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登樓橫煉神來見我,閣下殺雞焉用牛刀【求月票】
鋒銳的血色長槍已然洞穿了徐老太爺的身軀,將他狠狠的鑿釘在地麵!
從天靈蓋紮入,瞬間紮個通透!
穿透性極強,將青磚地麵都給紮出了蛛網般的裂紋,槍頭深深的嵌入其中。
「你牛魔爺爺來殺人!」
至此,宛若驚雷般的怒吼,滾滾回蕩在整個大廳之內,無數的蠟炬燭火飄搖,大片大片的被狂卷而滅!
徐南明目眥欲裂,徐鶴唳汗毛倒豎!
熱鍋滾滾,沸水翻湧。
攥握著剔骨刀的徐鶴唳卻是因為突兀爆發的變故,連心中的糾結與恐懼儘數消失!
「牛魔——!」
徐鶴唳又驚又怒喊了一聲!
不是……這家夥怎麽還沒出城?!
牛魔是誰,如今大家都心中門清。
可今日,李澈一家不是已經搬遷出城了嗎?
砰砰——
徐南明和徐鶴唳的神性陡然爆發,兩股如河級彆的神性,洶湧不休,像是有兩條長河好似蛟蟒纏繞在二人周身。
可他們卻感到渾身冰寒。
牛魔出現的……太突兀了!
他什麽時候跑到了徐家大廳?
而且是從黑暗中突兀爆發出手,近到徐老太爺十步距離之內,都未能被發現!
若非準備出手,爆發出的氣血,使得徐老太爺反應過來,可能牛魔砍下了他們的頭顱,他們才會有所反應吧。
「好陰險,好歹毒!居然行如此偷襲之事!魔頭,魔頭!」
徐南明目眥欲裂,此刻的他,哪裡還有一家之主的從容。
更多的還是做醜事被發現的羞燥與驚怒。
屋內狂風激射,牛魔眉頭微微一蹙,那洞穿徐老太爺身體的刺驚槍,並未帶來死亡的反饋……
這徐老太爺,不對勁!
「沒有血……」
李澈麵具下的眼眸一掃,頓時明了。
「假身麽?」
他不禁想到了當初見到徐老太爺時候,那蘊含神性,能夠開口說話的木雕。
神性秘術!
果不其然,隨著刺驚槍洞穿了「徐老太爺」,老太爺身上的神性被刺激迸發,整個人化作了穿著衣裳的木雕。
李澈五指彈抖,根根看不清楚的銀絲陡然飈射,刹那,徐老太爺的木雕,直接炸開,化作了無數的碎木。
刺驚槍也被千蛛絲纏繞,陡然劃過弧度,朝著最近的徐南明砸去。
呼啦呼啦——
千蛛絲捆束鎏血刺驚槍,猛地劃過弧度,嗚咽的氣流陡然被排空,拉起長長的氣鳴之音,好似一條血蟒狂卷而來!
徐南明汗毛倒豎,隻感覺到死亡的危機籠罩渾身!
李澈的神基神性,並不契合刺驚槍,但是……
哪怕不動用神性,隻將刺驚槍當做銳器使用,其質地的堅韌也極其不俗!
太快了!
一切發生的都太快了!
徐南明五指一攥,神性加身,一道劍吟刹那迸發出流光,陡然竄動而出,被他攥握手中,狠狠的劈下!
當——!
金鐵交戈的聲音炸響!
徐南明麵色漲紅,恐怖的巨力,竟是從那血色長槍中滾滾而出。
他不可思議的揚起頭,感覺到窒息感,卻對上了牛魔麵具下,宛若煌煌大日般的璀璨目光!
劍……瞬間崩裂!
普通的精鐵劍,如何能擋得住九曜神兵!
隻是一輪碰撞,徐南明那氣脈境界的武夫肉身,竟是在顫抖,感受到無可匹敵的恐怖霸力!
他那攥握長劍斬在刺驚槍上的手臂,筋骨粉碎,直接炸開!
濃密的血霧自手臂上迸起!
「啊——!」
徐南明心靈顫抖,鎏血刺驚槍撞碎他的劍,粉碎他的手臂,繼而狠狠抽在他的胸膛。
他整個身軀橫飛而起,胸膛粉碎的爛肉飄灑!
漫天血霧,在屋內飄灑起來。
「我竟是……一招都接不下?」
徐南明人在空中,滿腦子都是這般想法。
他徐南明雖然久久不曾與人動手,雖然一門心思都為家族生意而操心,但好歹也是曾經衝擊過神基的修士!
正值壯年的他,神性並未衰弱,氣血也在巔峰……
竟是被牛魔一招擊潰!
肉身粉碎,鐵劍斷裂的音波猶自回蕩!
牛魔魁梧的身軀已然攥握出了血腥刺目的鎏血刺驚槍,這柄神兵陡然貫大,自動適配此刻的牛魔。
槍身變得又粗又大,其上血色紋路極其猙獰!
