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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瑪蓮 兜兜麽 1184 字 2個月前

走你的呢喃留下一片葉無數個聖誕在莫斯科在斯大林格勒在高加索在瘋狂的戰火中我為你輕輕哼唱罐頭掉落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琴曲,漢斯就像警惕的貓,立刻踏上閣樓的階梯,踹開一扇狹窄的破舊的小門。年輕的小漢斯對閣樓內的場景感到震驚,他甚至無法及時向長官彙報,直到海因茨親自走上階梯。全是猶太人。一間浴室大的屋子,塞滿了猶太人男人、女人、老人、兒童……除卻種族,他們唯一的共同點是瘦,每一個人都像一具行走的骷髏,撐著碩大的眼球向他下跪,向他求饒,他們甚至發不出一點點聲音,或許他們已經習慣生活在無聲無息的世界。“是是是……是猶太人。”漢斯舉著槍,結結巴巴地說道。海因茨走不進閣樓,他過於高大。“該走了,赫爾曼少校一天見不著我就得發瘋。”“好……好的,可是……”“沒有可是。”海因茨轉身走下閣樓,就像根本沒瞧見那群絕望中掙紮的猶太人。漢斯咽了咽口水,最後再看一眼閣樓深處躺在母親懷裡仿佛快要病死的小男孩,彎腰走了出去,向前兩步又退回來,小心地替他們把門掩上。他們在樓下遇到了小護士艾比,海因茨不耐煩地問:“你怎麼還在這?”艾比的護士裙上沾滿了血,她顯然是匆匆趕來,漂亮的小臉蛋上還泛著奔跑過後的紅暈,“我聽見琴聲……所以想過來看看……”“好奇心隻會讓你死得更快。”海因茨冷冷地回答。在戰場上都能如此冷酷地對待小美人,漢斯對他的崇敬又深了一層。艾比不為所傷,她早已經對他的冷言冷語產生免疫,“你還好嗎?少校先生。”“至少沒死。”“您的鋼琴彈得真不錯,我很久沒有聽到過這樣美好的音樂。”“我彈得不算好。”“您彆這麼謙虛。”“我的夫人才是專家。”“您……您說什麼……”艾比驚訝的望著他,碧藍的眼睛慢慢被淚水淹沒。噢,這可真讓人心碎漢斯不自覺默默替她傷心。“如果你決定回柏林,我可以幫你向上級申請。”他無情地扼殺了少女的希望與愛情,他就像一塊冰冷的石頭,誰都無法走近他。真帥氣,漢斯無不興奮地想著,向前替他打開車門。艾比站在門內,遠遠看著汽車開走。她很快回到醫院,全身心投入工作,不讓自己產生絲毫懈怠。海因茨回到住所,在燈下提起筆給素素寫信。致我永遠的妻子,我在最艱難的時候寫下這封信,多次猶豫,仍然想要告訴你,我的全名是海因茨馮馬肯森,出生於一九一五年十一月三日淩晨三點,我的母親現在暫時居住在慕尼黑考芬格大街四十五號。我已經將我們的一切都寫信告知她,請原諒我的自作主張,我想,無論如何我總得留下點什麼,至少讓我的母親知道,我曾經與你相愛。你最誠摯的愛人海因茨一九四三年十月十三日夜素素收到這封信時,已經是四四年春天,她在巴黎獨自哭泣,而他在明斯克被逼向絕境。101與103共同駐守明斯克,但幸運之神顯然已經離他遠去,第三集團軍被紅軍重重包圍,就像當年國防軍圍困列寧格勒一樣。他們沒有退路,更難以突圍,唯一能做的似乎是在炮火靠近時與敵人同歸於儘。五月三十日淩晨,紅軍再次發起總攻,國防軍前線潰敗,明斯克岌岌可危。海因茨與赫爾曼退到一幢被飛機炸的隻剩一層基座的破屋子。前線步兵旅還在死撐,101和103倍打得零零落落,小漢斯死在伊萬們的刺刀下,他橫倒在路中間,血還未流儘就被巨大的T34坦克從腰部碾過。赫爾曼貼著牆根坐在地上,他的深灰色軍服沾滿了白色牆灰,簡直落魄到了極點。海因茨坐在他對麵,兩個人各自點一根煙,聽著牆外炮火轟隆,忽然間相視一笑。“臭小子,上軍校那會我可不想帶你玩。”赫爾曼歪著嘴,看著他笑,“真奇怪,無論我怎麼花言巧語,最漂亮的姑娘總是喜歡你這個高傲不可一世的家夥。”“那是她們有眼光。”“我真想揍你一頓出出氣。”“正好,我也記著仇呢。”“不就是被狗追嘛……用得著記這麼久?”“還有柏林授勳那次,你的汽油*彈害我差點光著屁股參加典禮。”“噢,對,還有這事……”赫爾曼仰頭抽著煙,細長的眼睛半眯著,有一些悵然。坦克發動機的轟鳴似乎近在耳邊,當然,這不是虎式。赫爾曼笑了笑說:“海因茨,能跟你並肩作戰是我的榮幸。”“也是我的。”他們叼著煙,互相看,樂不可支。不遠處傳來俄國人的交談聲,赫爾曼笑夠了,在矮牆上摁滅了燃燒的香煙,他說:“再見,我的兄弟。”“再見。”他們都很平靜。“嗨,希特勒。”赫爾曼把槍口塞進口腔,最後一次,他對海因茨微笑,耳後扣動扳機,子彈突破顱骨,血濺在臟汙的牆皮上,滿眼都是紅。“嗨,希特勒。”海因茨小聲說著,在俄國人興奮的呼喊中將槍口抬起來對準下頜轟隆世界即將歸於寂靜。四五年五月,德軍投降。巴黎陷入狂歡,素素走在歡慶的人群當中,茫然而不知所措。勝利,終於到來了嗎?作者有話要說:希望大家多留言額不然真的很難堅持下去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城歡迎登陸ahref=quot;ahref=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target=_bnk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a更多好作品第28章Chapter28Chapter28世界陷入莫名的狂喜,遊離之外的人卻因未能融入人群而感到莫大的惶恐,比如素素,比如維奧拉。初夏的時候素素被計文良叫到使館當幫手,維西政府滅亡,民國計劃與法蘭西共和國重新建立外交關係,還要為迎接新大使做準備,又因接受多年占領使館人員嚴重短缺,因此素素這一忙就是大半個月,吃住都在使領館內,無法獲知外界都發生了什麼。盛大的慶祝活動過後,人們開始尋找那些能讓他們發*泄仇恨與痛苦的對象。首當其衝的自然是維西政府的工作人員,他們由普通的公務員變成仇恨的靶子,他們被掛上法奸的木牌,憤怒的群眾將會計、文書、交通警察通通從市政廳裡抓出來遊街示眾。甚至有人將警察吊死在路燈下,但這些仍然不夠,當然,群眾永遠不會滿足,他們需要尋找更能讓人“同仇敵愾”的對象,很快,他們瞄上了那些曾經穿著漂亮花裙子挽著德國人的手臂走街串巷的“表子們”。維奧拉被隔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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