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強者隻需要橫推,你牛魔爺爺來殺人【求月票!】
徐家,對於李澈而言,算是有提攜之恩。
雖然提攜他的人,乃是徐佑,但畢竟與徐家的製度有關。
當初他弱小的時候,也藉助過徐家的威勢,對抗過靈嬰教,防止曦曦被靈嬰教給帶走。
故而,李澈其實對於徐家還算是感恩。
否則,從當初徐北虎盯上曦曦的時候,李澈可能半夜已然戴上牛魔麵具,摸到徐北虎的房間了。
回到飛雷城內的第一時間,李澈在意的便是那千佛雕宴。
千佛雕宴,很明顯是起祭了。
感受天地間神性的變化,能很清晰的察覺到。
如今的李澈,鑄就三眼忿怒真君神基,神識凝練,感知力量愈發的敏銳。
哪怕不用能夠【棋聖】道果的力量,也可清晰捕捉神性的起伏變化。
但是,千佛雕宴畢竟是城主曹光準備了很多年的事情,從靈嬰教的出現開始,就是曹光著手布置的時候。
所以,李澈無法攔阻,除非他直接莽去城主府打死曹光。
說實話,原本李澈在鑄就神基之後,底氣上湧,還真起過這樣的心思,但很快,這份心思便被他壓下去了。
因為,沒把握。
沒有十足的把握就莽過去,很容易讓自己陷入被動。
主要是,曹光還有另外一層身份,那便是「屍神教」的教徒。
屍神教可非是曹光搗弄出來的靈嬰教,那是真正席卷整個大景的可怕教派,讓鎮廟司丶神宗都感到頭疼的勢力。
雖然李青山說,屍神教在雲州的力量布置不算多,屍神教的高手以及主要注意力都不在雲州。
可從昨夜打死的那馬麵人的「意欲比屍肉觀音」木雕來看,屍神教……很有可能已經開始滲透雲州了。
曹光可能藏有屍神教的手段,因此李澈才未曾莽過去。
畢竟,無法一擊必殺,就可能打草驚蛇。
李澈既然動手了,就不想失手。
「在此之前,先處理徐家的事情吧。」
李澈的身軀宛若融入到了天地雨水中,毫無存在感,像是化作透明一般。
「睡龍象」的斂息能力,讓李澈的體溫丶呼吸頻率丶脈搏跳動,幾乎都消弭無蹤,完全與大地自然融為一體。
的確不比絕學級的龜息功差。
「我們一家今日出發去府城,徐佑更是答應曦曦會來送彆……可今日竟是未曾出現,以徐佑重諾的脾性,大抵是出事了。」
「但是安置在徐佑身上的神性棋子,又未曾示警,說明並未涉及到徐佑性命……」
「可能讓徐佑來不了送彆,事情定然不小。」
李澈無聲無息的掠過長街。
來到了徐記大院高牆之外,徐記大院他走過幾次,自然輕車熟路,一個彈躍,宛若鷂鷹展翅,瞬間飄入了院子內。
身子一起一伏,連絲毫的氣血流露都沒有,便已然竄進了徐記的園林之中。
假山林立,樓廊百曲,李澈如今的氣血修為早已達到氣脈巔峰,加上lv3層次的「睡龍象」,他的斂息能力愈發的厲害。
他就算當著普通人的麵走過,可能普通人都會錯過他。
雖然徐記大院之內有一位神基境的徐家老太爺。
但是,神基初境的神識感知,隻有十米範圍,若是再往外擴散,就會十分的朦朧模糊,完全不可能勘破睡龍象的斂息。
所以,李澈的行動自如無比,就跟回到自己家中般。
漫步雨中行走,像是融入風雨,錯身而過的護衛,雖然隱約察覺不對,回望四周,卻是未見任何人。
……
……
徐家大院,主廳。
珍饈擺滿了桌案,美酒陳列,濃烈酒香溢散。
外麵電閃雷鳴,徐記大院內,卻是在舉辦著一場家宴。
徐佑麵色極其難看的坐在椅子上,雙拳攥握,抿著唇。
他今日起了個大早,本想去送李澈一家離開府城,畢竟,此去府城,想要相見可能就很難了。
李澈一家大抵也不會再回飛雷城,因此,徐佑把這一次當做最後一次來相送。
儘管他心中百般不舍,卻是明白府城才是最適合曦曦發展的地方。
曦曦將要入神宗修煉了,未來有機會成為大神修士,他該感到高興。
他甚至都準備好了離彆的禮物。
可是,尚未出院子的他,便被親自出現的父親派人給喊走。
徐佑本以為父親隻是因為他從城外處理邪祟歸來,所以特意來喊他過去說幾句。
徐佑沒在意就去了,卻未曾想,徐南明居然準備了一桌豐盛至極的酒宴。
桌上,他看到了已經數年未曾見過一麵的老太爺,徐記的頂梁柱,唯一的神基修士。
其次,還有大哥徐鶴唳。
但是,讓他疑惑的是,卻未曾見到二哥徐北虎。
「二哥呢?」徐佑疑惑問道。
徐鶴唳眼底閃過一抹陰騭,但麵容上卻流露出笑意,倒了杯酒,飲下後,輕聲道:「你二哥去府城了……說是有府城那邊的生意要做。」
府城那邊……能有什麽生意啊?
