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血腥之味。”小兔師兄接過折疊四方的帕巾,幽幽花香隨風飄散。他怔怔看落,愛惜地撫上雪白無垢的帕巾,放到鼻下輕輕嗅聞,麵露感動,抬眸看來:“小師弟費心了……”“今後師兄也叫我小寶好了。”我坦然而言,他微微一怔,眸中喜色閃耀,拉起了我的手:“走,今天天晴了,我們一起去中天殿。”原來他是特地來叫我一起去中天殿的,自然欣然同行。路上有說有笑,他將帕巾小心放入懷中,說整個人也因那帕巾而香。雖然蓬萊衣著一致,但依然感覺出小兔師兄很是樸素,他的身上從未有其他氣味,即使是蓬萊弟子大多數有的檀香熏香的味道,他的身上也沒有絲毫,很是奇特,如蓮出淤泥不染垢,蝶出花叢不染香。到中天殿時,發現大家都在,唯獨不見醉夢生老師。據說就算下雨,夢生老師也不會離開他的雲台。而今天,那光潔的雲台上,空空無人。大家都在說八殿弟子失蹤的事,很有可能夢生老師也被叫無極神殿議事。說了一會,大家再次修煉起來,對於九殿弟子來說,首要任務是通過大考。“小寶,這幾天可有起色?”蓮圳師兄十分關心我的召喚術。我淡笑點頭:“我有東西給大家看。”尉遲師兄和小楓師兄聽聞,第一時刻出現在我身邊,目露好奇與欣喜:“莫不是能召喚出什麼了?”遠遠聽聞的洛林師姐也歡喜跑來:“快讓我們見識見識”我點點頭,正準備發動,蓮圳師兄朝遠處孤立的柳暗師兄高喊:“柳暗,你不想看看嗎?”柳暗側對我們不言不語,麵色陰沉。“彆管他,他對小元寶還有成見。”尉遲故意大聲說。柳暗立時轉身,大步而來,站定我們之間,臉色依然陰沉道:“哼,隻要彆再浪費大家時間就好。”我垂眸淡笑,讓大家站攏一些,點開卷軸,揮手之間,卷軸將我們所有人包圍,那日他們在外,看不到卷軸內綺麗景色,今日當萬獸幻象在陽光下穿梭他們之間時,所有人,都麵露驚詫,目瞪口呆。第五十四章再次合作第五十四章再次合作今日雙更。50票好像難度太小了。恩恩。正與大家共享卷內美景時,空氣中帶出了一絲酒味,而在那酒味的掩蓋下,我聞到了溟海的氣息,今日的相見,讓我對他的氣味更為敏感。立刻仰望,卷軸之上,夢生老師巨大的葫蘆撐滿眼簾,那酒葫蘆看來也是神物,此刻化作石台般大。夢生老師正散漫地坐在葫蘆腰間,右腿屈起,左腿隨意掛落,視線落於畫中,微微挑眉,手撫滿是胡渣的下巴。他的身旁,正站著溟海師兄。他朝我看來,頷首一笑。我回以一笑。“師傅”眾人也發覺夢生老師的到來,齊齊高喊。我收起卷軸與大家一同向空中的夢生老師行禮:“師傅。”“恩。”夢生老師掃視我們一眼,目光落於我的身上,麵露正經:“小元寶,你跟小海走一趟。”小海?溟海師兄?我轉向溟海師兄,他神情嚴肅認真。夢生老師轉向溟海而語:“小海,你借走我家小元寶,一定要將他毫發無損地帶回。”夢生老師慢慢低沉的話語,帶出了警告與威脅。溟海師兄垂首恭敬地站立。是啊,在溟海師兄心裡,夢生老師的意義想必不同。夢生老師抬臉向上,雖是仰視溟海師兄,神情卻是分外威嚴:“記住,有任何發現先行回報,不可擅自行動。今日不是你一人,還有我家小元寶,你需顧及他的安危。”“是,溟海知道。”溟海師兄在夢生老師麵前,未有半絲平日的清高傲慢,“溟海定當誓死保護小寶之安危。”與蓮圳師兄他們恭敬站立觀看,隱隱感覺此事的嚴重。“也不用死這麼嚴重。”夢生老師垂臉撓了撓頭,“隻是擔心你們這些年輕人求功心切,擅自行動而已。”“溟海自有分寸。”“恩。”夢生師傅點點頭,“你讓我還放心點,故而才將小元寶借於你,若是小華,我定然不借。”小華?露華師兄?溟海師兄恭敬而語:“多謝師傅。”“去吧。”“是。”溟海師兄落於我的麵前,神情嚴肅中帶有一絲微笑地向我伸出手:“事情緊急,路上再與你解釋。”“哦。”伸手放入他手中,他將我拉上那水晶仙劍。一切發生地何其突然?曾經一直向往的景象,今日卻突然化作現實,讓我一時處於懵懂,如同夢中。溟海師兄並未讓我站於他的身後,而是身前,右臂輕環我腰間,將我拉近他的胸前。一時怔愣,溟海師兄身上的體溫從他的手心絲絲透入我的衣衫,侵染我的腰間。“小元寶。”夢生老師低沉的呼喚而來,使我從腰間手臂上轉移心神。溟海師兄調轉方向,讓我正對夢生老師,夢生老師異常正經嚴肅地注視我,“小心,如果這小子要去送死,記住,你不要去,速速向為師求救,知道嗎?”“啊?”夢生老師這話……還真讓人費解,好端端誰會去送死?但是,我依然記在心中,立刻抱拳低臉,“是。”“走了。”溟海在我身後低語,突然收緊環在我腰間的手,迅速拔地而起,身下是蓮圳師兄的高喊:“小心啊”來不及與大家揮彆,已上高空,這是遠比天命更快的速度。忽然明白溟海師兄為何要讓我在他身前,他是擔心我在他身後被甩脫嗎?“抱緊我,不會有事。”淡淡的話語而來,我的心跳因此而不再規則,咬唇轉身將他抱緊,他緊緊環住我的身體,登時向前急速而行,身邊景象化作流線,不再清晰。這是怎樣的速度?竟是將萬物化作了流光。可是,即使這如電的速度,依然不覺有強風進入,隻感微風輕揚,細看細聽,也不聞風聲,但卻隱隱看到氣流似是被某物劈開,化作形似一半的蛋殼,從我們身旁急速而過。循著那幾乎不可見的蛋殼尋到頂端,原來是溟海的劍,是他劈開了氣流,無形之中,形成了一個神奇的護罩,將我們保護,不受強風而傷。這樣的速度,隻怕氣流如刀。“怎麼了?”上方傳來溟海師兄淡淡的問語,卻讓我心跳再次不穩。被他相擁,若他不言,我倒還平靜,隻當他泥塑木雕。這一說話,總想到他是男子,我是女子……雖然已對男子免疫,可是如此情景,實在難以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