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凝的瞳孔猛然一縮。
這個時候,她的心像被針紮了一般,密密麻麻地在痛。
不要,她絕對不要!
她也不會坐以待斃。
天邊似乎透著隱隱的白來。
江婉凝看著外麵的天,不知道現在是幾點,但黎明肯定很快要來了。
她現在不知道幾點了,也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
孟懷錦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聽完,掛斷電話,臉上帶了愉悅的表情。
“不愧是我的對手傅沉淵,他來了。我要先去看看。等傅沉淵這個礙事的人被我除掉了,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讓你來試試我到底行不行!”
他臉上帶著扭曲暴戾的神色。
因為在江婉凝屈腿撞擊他下身的那一下,他很疼。
疼了之後,似乎有複蘇的跡象。
所以,江婉凝真的是他的良藥。
有江婉凝,他一定行!
他的思路沒錯!
傅沉淵的手機響了,孟懷錦的聲音傳了過來。
“傅沉淵,你讓你的保鏢與手下都下車,你一個人開車上來。彆報警。我這彆墅周圍都裝了監控,警察一靠近我都能看到我也都知道。若是你不一個人前來,可以,我先在江婉凝的身上紮一刀,你每靠近一步,我就紮一刀,我不會紮中要害,但如果血流多了,她也未必能活。我相信你知道怎麼選。”
陳言的眼睛都是紅的,聞言恨不得能直接衝到孟懷錦麵前,把人狠揍一頓。
太太這麼溫柔的一個人,一定很怕疼的。
一刀一刀刺到太太身上,這畫麵真的不敢想象。
“傅總,不可以。”
傅沉淵冷聲吩咐:“下車。”
陳正拉著陳言下了車。
“哥,你放心,傅總於我們有恩,我也會儘力營救太太的。”
他看向遠處,那人影早就看不清楚了。
那個人是冷熾!
冷熾早就在半路就下了車,直直順著山脊去往那棟彆墅。
他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讓孟懷錦以為傅沉淵把保鏢都帶在了身上。
看著陳言陳正和其他保鏢都停下了車,下了車,孟懷錦的聲音傳來:“很好。傅沉淵,你真的舍得為了江婉凝死啊?那現在,你抹脖子吧。”
傅沉淵一直沒有出聲,這個時候他開口了,一開口,聲音沙啞的要命,情緒聽起來也很平靜。
“孟懷錦,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嗎?我沒有見到我太太安全時,我會自殺?我自殺了,你不放她怎麼辦?你本就不是言而有信的君子。”
“行啊,你一個人上來,不準帶任何人。你的車打開,我要看看後備箱是否藏人了。”
傅沉淵一個眼神示意,陳正打開後備箱,裡麵空空的,的確沒藏人,隻有一個備用的輪胎。
“行,你上來吧。”
孟懷錦語帶期待:“傅沉淵,今天晚上,我很期待呢!”
陳言簡直是要愁死了。
他跟著傅沉淵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了。
傅沉淵當初才接管家業,大刀闊斧改革,也是遇到過彆人在車子動手腳啊,偽裝成搶劫的刺殺啊……
後來是化險為夷了,但現在,太太可是弱女子啊!
太太要怎麼辦?
這幾個月,大家都說傅沉淵有了人味兒了,懂得體恤彆人,尤其是有家庭的男女職員。
不敢想如果沒有了太太,以後他們傅總又會成為那個隻會工作,冷冰冰的工作狂機器人。
此時,陳言眼裡的弱女子江婉凝並沒有坐以待斃。
孟懷錦太自信了,隻讓保鏢和手下守著彆墅外麵及周圍。
此時臥室裡一個人都沒有。
江婉凝看著腳下的細鏈,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的。
她伸手試圖扭斷,有些困難,但並不是沒有鬆動的跡象。
江婉凝的目光看到鐵鏈的拴著處,是鐵窗的欄杆。
江婉凝先下床,走到門邊。
鐵鏈的長度就隻剛夠她走到門邊。
她將門反鎖,然後徒手去扭門框。
她的力氣很大的,雖然不是什麼天生神力,但也差不到太多。
她以前有這麼大的力氣沒有用在趙家人身上,隻不過以為他們是家人罷了。
江婉凝的手心皮已經因為扭那細欄杆扭破皮了,鑽心的疼傳來。
她也沒有在意,而是繼續用力。
當那欄杆終於斷裂了一小條細縫,江婉凝快速的將鐵鏈抽出來。
鐵鏈她扭不斷,就放棄了。
江婉凝想了想,將鐵鏈纏繞在腰間,這樣就不太影響走路了。
幸虧這種材質的鐵鏈很輕,不然她都跑不快。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
江婉凝剛要準備從門口逃跑,發現來不及了。
若是從門口出去,一定會跟孟懷錦撞個正著。
江婉凝看向陽台,那裡有一個大水管。
江婉凝有了主意,快速翻躍陽台的欄杆,順著大水管滑了下去。
孟懷錦去開門,發現門被反鎖了。
他瞬間暴躁起來,一下又一下去撞門:“江婉凝,開門!你彆以為把門反鎖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他轉而去找鑰匙。
孟懷錦怎麼也想不到江婉凝已經從這房間離開了。
在他看來,他用細鏈拴住江婉凝,江婉凝想逃,除非她有把電鋸能鋸開。
江婉凝平安落地。
這得益於她平常有意識的鍛煉身體,慢跑,爬山,身體的耐力靈活性都比較好。
彆墅外有保鏢守著。
江婉凝從後院跑去,翻越欄杆,往山上跑。
隻要到了山林中,再沿著公路往下跑,一定可以跑到有車的地方。
傅沉淵見不到她,應該不會做傻事。
現在江婉凝顧不上,隻知道她要保全自己,隻要她沒有落在孟懷錦手上,傅沉淵要孟懷錦拿人,孟懷錦交不出來,傅沉淵也不會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