府城距離飛雷城可不近,徐記主攻木雕鋪,木雕生意根本插手不了府城。
徐鶴唳卻是沒有多說,眼眸冷寂萬分。
徐北虎……
那個虎頭虎腦,看上去無比憨厚的二弟,嗅覺居然如此靈敏,提前跑路了,還拖家帶口的跑。
真的是果斷。
不過,還好……
徐鶴唳瞥了徐佑一眼,慢慢的飲酒。
當酒菜都上齊。
徐老太爺便親自舉起了酒杯,他輕輕咳嗽,麵容有些難看:「徐記立足飛雷城二百餘年,如今飛雷城中,司家沒落,楊家覆滅,安家遷徙,曾經的四大世家豪族,如今,僅剩我徐家。」
「徐記也徹底占據了大頭,把控飛雷城所有木雕生意,日進鬥金,生意紅火,可喜可賀。」
徐老太爺輕聲說道。
徐佑等人紛紛倒酒,與之恭賀。
徐佑心頭卻是無比焦急,已然在思考脫身之策,打算找個機會離開酒宴,去追上李澈一家,送彆他們。
一口酒液下肚。
徐佑卻是沒有思考太多。
「阿佑啊,你的母親早逝,我對你的關注不多,伱可有怨過爹?」
徐南明給徐佑倒了杯酒,濃烈的酒液,呈現透明的紅色,好似稀釋掉的血液般。
徐佑倒是惶恐的拿起酒盞:「孩兒怎麽會怨爹?爹作為徐家之主,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
實際上,徐佑內心對於徐南明是有怨念的,徐南明對徐鶴唳丶徐北虎的重視與關注,遠遠的高過他。
徐佑知道,那是因為他娘親隻是逃難而來的難民的緣故。
沒有什麽顯赫的娘家,又因為娘親早早逝去,徐南明根本沒有太多情感。
所以徐佑也早就認命了。
但是徐家培養他,養他長大,這份養育之恩,就足以讓徐佑努力為徐家做事,報答徐家。
徐南明笑著看了徐佑一眼,眼眸有些唏噓。
徐佑的性子……可真一點都不像他。
更像他的娘親,那逃難而來,卻被他一眼相中的女子,溫柔恬靜,可惜……死的早。
若是徐佑娘親不死,徐南明或許也不會如此忽視徐佑了吧。
「喝酒。」徐南明溫和道。
與徐佑一起,飲儘杯中酒。
隨後,伸出手拍了拍徐佑的肩膀,這種少見的舉動,讓徐佑心中莫名有些悸動。
「小佑啊,一轉眼,你已經這麽大了……」
「來,跟爺爺喝一杯。」
瘦弱的徐老爺子,拄拐倚在椅子上,渾濁的目光亦是揚起,落在了徐佑身上。
徐佑趕忙惶恐起身,雙手端起酒杯。
二人一飲而儘。
徐鶴唳也倒了杯酒,走到他身邊,拍了拍徐佑的肩頭,對碰酒盞,一飲而儘。
徐佑也沒有推辭,三杯酒下肚,濃烈的酒意頓時翻滾。
儘管今日老爺子和父親的態度有些反常,可徐佑卻也不在意,大抵就是有什麽危險的任務要安排他去做。
他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情況。
忽而。
徐佑眉頭一蹙,胸腔之中,忍不住有股酒嗝,不受控製的翻湧而起,直上喉頭。
下一刻,酒嗝打出,一股濃烈至極的血腥味,卻是遍布喉頭,取締了酒味,讓徐佑渾身都忍不住微微一顫。
「這酒……」
徐佑眼眸一縮,他凝眸看向四周,卻見徐南明丶徐鶴唳還有徐老爺子,竟是紛紛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目光望著他,直勾勾的。
莫名的寒意,陡然從天靈蓋上冒騰而起,瞬間遍布渾身四肢百骸,宛若要將他整個人都給凍結住似的。
嗡——
一陣嗡吟聲,從他耳膜中響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