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掀開的絨毯滑落到地上,勾住了拐杖的底墊,沒等霜影將它踢開,先被他攥住了胳膊,死死攥住,連個鬆動的餘地都沒有。“不想聽是什麼意思?我什麼事兒都擱下了趕回來看你,你就給我擺這張臉是嗎!”霜影抬頭看著他,神情執定,“我擺這個臉,是我想通了,開竅了,不願意跟你繼續糾纏不清,你不喜歡我的態度,大可以把我趕走。”溫冬逸嗬了聲,“作!使勁作!”難掩怒意,他眼眉跳著,“你在醫院那一出,不就是想要個名正言順,現在我能給你了,又跟我玩欲擒故縱?”“利用你的同情心,騙你去醫院的行為很過分,對不起,是我幼稚,我報複心強,我向你道歉。可我確實沒有想逼你給我什麼,我也知道我們不可能,那就回到最初的關係,隻當是逢年過節問候一聲的親戚,您看這樣行嗎?”梁霜影原以為會有一種大功告成的快意,話出了口,落了聲,卻連自己都覺得是在跟他慪氣,也難怪他眼底眥裂,欲要收拾她一頓。“行啊,怎麼不行?你想怎麼著都行,但你管不著我做什麼!”說完,溫冬逸將她一把拽過去,幸而是無傷的右腿撞在了沙發邊,猝不及防地,又被撂倒在沙發上。這個瞬間,梁霜影嚇得倒吸半口冷氣,剩下半口,他全收入。溫冬逸一邊製住她作亂的身子,一邊捏著她的下頜,啃她的嘴,咬她的脖子,不管她尖叫,像撲住獵物的美洲豹。她的下/身隻著傘裙,他一摸其中,輕而易舉地帶著一層安全/褲,把絲薄的底/褲一起抓著,粗暴的往下扯,她顧忌打著石膏的腿,不知該如何抵抗,“溫冬逸!”喚不回理智的男人動作狂放,一度碰著她的膝蓋,霜影驚慌失措的喊著,“要是我的腿再折了,以後就不能跳舞了!”熱氣徐徐噴著她的耳朵,“怕什麼,你就是殘廢了,大不了我請人給你推輪椅,天天兩腿不下地,多舒坦。”他越是牽著嘴角笑,周身越散發出一種可怖的氣息。梁霜影急得快哭了,“你起來,我們好好商量,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跟你說一句話。”“就這樣說吧,我起不來。”兩隻纖細腕子,溫冬逸一手鉗鎖,將她的毛衣往上揭,堆到她的頸窩裡,他低下頭,鼻息流連在少女的嬌柔之中,再從黑色的胸/罩裡,捧出她的溫軟來品嘗。霜影能清晰的感受著兩片薄唇在那兒掃摩,又被卷入/濕/熱的口腔,一陣陣的酥/麻,與她的焦灼交戰,“你怎麼可以這樣……”溫冬逸逐漸停下了動作,提起了上身,胳膊撐在她身子兩側,“我怎麼了?我是對你夠好了,不然早把你關起來,操到你老實了為止,你以為誰能救你?你父母?”他一聲輕蔑的笑,“那你倒是猜猜,他們是笑著把你送到我的床上,還是哭著送?不信你隨便抓個人問問,我有沒有這個本事。”她抬起微微顫著的手,撫按著他的胸口,示弱的說,“溫冬逸你不要這樣,我真的很害怕……”一口老虎的牙,一顆老鼠的膽。他這麼想著,將小手拉到嘴上親了一下,“聽我說句話就這麼難?又不會真把你怎麼著,要讓你受苦,我還心疼呢。”溫冬逸摸著她細/嫩的臉,“你給我個表現的機會,以前不好的地方,我都補上。”“要知道,這輩子我從來沒有這樣求過誰。”他是個作惡多端的壞人,不能有軟肋,否則誰都能拿她來掣肘他。目前的情況對他非常不利,梁霜影就是個放哪兒都不對的麻煩,他思來想去,隻好捧在手心裡。她還能怎麼辦,哽咽著說,“你……彆壓到我……”他壞笑,“不壓你怎麼做?你教教我?”霜影抽出她的手,使勁捶了下他的胸口。溫冬逸裝作疼痛不已的捂著心口,站了起來,直接搬開了茶幾,有力的雙手從她腋下穿過,將她抱了下來,躺在地毯上,黑發散開來,毛衣和裙子還掛在身上,但是該敞的地方一個不落。多愛她這天生紅唇,皓齒內鮮,他仿佛上癮了不願放開,舌尖探入更激烈的攫取。的確沒有壓到她的膝蓋,而且吻技嫻熟,讓她墮/落,由著他的手指撬/開珍珠貝,那裡像是浸過熱水的海綿,對比之下,他的指尖有點涼。他並/起兩指,在海綿中尋找著刺激她頭皮的地方,使她的肩膀頻頻離開地毯,直到溢出清泉,濺上了他的掌心,再撈起她無事的右腿,扛在肩上,拿手一扶,順利進入,嵌得嚴密。