牛魔的體魄……太強橫了!
為了一擊必殺,李澈可是直接開啟了怒目金剛,無雙橫煉,氣脈絕巔,哪怕是尋常玄脈都能有把握擊潰!
這樣的力量,如何是徐南明能擋的住的?
牛魔沒有任何的廢話,事實上,在他選擇動手的刹那,便隻剩下一個心思。
殺!
殺光一切!
屋外,有劍光咆哮,怒喝之聲,滾滾而來!
【懸思流劍】神基神性,鋪天蓋地!
「孽障!」
「爾敢?!」
那是徐老爺子的真身,他萬萬沒有想到,牛魔竟敢出現在徐家大院之中行凶,如此膽大包天!
嗡——
一輪神基宛如磨盤般升騰而起!
神基初境巔峰!
早已培固神基,更是將其推動到圓滿狀態,準備藉助這一次千嬰雕宴晉級中境!
一柄紋鋼劍顫抖著,裹挾著徐老爺子的【懸思流劍】神性,刹那間,破空而來,乃以神性禦劍,飛劍取人頭!
李澈瞥了一眼。
懸思流劍的神基位階威壓轟然壓下,欲要限製他的行動!
但李澈渾然不覺,並不在意,長槍彈抖,啪的一聲,朝著那騰空飛馳而來的紋鋼劍刺去。
叮的一聲脆響,那紋鋼劍,竟是被砸的橫飛而出!
「這……」
徐老爺子眼眸一凝,心頭一愕,下一刻,汗毛倒豎!
不可能!
這牛魔,為何無視了他的神基位階?
傳聞這牛魔氣血武道天賦極高,短短三年,便實現飛躍,成就氣脈武夫,可神性天賦據說一般。
單純的氣脈武夫,在神基位階壓迫下,根本連氣血運轉都做不到。
除非是氣血宗師!
從牛魔爆發的氣血威勢來看,肉身橫煉無雙,但並非宗師……
既然如此,牛魔難不成是神基修士?
怎麽可能!
李澈一槍砸飛了徐老爺子的飛劍,卻是不理會虎視眈眈的神基,一步大跨而出,地麵仿佛縮略了似的!
魁梧磅礴如山嶽,蟒筋彈抖好似蛟龍的身軀,已然出現在了抓握剔骨刀的徐鶴唳麵前。
徐鶴唳有股窒息感。
他想動……
可是……根本動不了,他想要調動神性,更是渾然調動不得。
好似寒冬臘月中的小河,被凍結成了冰!
這種感覺……
「你……」
徐鶴唳渾身顫栗,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牛魔怎麽可能是神基修士?!
牛魔不是李澈嗎?
李澈……怎麽會是神基?!
「動啊——!」徐鶴唳低吼。
那柄剔骨刀狠狠紮在自己大腿上,想要用疼痛來擺脫神基的位階壓迫。
學誰呢?
李澈瞥了他一眼,默然不語,彈抖的一槍,陡然朝著徐鶴唳點落,好似孔雀開屏,燦爛至極的槍影,隨之噴薄而出。
氣流嗚咽,發出氣爆之音,被紛紛刺破!
瞬間將紮大腿的徐鶴唳籠罩,徐鶴唳連慘嚎都未曾發出,便被戳了個千瘡百孔!
每一槍都透體而過,帶起一蓬血霧!
待得長槍拔出,一滴滴血液落在地上。
徐鶴唳直接化作爛肉癱倒在了地上,手中的剔骨刀更是滑落到了遠處。
「鶴唳——!」
趕赴到屋內的徐老爺子目眥欲裂。
徐家最有希望踏足神基的苗子啊!
就這樣……慘死在了他的眼前!
「牛魔——你好歹毒,好歹毒啊!」
徐老爺子一雙眼眸赤紅無比,在這一刻,心緒激蕩,甚至有種神性失控之感。
幸好他陡然驚醒,猛地壓下了躁動的神性,五指如鉤般猛地一摳。
那被李澈一槍點飛的紋鋼劍,頓時飈射而來,被他攥握手中。
「歹毒?我歹毒?」
「伱們吃人啊……」
李澈斜握刺驚槍,麵具下,發出了悶聲。
你們磨刀霍霍,準備吃人,竟是說他除惡的牛魔歹毒?
徐老爺子根本不理會牛魔,人總是雙標,親子與親孫,慘死在牛魔手中,他說牛魔一句歹毒,怎麽了?!
滿臉悲戚的看了一眼血腥味濃鬱彌漫的大廳,旋即毫不猶豫的朝著大廳之外竄去。
這牛魔……竟是個神基修士!
不打!
先脫身!
等千佛雕宴的好處儘數吃掉,消化完,等他破入神基中境!
再千刀萬剮這牛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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