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而來的毒蜂氣勢幾不可擋!事實上這些毒蜂是這一小片叢林自古以來的無冕之王!它們從不主動惹事,隻是一直以來尋尋覓覓得靜待花開花落,菜花釀mi是它們一生不變的主題,繁衍生息是它們亙久不變的永恒追求。若你在叢林之中碰到一隻毒蜂,隨手將之拍死,隻要不被蟄到,那麼不會有一丁點的事情,哪怕你一個人將一群mi蜂拍個乾淨,也沒有哪一窩毒蜂會來找你生事……前提是你有那個能力,並且不怕毒蜂尾下那根毒刺蜇人。仿佛一群離群索居的隱士騷人,秉承著一貫以來的溫婉,這群叢林裡隨處可見的毒蜂好似沒有脾氣的爛好人,甚至於叢林裡因此而誕生了一群以蜂為食的蜥蜴。但龍有逆鱗觸之則死,這種毒蜂也是一樣!熊類喜食蜂mi,蜥蜴好吃毒蜂,這片叢林裡的熊類卻從不敢染指這些毒蜂的mi糖,這片叢林裡的蜥蜴也絕不敢覬覦毒蜂的幼卵幼蟲。這種毒蜂雖然尾後的毒針.毒性劇烈,隻是一針紮在身上,就是皮糙肉厚的巨熊也受用不了,保準立馬鼓起一個黃豆般大小的毒泡,然後在毒泡的周圍僵硬腫脹起巴掌大的一片地方,給其的感覺,像是有火辣辣的炭火灼燒著肌肉一般,讓其恨不得跳到池塘裡一氣水把自己灌死,多挨上幾針,哪怕是熊類一時不死,也定會把腦袋給燒壞,變成一隻癡呆的大熊,久久自然便死去。然而它的蜂mi、幼蟲卻是極致的.美味,但凡品嘗過一次的,就絕不會不想第二回,實在是天下少有的奇珍佳肴,尤其一股獨到彆致的芬芳經久不散,甚至有著治療頭痛失眠的藥效。凡是吃了它的蜂mi、幼蟲,嘴巴.沒有tian乾淨,猶自殘留著一些香氣的,沒有不被毒蜂給一擁而上蟄死的!霍夫曼若不是嘴巴tian得乾淨,尤其好喝一口烈酒,.滿嘴濃鬱的酒臭味早將香氣遮掩住,早讓mi蜂們給逮到蟄個生不如死了。然而該來的終究要來,皮裡斯領主栽贓嫁禍,將密.封得嚴嚴實實的乾製蟲卵、蜂mi丟在霍夫曼大軍前行的方向,漫不經心的士兵一腳將蜂蠟踩了個稀爛,那股濃鬱到極點,聞之沁人心脾的芳香,立刻便散lou了出來。將蜂蠟踩爛了的士兵還很好奇,腳下那股濃鬱.的香氣讓他十分詫異,從腳下拾起那塊踩得稀爛的乾塊,他深深地嗅了一口氣,“好香啊!這是什麼東西?”“可能有毒吧?”另.一位士兵咋咋呼呼的說道,騙過了那塊乾塊,一接手就放進了自己的腰包裡,嘻嘻笑著說道,“這可是很美味的食材,咱們教官吃了一頓,我就聞了聞味兒,這下可讓我得著了!”兩個士兵正自嬉笑廝打,遠處天邊飛過一朵烏雲,陡然間大隊的後邊傳來一聲驚詫到恐懼的尖叫,“毒蜂,好多的毒蜂!”眾士兵都愣住了。那多烏雲越飛越近聲音越來越響,“嗡嗡,嗡嗡”沉重而細密的聲音像烏雲一般遮在了眾士兵的心頭之上。隻見那烏雲之中,密密麻麻全是張著翅膀凶神惡煞一般飛來的毒蜂,每一隻毒蜂,個頭足有普通的方糖一般大小,每一根毒針,都像是縫衣針一般長短粗細,身子周圍一圈一圈黃黑相交的紋路,那細細密密豎起的剛毛,讓人隻是看了就是全身一陣惡寒!“跑啊,毒蜂,好多的毒蜂!”一時間這隻綿延的大軍如同炸了營一般,眾多士兵叫著喊著抱頭逃竄,如同放了羊一般,鑽草叢的鑽草叢,躲在樹丫下的躲在樹丫之下,要不然就像是屁股後麵有老虎在追一樣,跑得魂飛魄散。這群毒蜂是如此之多,來時鋪天蓋地像一朵烏壓壓的雲朵,落到地麵之上黑壓壓像一隻巨大的網,眾多的毒蜂像是一條蟲流一般席卷而來,整片叢林一時間除了尖銳的叫喊聲外,就隻聽得見一片嗡鳴。踩到密封的蟲卵的士兵悲慘了,毒蜂潮一到,一道黑壓壓的蟲流順著香氣飄溢過來的方向,第一時間就向他席卷了過去,密度達到每立方米起碼上千的峰群烏壓壓裹了他一身。這位士兵哭叫著哀嚎著,從心底迸發出了無窮的恐懼,以致於聲音都哭喊的嘶啞了起來,毒蜂還沒來得及將尾針紮在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爬了他一身,到處蠕動爬走著的蜂體觸感,就已經將他嚇得幾乎要瘋了,他渾身帶著密密麻麻的毒蜂,像一隻黑色的狗熊一般挎著兩條腿,一邊哀嚎,一邊奔走,滿地的打滾兒,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以致於這些毒峰會這樣的折磨虐待自己。