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韓冰雪的增援部隊便趕到了賓館,沒有過多的廢話,將楚林生、鐵柱以及趙浩和那三名混混,統統帶上了警車。楚林生剛好和韓冰雪同車,一路上韓冰雪冷著臉看著楚林生,不說話。楚林生知道韓冰雪的腦子在想什麼,於是便趁著其他警察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對著韓冰雪說道:“冰雪,我沒有騙你的意思,我真的知道那具浮屍的信息。”韓冰雪眼前忽然一亮,本來氣憤不已的臉龐瞬間變得嚴肅起來,問道:“真的?”楚林生重重的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我隻想和你一個人說,所以待會你得想辦法快點把我從局子裡弄出來。”按理來說,韓冰雪是不會答應楚林生這個請求的,但楚林生卻準確的把握住了她想靠著自己破獲一件大案子的心態,畢竟她剛剛轉正不久,心中急切的想破獲一件大案,以此來向世人證明她並不是一個花瓶,而是一個才貌雙全的優秀警員,所以,在經過了一番思考後,她還是點了點頭,但卻小聲的向楚林生威脅道:“你最好彆耍我!!”楚林生嗬嗬一笑,不再說話。由於這起案子楚林生和鐵柱屬於被動防衛,雖然兩人將趙浩帶來的那三名混混打傷了,但也構不成犯罪,再加上韓冰雪有意無意的配合下,所以在經過了一個小時的訊問後,兩人便走出了縣公安局,隻留下了趙浩和那三名混混繼續接受盤問。天色早已黑了下來,在走出公安局後,鐵柱便狠狠的向地上吐了口吐沫,憤憤不平地道:“媽的,讓那小子便宜了!”楚林生也有些不爽,畢竟這次沒有像上次那樣,將趙浩虐的酣暢淋漓。就在楚林生和鐵柱打車,準備回到賓館的時候,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卻忽然從他們的身旁停了下來。楚林生嚇了一跳,以為又要出現突發情況了呢。隨著車窗的落下,一個大光頭對著楚林生嗬嗬一笑,道:“兄弟,你怎麼又進局子裡了?”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滾地雷。楚林生沒有想到在這竟然可以遇見滾地雷,詫異了一下後,嘿嘿一笑,道:“出現了點狀況,雷哥你怎麼來這了?”滾地雷向公安局的大門口看了看,神色顯得有些詭異,對楚林生說道:“兄弟,你還是上車吧。”楚林生點了點頭,帶著鐵柱來到了麵包車內。車內不僅僅是滾地雷一個人,相反,裡麵坐了五六個大漢,而且裡麵還包括滾地雷手下的那名得力乾將,二虎。“兄弟,我也不瞞著你了,我這是來報仇來了。”楚林生上車後不久,滾地雷便說道。“報仇?”楚林生有些發懵,跑公安局來報什麼仇啊。“沒錯,就是報仇,你忘了麼,那晚抓賭的時候,那個叫程濤的警察審訊我的時候不是把我好頓打麼,這口氣我一直咽著呢,今天我來這的目的就是等著他下班,下班後我就跟到他的家,找機會我非把他給廢了不可!”滾地雷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眼神甚是嚇人,看來,他還真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主。楚林生忽然笑了,從後麵拍了拍滾地雷的肩膀,道:“雷哥,你這個仇恐怕一輩子也報不成了。”“不可能,除非他搬走,要不我非弄死他不可!”滾地雷惡狠狠的說。“雷哥,他搬不走了,他現在已經死了。”楚林生淡淡的回了一句。“什麼!?他死了!?”滾地雷無法相信這個事實。楚林生掏出了煙,點燃後,一邊抽著煙,一邊將那天晚上韓冰雪在公安局大廳內擊斃程濤的經過說了一遍。“哈哈——”聽完楚林生的講訴後,滾地雷忽然大笑了起來,在他心中,那程濤就是該死,雖然這次不是自己動手弄死他的,但他還是死了,大快人心啊。“兄弟,老哥我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這件事我第一個要感謝的人就是你,要不是有你的話,程濤不可能就這麼死的。”頓了一下,滾地雷接著說道:“至於第二個人嘛,我就要感謝那個開槍的警察妹妹了,隻不過這妹妹恐怕要倒黴一陣子了,難免會官司纏身啊!”“雷哥你放心吧,那女警沒有倒黴,她今天又正式上崗了,沒啥事的。”楚林生解釋道。“呃……今天就正式上崗了?不會吧?那她的門子得有多硬啊,雖說那槍開的合情合理,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啥事沒有了吧,按我的分析來看的話,她就算是不被撤職也得調走的啊!”滾地雷有些困惑的說。滾地雷這番話倒是給楚林生提了個醒,對啊,這韓冰雪畢竟是殺死了個人,而且還是個警察,這件事情不同於普通老百姓間的打架鬥毆,她怎麼這麼快就沒有事了呢,難道,她真的是一個很有背景的人?這麼強大的背景,為什麼高中的時候就沒有發現呢?“對了兄弟,你到底是因為啥又進了趟局子啊?”滾地雷好奇的問道,楚林生的樣子似乎不是在道上混的模樣啊,而且他還是個沒有畢業的大學生,怎麼三天兩頭的往公安局跑呢。楚林生也沒有隱瞞,將今天的事情經過說了一遍,並且略帶的提及了一下以前和趙浩的結仇經過。