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還要繼續適應,今日起回去多抱抱小劍。隨意說道:“第一次飛那麼快,所以好奇。溟海師兄,它叫什麼?”我指向腳下水晶仙劍,仙劍當都有名,如同龍淵。“流光。”提及他的仙劍,他的語氣也變得分外溫柔。原來……溟海師兄也有溫柔的時刻。不禁道:“明珠灼灼而流光。流光之速,流光之美,有如此劍。”“小寶也看《濟川賦》?”淡淡點頭:“恩,也會看些詩賦。對了,溟海師兄為何找我?”低頭相問,不敢抬頭與他對視。“想借你目視千尺的能力找幾個人。”“是那幾個失蹤的師兄?”“恩。”緩緩的,他放慢了速度,不再多言。周圍的景物從流光再次慢慢成形,成片的雲朵在我們身周,已是日落西山之時,大如城堡的白雲染上暮光的橘紅金黃,美得炫目,金碧輝煌,讓人無法移開目光。“那幾位師弟失蹤於大海中,仙尊命我往西方搜尋,故而想請你相助。”他緩緩抽離我腰間的手臂,我立刻放開他,看向下方,隻有映上了金光的茫茫大海,不見人影:“好,我會儘力。”“多謝了。”緩緩下行,臨近海麵,平靜如鏡的海麵上,映出了我與溟海共立一劍的倒影。我的藍紗與他的黑紗在空氣中時時相處,腰帶隨風往一處清揚。今天,我終於與自己仰慕的劍仙站在了一起。他正低頭靜靜注視我,這份專注的注視,讓我觸及心亂。移開目光,不再看他臉龐,他如此信賴於我,我更不能讓他失望。凝神靜氣,開始目視千尺,掃視一圈,不見人影。其實,我可以看得更遠。讓溟海師兄再升高一些,往更遠處望去。第五十五章海中是妖船第五十五章海中是妖船50票加更送到~~~~上架後一日雙更,80票再加一更。主要因為每日小白也要兩更,所以請諒解,十分抱歉。大海空曠,讓我有了很好的視野,遙望出去,搜尋每一處海麵,不敢鬆懈,但不見蓬萊弟子的白色身影,倒是……看見一艘漆黑的海船。心中疑惑,收回目光。那艘船……有點奇怪。我好像……看到它渾身冒著淡淡的,幾乎不可見的黑煙……“怎麼了?”身旁傳來溟海淡淡的追問,“是不是看見什麼了?”“我需要再確認一下。”再次凝神,此番同時打開了聽力,視野拉近,清楚地看到了那艘海船。那是一艘再普通不過的海船,黑色的船身,船身上會有黑色的花紋。黑色的船帆張起,隨風而行。它走得很慢,慢地幾乎是在隨風飄蕩。可是,詭異的是沒有人。甲板上,沒有人。桅杆旁,沒有人。舵前,沒有人。望塔上,也沒有人。放開聽力,沒有半絲人聲,靜如畫中舟。這種靜,詭異地讓人發麻。即使風吹桅杆,也該發出“呼呼”或是“吱呀”聲。然而,那船宛如行走陰陽間,沒有半絲聲音,透出令人發寒的詭靜。再次細看,果然它渾身冒起奇怪的黑氣,那黑氣不像是火燒,而是如同晨霧,飄飄渺渺,慢慢升騰,如煙如霧。實在詭異。自入蓬萊,遇到的事越來越匪夷所思。收回目光與聽力,擰眉不解:“雖然沒有看到師兄們的蹤跡,但是,看到一隻冒黑氣的船。”“冒黑氣?”溟海師兄沉寂片刻,抬臉看去,他蹙眉深思,眸光流轉之間,朝我看來,分外嚴肅,“在哪兒?”“那兒。”當我指出方向時,他迅速帶我而去。當前方出現那隻黑船時,忽然濃烈的腥臭味撲麵而來,我立刻捂住鼻息,剛才沒有打開嗅覺,此刻沒了心理準備,怎會如此惡臭?有如魷魚乾發潮腐爛。這讓我想起那次ji院貓妖,也是騷臭撲鼻。不過……看溟海師兄,他似乎聞不到那種臭味。“師兄,好臭,我們走吧。大概是隻死船。”我不停地揮開麵前的氣息,我快吐了。可是,身旁的溟海師兄紋絲不動,並且全身陷入戒備。腳下的流光開始隱隱閃現熒光,如同脈搏的跳動。一切的一切變得不再尋常。“臭?”他朝我疑惑望來,果然聞不到那臭味。“我……”“救命”忽然,異常清晰的呼救從那船上而來,打斷了我的解釋,緊接著,有白色的身影爬出黑暗船艙,那衣衫一看便知是蓬萊弟子。“師弟。”溟海身形微動,我立刻摁住他的胸膛:“溟海師兄,這船詭異,還是先向師傅彙報較好。”方才沒有聽到半絲人聲,此刻我們到來,卻突然有蓬萊弟子出現呼救,並非我元寶貪生怕死,實在覺得那呼救的蓬萊弟子身上,也透出腐臭有如屍體的怪異味道。溟海師兄看看我,目露猶疑。我捂住鼻息,開始閉起嗅覺,再呆片刻,我怕窒息而死。“救命啊”可是,下方一聲慘叫,立時引走了溟海師兄的視線,而那蓬萊弟子似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拽回船艙,傳來聲聲呼救,“救命啊救命”十分危急。“不行。我不能見死不救。”溟海師兄微微擰眉,認真朝我看來,“此船應是鬼船,我能應付。”“溟海師兄。”見他目光自信,我依然擔憂,或許是我杞人憂天。但溟海師兄畢竟身經百戰,相信他自有分寸。他從懷中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翡翠八卦玉牌,玉牌周圍刻有八卦,中間打磨光亮,有如銅鏡。外圈八卦可以轉動,十分奇特。他劍指放落中心,劃出兩個字,似是露華,隨即,轉動外圈八卦。“噌棱棱”一圈停下,有奇光從中央射出,光芒之間,現出了露華師兄的臉龐:“怎麼?找到了?”露華師兄似是看到了我,還朝我揮手而來:“嗨小寶寶,你果然是塊寶,鼻子比狗……”他話音未落,溟海師兄已將我擋在身後,淡淡而言:“速來,是個**煩。”“**煩?什麼樣的……”露華師兄還是尚未說完,溟海師兄的左手已經拂過玉牌表麵,瞬間切斷了那奇異的光源,畫麵順然消失,不打算聽露華師兄說完話語。方才的一切,讓我一時難以回神。有如此寶物,我何愁不能爹娘相見?溟海師兄轉身執起了我的手,將玉牌放落我的手心:“如有不測,用此呼救。”絲絲暖意,從他手心映入我的手背,溟海師兄並不像他人說的那般故作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