逼得節節後退,一不留神讓向天一掌將胸部骨骼儘數擊碎。西華子正與一名使劍的太保激戰,兩人劍法一時不分伯仲,你來我往,鬥得不亦樂乎。王天翔將問天軟劍收於腰際,飄身插上,一招“肘底捶”將一名與袁立激戰的太保給擊飛出去,落地後一動不動。連殺六人的王天翔看著地上的死屍,心有不忍,歎了口氣,施展聖火令身法神功,迅速將剩下的六名太保的穴位製住,速度之快,令於非都未能收住手,地上又添一具屍體。向天見王天翔將剩下太保給製住,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些雜碎死一百次都不夠。”王天翔苦笑一聲,道:“我剛開始也想將他們碎屍萬段,但殺了幾名後,有些下不了手了。”向天聞言,身形一閃,“啪啪”幾掌將剩下的幾名太保給震死,拍拍手掌,對王天翔邪邪的笑道:“你既然下不了手,我替你給解決了。”王天翔來不及阻止,隻得一陣苦笑。炎黃其他隊員見狀,一陣偷笑。向天笑笑,道:“好好先生,接下來咱們怎麼辦?”王天翔看看這滿地屍體,道:“這索橋是去拜天教的必經之道,我看咱們讓幾個人過去守在索橋的那頭,一邊聯係楊洪基他們,等他們過來了咱們再過去吧。”西華子點點頭,道:“這樣最好,我帶幾人過去吧,這索橋要出了問題,我們就得望澗興歎了。”說完領著幾人,小心的通過搖搖擺擺的索橋,守在對岸。王天翔和向天等人將地上屍體挪開,不一會兒,楊洪基就帶人上來了。楊洪基對幾人笑笑道:“你們看到前山的屍體害怕不?我可是嚇得腿都哆嗦。”向天邪邪的笑道:“更害怕的你還沒看到呢,那地上死去的穿著血紅色膠狀衣服,曾扮演屍體,從空而降,那才叫恐怖呢!”楊洪基聞言,臉色變了變,看看不遠處的屍體道:“這些死者又是什麼人?”王天翔道:“十三太保。”楊洪基有些意外,道:“十三太保儘殲!真是不簡單。”向天看著王天翔,邪邪的笑道:“本來有人要留下幾人狗命,但被我給結果了。”楊洪基看看兩人,笑笑,拍拍王天翔道:“除惡需儘,否則會後患無窮的。”向天白了王天翔一眼,道:“聽聽,好好先生。”王天翔抬腳踹了向天一腳,道:“少廢話,趕緊過索橋。”向天白了王天翔一眼,嘀咕著朝索橋走去。王天翔對楊洪基道:“這裡交給你們了,這是去拜天教總壇必經之路,一定要把守好。”楊洪基笑道:“放心吧,小心些,拜天教高手不少,鏟除他們就靠你們了。”王天翔笑笑,轉身上了索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