溫冬逸嘴上也不忘作惡,“跟你親戚做的爽嗎?”“爽你個頭……”梁霜影恨不得縫起他的嘴,卻隻能扶著他的胳膊,好似登上一艘行駛於狂浪間的船。溫冬逸緩慢了動作,俯身以胸膛壓向她,“為了照顧你的腿,我搞得都不儘興,你說點好聽的,哄哄我,嗯?”“你這人……那你就彆弄了啊……”“不行,你跟我學……”他不依不饒的,“冬逸哥哥,你好大好猛哦。”頓時羞憤燒上臉頰,霜影猛地搖頭,“不要不要!你快點!”顯然,溫冬逸理解的「快」與她不一樣,他確實很快,擰著她一團盈/軟的快,意氣風發的快,快到女孩抓著地毯難以自持的呼叫,挾著苦苦哀求。大腦就像被肥皂水填充,地毯上的女孩什麼也記不起,隻覺朦朧的視線裡,那盞光照塵寰的水晶吊燈,晃得她頭暈眼花。不知戰局結束是何時,溫冬逸扶起她靠向沙發,提了褲子,將蹂/躪過的地毯一卷,往旁邊一踢,很是隨便的清理了下戰場。後半夜,霜影坐在浴缸的邊上,看他拆了一盒專門用於石膏護理的防水套,一目十行地掃完了說明書,過來給她套上,一邊說著,“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回去,那我送你回去。”溫冬逸抬頭,她正走神地想著什麼,他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她望向自己,下巴一揚,“你洗澡穿著衣服?”一件毛衣還掛在她的身上。梁霜影回說,“你倒是出去呀!”“是哪兒我沒看過的,要藏這麼嚴實?”他說著,伸手過來是要掀起她的衣服,一探究竟,卻被她打開。“我不習慣洗澡的時候,有人在旁邊觀摩。”他點頭,作勢解著褲頭,“那一起啊。”霜影氣笑著推他,“你出去!”溫冬逸捉住她的手,“彆鬨,你敢說這玩意兒一定管用?進水了怎麼辦?”經過她再三聲明沒體力陪他打通宵,他神情闌珊地聳肩,從浴缸上方的架子裡拿走了一盒煙。他光著上半身,靠著洗漱台,嘴裡叼著煙,吞雲吐霧。她不自在地脫掉了毛衣,隨即聽見他問,“你想我嗎?”莫名其妙。霜影心裡念著,動作一頓,沒回答。目光從她鮮紅的嘴唇,到皮膚上的斑斑印記,溫冬逸不由得浮想綺麗,煙頭的火星蔓延,“想我的時候會做什麼?”梁霜影沒聽懂的蹙了眉,倏然明白過來,立刻把蓬頭朝他轉去,他下意識蹦了句臟話,躲得再快,不及水快,噴滅了煙。她羞惱的質問,“你留在這兒的目的就是耍流氓?”溫冬逸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嗯。”-距離清晨,或許不到三個小時。在黑暗中,在沐浴露淡淡的香味裡,霜影睜著眼睛,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她轉頭,和一個不陌生的男人。從洗完澡躺上/床到此刻,她獨自藏著緊張與憂慮,他說要送自己回家,是如同以前那樣,送到她家小區大門為止;還是送上樓,跟她爸媽打聲招呼為止?梁霜影發現自己越來越膽怯,曾經的一腔孤勇,被她揮霍乾淨了。現在可好,既沒有與他能修成正果的遠大設想,又開始擔心起,倘若某天,他們真正且徹底的分道揚鑣,他可以事了拂衣去,銀鞍照白馬,那她要怎麼收場,怎麼麵對家人。畢竟在他們看來,這應該是一段荒唐的戀情。她思慮過多,因此失眠。不甘一人失眠,她推醒了身邊的男人。他起床氣發作,咬牙切齒,凶狠極了,“梁霜影!”“我要上廁所。”她四兩撥千斤,一道符降了溫冬逸這隻厲鬼,他認命的起身伺候。那之後,梁霜影還是睡著了,再醒來,關於時間的概念全然模糊,身旁無人熟睡。僅僅一天,她似乎習慣了腿上的石膏,架起拐杖,像與其相伴十年的自如走進衛生間,從鏡中得見淋浴間裡,男人的虛影。簡單的洗漱,出了臥室,在走廊就聽見擺弄鍋碗的動靜,她正奇怪,一時以為廚房忙活的是小魏哥,但他說過自己不會做飯。直到愈靠近餐廳,一個女人端著餐盤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