“他媽的,現在這幫官二代就是裝-逼,仗著自己的老子有點能耐就他媽胡作非為,彆讓我遇到這小子,要是讓我遇見這小子,我非他媽把他廢了不可。”滾地雷的性格火爆,聽完楚林生的敘述後就有點氣不打一處來。“怎麼了兄弟,你看什麼呢?”滾地雷忽然發現楚林生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楚林生正直勾勾的看著車窗外。“雷哥,那小子竟然出來了,看來他老子的能量果然是大,縣城的公安局奈何不了他。”楚林生用手指了指公安局的大門,果然,趙浩正帶著那三名混混往外走呢。滾地雷神色一震,略微思索了一會,對著楚林生道:“得,既然兄弟你幫我把那個程濤都給解決了,今天我也不能白來一趟,這樣吧,我幫你把這小子給解決了咋樣?”楚林生沒想到滾地雷竟然這麼好惹事,這好歹也是在公安局的大門前,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怎麼就這麼輕鬆呢,但楚林生的確對這趙浩有些恨之入骨了,他找自己的麻煩不說,剛剛在賓館交手的時候竟然將鐵柱打了一拳,而鐵柱卻是楚林生從小就一直幫助並且保護的人,雖然他現在已經不再需要自己的保護了,但楚林生還是覺得有必要為自己為鐵柱報這個仇。男人,做事就應該辛辣一些,對待敵人要往死裡打壓,而對待自己的兄弟就要仗義到家,這一向是楚林生的做事原則。想到這,楚林生點了點頭,道:“雷哥,那就辦一下這雜碎,不過在這裡解決卻有點不合適。”滾地雷再次哈哈一笑,道:“兄弟,你還真把老哥當成了傻子啊,我就是再衝動也不能在這裡去弄他啊,你就坐在車裡等著瞧好吧!”話後,滾地雷對著旁邊開車的大漢使了個眼色,示意跟緊點。從公安局走出來的趙浩心情非常不爽,今天不但沒有搞定楚林生,還他媽來公安局轉了一圈,要不是剛剛在公安局給自己的老子打了個電話,使這縣城的局長給自己開了直通車,恐怕那冷豔的女警還是要折磨自己一番呢。想到這,趙浩便下了個決定,回到江川市的時候,一定要利用自己老子的關係,把那該死的女警撤職了,反正自己*在短時間無法痊愈了,那女警就算是在漂亮,跟自己又能有什麼關係呢。隨後,趙浩便帶著那三名走路時一瘸一拐的混混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奔著那家賓館而去,因為寶馬車還在那停著呢。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一輛看起來非常不起眼的白色麵包車,卻一直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後。來到了賓館門前,趙浩帶著三名混混走進了他的寶馬車,打算開車回往江川市。車開到半路,正在江川市和康定縣中間位置的郊區處,趙浩卻忽然發覺自己身旁飛快的開上來了一輛白色麵包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輛麵包卻忽然橫在了路中間,伴隨著一聲急刹車後,將路給堵死了。已是晚間,雖然月亮高掛在頭頂,但這條路在這個時候還真就沒有什麼過往的車輛。直到現在,趙浩依舊沒有意識到不妙,心想你他媽敢擋著老子的車,看老子不弄死你,剛好今天一肚子的邪火還沒處發泄呢。想到這,趙浩便對三個混混道:“走,下車看看去!”可就在他們四個剛下車的瞬間,白色麵包車中卻忽然衝出了五六個虎背熊腰的大漢,而且這些大漢中,每人的手中竟然拿著一隻大大的麻袋。隻是一愣神的功夫,跟著趙浩一同下車的那三名混混便被這群大漢用麻袋給套上了,趙浩的反應要快一些,躲開了。趙浩已知道事情不好,撒腿剛想跑,便被人一把按住了肩膀。無奈,趙浩隻好回頭砸出了一拳,可沒曾想,身後那大漢早有準備,反手便握住了趙浩的手腕,隻是一下子,便將趙浩徹底的擒住。趙浩自認為身手不凡,如今一個照麵便被對手給擒獲,一時間方寸大亂。可那大漢卻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麻袋直接罩上。那大漢不是彆人,正是二虎。碰!一聲悶響,二虎一拳便砸在了趙浩的小腹。被罩在麻袋裡的趙浩吃痛不已,摔倒在地。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另外幾名大漢也下手了,將那三名混混統統放倒在地。二虎快步回到了麵包車內,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幾條鋼管,對著滾地雷低聲的問道:“雷哥,打成什麼程度?”滾地雷將目光落向了楚林生,問道:“兄弟,你想要什麼效果?”楚林生暗忖了一會,覺得殺人有點太冒失了,最後權衡了一下利弊,說道:“兩條腿砸折吧。”二虎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廢話,拿著鋼管重新來到了趙浩等人的頭頂,為每名大漢分了一根鋼管,惡狠狠的說道:“每人兩條腿,全部砸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