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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瑪蓮 兜兜麽 1200 字 2個月前

茨,“助聽器很快就會送到,德國產,絕對好用。”“我才不需要什麼助聽器。”艾比尤其貼心地輕輕湊在他右耳邊說話,她對他是特彆的,這一點特彆令她在殘忍冷酷的戰爭中萌生一絲絲對未來的期望,“雖然您是101裝甲營的營長,但您必須聽從醫生的安排。”海因茨還要再反駁,赫爾曼連忙打起圓場,“彆理他,他出了名的臭脾氣,跟團長都能頂嘴。”艾比溫柔地笑,點頭說:“我知道。”海因茨卻提醒她,“你不用去照顧彆的病人了嗎?”“是的,我現在就去。”艾比朝赫爾曼揮了揮手,“我走了,再見。”“再見。”等艾比轉過背,赫爾曼立刻去捅海因茨的手臂,“喂,你可真厲害,這才來了幾天就能搞定護士小姐。”“我什麼都沒做。”海因茨望著破破爛爛的天花板說,“我隻是送了她一盒巧克力,順帶把糾纏她的小雜種嚇得再也不敢出聲。”“英雄救美。”“你懂什麼?”海因茨瞪他一眼,“來根煙,你以為你就是來陪聊的?”“好吧,一會護士小姐來教訓人你可得幫我擋著。”赫爾曼掏出香煙給他點上,兩個人有一陣子沒出聲,一同聽著戰地醫院此起彼伏的叫嚷聲靜靜出神。“也許要撤到明斯克或者基輔。”赫爾曼躲在一團灰藍色煙霧後麵,陳述著糟糕的局勢。“快滿一年了。”“是的,也許我的孩子已經出生。”赫爾曼抽得凶,這塊小角落被煙霧充斥,仿佛有人不小心放出一把火,就快要把整個醫院都燒著。海因茨說:“我明天回去。”“得了吧,我聽說你這個傷是可以回柏林的。”“我絕不回去。”“想想也知道。”赫爾曼突然笑起來,趁他虛弱,猛拍他腦門,“哈哈哈,你這個白癡,大白癡……”他們兩個幾乎在戰地醫院打起來,還好艾比即時出現,阻止了這一場凶猛惡戰。夜晚,海因茨走出醫院,獨自坐在蘋果樹下抽煙。艾比忙完之後也坐到他右側,海因茨問,“抽煙嗎?”艾比點頭,海因茨分給她兩支煙。艾比偷偷看他,猶豫了許久才鼓起勇氣開口問:“你從哪來?柏林?科隆?”“慕尼黑。”“我出生在慕尼黑,但後來搬去柏林。”她有一些緊張,不斷地無意識地撥弄著金色長發,“你好像不怎麼愛說話。”“也許我該像個喋喋不休的老太婆?”艾比臉紅了,“不……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早點回去,回柏林。”“什麼?”“戰爭並沒有什麼意思,好姑娘,聽我的,回家吧。”他站起來,踩滅了煙頭,他修長的身體在她眼前舒展,他背著光,月亮在他身後偷看他英俊的麵龐,他的眼睛藏著浩瀚深海,令她沉淪。“也許……也許我們能一起回去……”“這不可能。”他似乎帶著笑,又仿佛板著臉嚴肅異常,她看不清也記不清了,“好姑娘,我不是什麼好人。”“你是英雄,德意誌的戰鬥英雄,是偉大的勇士!”“我可不是什麼英雄,我什麼也不是!”他狠狠地唾棄著自己。本作品源自晉江文學城歡迎登陸ahref=quot;ahref=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target=_bnkquot;target=quot;_bnkquot;gt;/agt;/a更多好作品第27章Chapter27Chapter27戰爭總是反反複複,唯一能讓海因茨感到欣喜的隻有虎式坦克的出現,這頭凶猛的野獸讓第三裝甲集團軍士氣大振。六月,由於他在哈爾科夫戰役中的英勇表現,元首授予他光榮的劍銀橡葉騎勳章。簡陋的授勳儀式上,鄧尼茨依然麵無表情地發出鼓勵,“繼續戰鬥,不可懈怠。”海因茨昂頭敬禮,“嗨,希特勒!”然而他無意見發覺鄧尼茨仿佛在一夜之間老去,他的白頭發和皺紋正占據著他的人生。戰爭催人老,他終於體會到這種孤獨又絕望的滋味。他帶領著101裝甲營,從烏克蘭南部再一次向俄羅斯推進,接下來是沉默的頓河、寂靜的沃羅涅什以及惡魔的口袋斯大林格勒。起初,一切都很順利。國防軍輕易突破紅軍防線,眼看就要完全摧毀斯大林格勒,第三集團軍隨即被調往南部,向高加索地區深處進發,然而斯拉夫人就像踩不死的螞蟻,一群接一群源源不斷地湧出來。第六集團軍被圍困在斯大林格勒,四三年二月,保盧斯元帥帶領第六集團軍向蘇聯人投降,國防軍身心崩潰,他們隻能躲在泥濘的戰壕中,聽長官大聲講述著虛假空翻的演說詞,繼續向巴庫油田行軍。春暖花開的時候,維奧拉在醫院生下女兒貝拉,是的,貝拉維奧拉把素素的名字給了她,她們習慣叫她小貝拉。可是維奧拉的家人始終不能接納她,維奧拉隻好帶著為數不多的財產搬出來住,好在赫爾曼給她寄來不少生活費,再加上素素的幫忙,這讓她在休學之後還能帶著貝拉勉強生活。“他會回來的,他答應過我。”維奧拉總是這樣反複安慰著自己,這幾乎是巴黎沉悶而灰暗的天空下生活留給她的唯一一束光。對於素素而言,等待變成了慣性,自她二十歲遇到他,如今已然是第三個年頭。由於大部分教授被送進集中營,學院的課程被迫停止,她仍處在大學四年級,自主學習階段。東方的來信越來越少,連她都能感受到戰事艱苦。但就像維奧拉說的,她每每都將情緒藏在心裡,沒人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慢慢地,她就快變成緘默的木偶。另一邊,海因茨再度回到烏克蘭。第三集團軍沒能順利征服高加索,反而被紅軍逼回烏克蘭南部地區。坦克的履帶在烏克蘭人的家鄉來回碾過,原本寧靜美好的城鎮轉瞬之間已成廢墟。十月的夜晚被落葉鋪滿,月光溫柔地親吻著大地。這一刻多想回到母親的搖籃裡,在搖晃的小床上聽母親輕輕哼唱。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海因茨領著他的新副官漢斯漫步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沒錯,一個滿臉雀斑的傻孩子,仍然叫漢斯。他甚至懷疑這是鄧尼茨那個臭老頭的惡作劇。道路兩旁是彎曲折斷的大樹、被炮火摘掉房頂的屋子以及四處狂歡的野貓。不遠處傳來一聲接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顯而易見的,拐角處破爛的體育館必然被當做臨時醫院用以安置被炸斷手腳或者就地等死的士兵。他從整片脫落的牆上瞧見一家沾滿灰塵的鋼琴,午夜十二點,他走進這家被戰火摧毀的庭院,坐在不斷掉灰的天花板下麵,修長的十指撫過黑白琴鍵,溫柔的音符就此在他指尖跳躍。貝多芬的《月光曲》。他沉默地將他的故事講給這個靜謐安詳的世界聽風吹過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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