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藤劍說他在羅馬遇到了一個女孩子,他想和她結婚。誰知道人家莫名其妙的跑了。他找了她三年,我妹妹就等了他三年。三年以來那個女的音訊全無。難道還不能給我妹妹一點機會?”我一震。驚慌的偏過頭,不敢看楊劍:“……彆說了。”“潮汐小姐?”木森奇怪我的反應。我的心裡翻江倒海。手微微的發抖。我捏緊拳頭,指甲直陷入手心裡:“……我是說,不用再說了。阿劍應該……給木心小姐一個機會。”楊劍站了起來。即使隔著桌子,我也能感受到他的怒氣。他冷冷的看我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出去了。木心站起來追了出去。木森有點手足無措的看著我。我用手背蹭蹭臉頰,竟然已經淚流滿麵。為什麼要這種態度。你又希望我對你怎樣呢?第九章我撐著頭看窗外。從上麵看下去,大山巍峨連綿。完全放晴之後太陽高高地懸掛在深藍色的天空中,映得雪地晃得人睜不開眼。直升機很快在山下降落。山下的公路完全可以自由行車。楊劍率先走向了他自己黑色的寶馬,然後轉身看我。木心在我旁邊手足無措。我正欲舉步,她輕輕的伸手拉住了我的衣袖,有點哀求的叫了一聲:“潮汐姐姐……”木森啪的關上了自己的車門。一拉木心向楊劍走去,毫不客氣地坐進了後排:“搭個順風車。”楊劍捏緊了手上的車鑰匙。我咬咬唇,上了車。“好久沒有這麼在一起了。不如去酒吧聚一聚吧?”木森在後麵斜靠著車座。沒心沒肺的問。楊劍不搭話,一打方向盤,車平穩的開進了車道。“潮汐姐姐準備什麼時候回國?”木心在後麵怯生生的問我。“後天。”我從車後鏡裡看見木心露出一絲竊喜,但是很快就在楊劍的話語中消失無蹤:“我和她一起回去。”楊劍抬眼從車後鏡裡和我對視一眼,目光淩厲:“我要去中國處理點事情。”車開近千葉縣,氣候漸漸的暖了起來,高速路兩旁的鬆林慢慢的露出了原來的麵貌。楊劍調低了車裡的暖氣。我回頭看了一眼,木心靠在木森的肩上睡著了。木森仰靠著也陷入了沉睡之中。外麵的天已經全黑,不知道開了幾個小時。明亮的車大燈刺破了黑暗照向不知名的遠方。我裹緊了身上的披肩,在車座裡縮了縮身子。這樣茫茫的車道讓我有了一種錯覺,仿佛會永遠這樣的走下去,沒有儘頭。我扭頭看楊劍。他的右手緊握著方向盤,左手輕輕揉著額頭,仿佛很疲憊的樣子。閉上了那雙讓人心悸的眼睛。這個側臉是如此這般的熟悉。我的心裡微微一痛,偏頭看窗外。車下了高速。進入了成田市。三天後我們要從這裡的成田國際機場飛抵北京。楊劍叫醒了木森:“我在成田中心飯店訂了房間。送你去哪?”木森抻了個懶腰:“啊,腰都坐痛了。沒關係。我們臨時che也一樣。”我拉開窗簾向下看去。夜色籠罩中的成田市燈火輝煌。透過玻窗的倒影,我看見楊劍在我身後甩掉大衣,脫掉西裝外套,拉開領帶,然後一頭栽到了床上。我無奈的轉身:“我以為這個房間是我的。”“我隻訂了一個房間。”楊劍的聲音從枕頭裡悶悶的傳來,然後他抬起頭看著我,嘴邊露出一個譏諷的微笑:“我們是親姐弟不是嗎,‘姐姐’?”我咬唇,勉強的微笑。但我知道自己的臉色一定蒼白:“是啊。”楊劍收了笑容,冷漠的看著我:“為什麼?”“什麼?”“為什麼那時候要不辭而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覺得渾身發抖,快速經過楊劍身邊,想跑出去。誰知道被他一把拉住摁倒在了床上:“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我看著楊劍。這樣近的距離,仿佛什麼都不能再掩藏。他的痛滿滿的寫在眼底。他的聲音低沉了下去:“潮汐……”我看著他越來越近的俊顏,鬨鐘警鈴大作:“楊劍,我……”我的話消失在他的吻中。這個吻一點也不強勢,相反,極儘溫柔:“潮汐,我想你……”我閉上眼睛。感覺到他溫熱的舌頭輕輕的撬開了我的牙齒。碰觸到我口中的丁香之後,他仿佛突然發了狂,沉重的身體狠狠地把我壓到了柔軟的床墊之中。他身下的灼熱隔著厚厚的衣料頂在我的私處,他一發力,便仿佛陷進了身體一般,讓我忍不住收緊了雙腿,卻隻是將他夾的更緊。他的手放棄了對我的箍製,伸進衣服裡接觸到我光滑的皮膚,我渾身一抖。“現在,你知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楊劍抬頭看著我,聲音裡充滿了隱忍。我看著他顏色變得更加暗沉的眸子,心裡的堅硬在一點一點碎裂。我伸出手撫上他的臉頰:“楊劍……”外麵傳來了咚咚的敲門聲:“楊劍,潮汐。出去到外麵的酒吧坐一坐。”我欲起身。楊劍的神色變得冰冷。他摁住我,伸手去解自己的褲帶。我雙手按住了他,哀求道:“不要……至少……現在不要……”楊劍臉上的冰霜一點點化去了。他低下頭,眸子中的痛化為了壓抑不住的狂喜。他又變成了那個我所熟悉的伊藤劍。他溫熱的呼吸響在我的耳邊:“好。我等你。潮汐。”第十章楊劍微笑著和木森聊天。時不時地回頭看我一眼。眼中的熱切讓我覺得臉在發燒。那是一種失而複得的快樂。“……是嗎?”“什麼?”我抬頭,看見木心仔細的在打量著我。“我說,潮汐姐姐和阿劍是親姐弟吧?”心裡的欣喜一點一滴沉寂了下去。酒吧裡燈光昏暗,懶洋洋的藍調音樂不緊不慢的響著。我覺得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我渾身發僵,但是仍然牽扯出一個笑容:“是啊。我是他的親姐姐。”“那我就放心了。”木心回頭看不遠處吧台邊的楊劍:“阿劍對姐姐……態度很不尋常呢。我很嫉妒。”木心說著不好意思的對我笑笑:“吃姐姐的醋,真不應該。嗯……阿劍一定是和姐姐久彆重逢特彆開心吧。”我低下頭。伸手去拿麵前的酒杯。仿佛整個人被掏空了。渾身一點力氣也沒有。眼睜睜的看著酒杯摔碎在地上。那一下破裂聲隔了很久才傳到我的耳朵裡:“對不起!”我慌忙彎腰去撿,楊劍聞聲奔了過來:“潮汐,彆劃著手,我來。”我們兩人的手伸向了同一塊碎玻璃,忙亂中兩人的手指都被尖銳的玻璃邊緣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暗紅色的血液頓時一湧而出。“潮汐小姐,沒事吧?”我注視著這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