其他的士兵一個個抱頭鼠竄大聲呼痛之餘,也不由得心中剔剔,心中既是覺得痛苦,又是覺得慶幸……幸好那個被爬了一身毒蜂的倒黴蛋並不是自己!眾多的毒蜂並沒有很大的耐心,在那位士兵的身上攀爬專研了片刻,除了在他的鞋底找到了一絲幼蟲卵和蜂mi的跡象之外,並沒有找到其他的東西,於是乎一個個惱羞成怒,紛紛豎起自己又尖又長,威力無窮的毒刺,呲呲連聲,一下就將他紮成了一個毒球。一個個略帶著紫色的紅腫,比之於釋迦穆尼佛腦門上的大包來得還要密集,轉眼就像是鮮花一樣開遍了他的全身,遍布了這個倒黴士兵的渾身各處。惡毒無比的毒性,隻是一瞬間就將這個士兵渾身上下所有的神經都給麻痹住了,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像是手術刀一樣精確的打擊到了他全身各處所有的痛感神經,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老媽從來沒有生過自己,他恨不得自己立刻去死!這士兵眼睛突起,痛苦至極布滿血絲的眼球之上猶有著兩根長長的毒刺,他的嘴巴大張著,一絲充滿了無比痛苦的微弱哀鳴從嗓子裡吐了出來,兩腿一伸,結束了自己的痛苦。這位士兵死去了,他的戰友卻依舊在享受著無比的煎熬,其中最為痛苦的,要數那位從他手中騙走了“美味食材”的家夥。因為腰包裡裝載著那塊散發出香味的蜂mi塊兒,這位戰士的身上,爬著的毒蜂比之於那位死去的戰友還要來得數目龐大,順著那股特異的芬芳,無數的毒蜂在他的口袋裡進進出出。不知是幸抑或不幸,這位戰士的身上密布著的眾多毒蜂並沒有很乾脆利落得給他來上無數針,這些毒蜂裹向他的一刻,這戰士早已經兩眼一翻,很乾脆的暈厥過去了。而不幸的是,因為眾多毒蜂忙忙碌碌的在他的身上奔走個不停的緣故,那又癢又麻的感覺讓他隻暈了很小一會兒,很快就又幽幽醒了過來。這一醒來不打緊,渾身爬滿著的毒蜂讓他魂兒都要驚了出來,他不敢亂動也不敢吱聲,隻求這群毒蜂把自己當做死人,收刮了它們要的東西之後就趕緊走人。這一刻的時間是如此的難熬,耳邊縈繞著的除了痛苦到了極點的痛聲哭叫,就是聽得人耳暈的嗡鳴,而身上,手腳、臉脖,隻要lou在衣服外的一切體表肌膚都爬動著無數的毒蜂,甚至於薄薄的眼皮都不例外,猶帶著不可抑止的呼吸的鼻翼輕輕扇動一下,似乎都能感覺到那接觸到一根根長長的尖銳毒針的、輕微的一點刺痛。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停止鼻翼的呼吸從而改為用嘴呼吸,因為他情不自禁得會想到,如果自己張開了嘴巴,自己這聽了滿身都無處落腳的毒蜂們,會不會把自己的嘴巴當做一處清涼的居所,從而老實不客氣得爬進去?老實說這個賭他不敢打,於是他憋緊了膀胱之中幾乎要忍不住溢出的尿水,拿出忍者神龜都望塵莫及的堅韌,數著自己一聲又一聲的呼吸,聽著周圍鬼哭狼嚎一般的哀嚎,祈禱著神祇保佑這些該死的毒蜂早一點,再早一點,儘可能早的滾蛋……哪怕是紮自己兩針呢!除了這兩位受到圍攻毒蜂堪稱最多的士兵之外,霍夫曼的待遇要算的上最高了。作為最早發現蜂群,並且發出了第一聲呐喊的一位高手,如果有心的話,他其實可以儘早躲開的,藏得好的話,說不得他還要一針都不紮呢。但是高手的尊嚴阻止了他這樣做,另外他還想著要疏散自己帶著的大軍呢,他卻是沒想到,自己這看似訓練到家了的鐵血戰士們,在短短的連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裡就已經一哄而散了。更倒黴的是,當他發現情勢不對,想著要儘快逃跑的時候,眾多的毒蜂已經惡狠狠地包圍了他!要知道吃了好多蟲卵和毒蜂所釀的蜂mi的霍夫曼,彆說嘴巴裡麵一直冒著淡淡的清香了,就連放個屁都帶著那種淡淡的芬芳,滿嘴的酒臭味隔得遠了還能阻隔毒蜂們的嗅覺,可是在近在咫尺的情況下,就再也無處遁形了。一瞬間,霍夫曼發現,自己已經被超過一百隻毒蜂給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