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好!
視頻在前進,淺山衛後續的話,從大頭機的喇叭裡傳來。
將對方說的話反複聽了幾遍,易卜拉欣高興得拍起了肚皮。
為了穩定自己的美元,讓自己的美元可以收割全世界,阿美莉卡要石油。
為了重建這個支離破碎的國家,讓這個國家的人走在外麵,看起來像個人,伊拉克需要石油。
為了享受更好更奢華的生活,伊拉克的官員和地主們都需要石油。
為了吃得起飯,普通伊拉克人需要石油為他們提供工作機會。
可偏偏在這個時候,有人用給黎巴嫩助威的借口,攻擊正在建設油田的華夏人。
這就是和所有人為敵!
現在被人打死了!
死得好!
深吸一口氣,按住激動的心,他拿起桌上的電話撥出:
“加薩爾,我們推外國人代理法案和土地法案的機會到了,你趕緊組織好相關人員,然後明天上班,立刻就去處理。”
“要快,明白嗎?”
“必須要趁著這個機會,一次性解決問題。”
吩咐好這邊,休息幾分鐘,易卜拉欣拿出電話,撥給了另外一個人。
“提利,你去基爾庫克市,找到一個叫金泰勳的人,是一個韓國人,他們應該帶有保鏢。”
“你去找到他,然後做掉他,最好,用阿美莉卡人的名義。”
簡單吩咐完畢,這位重建委員會會長掛掉電話,起身走到窗戶邊。
窗外,東方的天空已經亮起,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一個圓形的輪廓。
那是太陽。
黎明前的黑夜,最是難熬。
睡覺。
彆把自己熬死了。
他睡下了。
有人卻是被吵了起來。
卡塔爾,漢克斯原本還沉浸在金發天使的溫柔鄉中,但是來自華盛頓的電話,硬生生將他從睡夢中吵醒。
“伱做事能不能有點分寸?殺個人,你有必要搞得全世界都知道嗎?”
“還威脅?”
“你當個人吧!”
被無緣無故地罵了一通,漢克斯很懵逼,一直等到對麵的人罵不動了,停下了嘴,他才開口問道:
“發生了什麼?”
電話對麵的人,在聽到他迷糊的話語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是不是派了一個貝塔小隊,去做掉了幾個日本人?”
“你shā?rén就shā?rén,為什麼要拍視頻呢?現在日本鬨得有點煩你知道嗎?”
“日本鬨得煩?有必要管他們的反應嗎?”漢克斯反問,他搞不明白,區區一個日本而已。
重要嗎?
重要,但是也沒那麼重要。
對於他的反應,對麵的人似乎早有預料,沒有多餘的話,而是輕聲說道:
“重要的不是他們的反應,而是你下次做這種事,能不能避著點人?”
“我們去伊拉克,是為了幫助伊拉克,你這麼搞,萬一俄羅斯用一句維護世界和平摻和進來,那就麻煩了。”
“明白嗎?”
“哦……明白了!”悠長地回了一句,漢克斯輕咳一聲,十分嚴肅地說道:“可我沒有派人去shā?rén啊!”
平靜的話語傳出,電話裡的人短暫呆愣幾秒後,直接發出了爆鳴。
在這人的爆鳴聲中,電話掛斷,漢克斯也從床上爬起,通知情報官把最新的情報送過來。
十幾分鐘後,看著情報官送上來的情報,他臉上出現了一抹玩味,作為一個將軍,他很清楚出現在畫麵裡的這些人,絕對不是一般的武裝分子。
而是特種部隊,還是精銳中的精銳。
他很好奇,這樣一支精銳的隊伍,會是誰的人?
不過,相比於這些人的身份,他更想知道雇傭這些人動手,是一個什麼樣的價錢。
如果能夠和這些人達成交易,達成長久的合作,承認他們是阿美莉卡下屬的特種小隊,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都是用完就丟的東西,無所謂。
帶著這個想法,他掏出手機,在撥號盤上按下一個號碼,撥出。
和他的淡定不同,北方幾百公裡,基爾庫克城區。
韓國商業協會中東地區負責人金泰勳,卻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酒店裡急得團團轉。
又轉了一圈,他突然伸出手,抓住旁邊的金三順,咆哮道:“你這個biǎo?zǐ養的家夥,你不是說這裡沒有問題嗎?”
“那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衣領被人抓著,呼吸有些難受,但金三順還是撇過頭,看向了旁邊的電腦顯示器。
大頭顯示器上,正好是淺山衛跪在地上,對著麵前的阿美莉卡大兵痛哭流涕的畫麵。
然後下麵一句,這個該死的家夥,就把他,當成了幕後主使。
又一次從喇叭裡聽到這句話,金泰勳崩潰了,他在阿拉伯地區耕耘許久,他很清楚這裡的人的想法,如果有問題,先說兩句話,如果說不通,直接動手,不會浪費時間。
現在有這個該死的日本人來這麼一手,幾乎可以肯定,那些伊拉克人,已經在做準備,準備做掉他這個礙眼的家夥了。
他來伊拉克是為了求財,不是為了送命。
發現手裡的金三順在走神,金泰勳又加大了搖晃的動作,咆哮道:
“趕緊去給我聯係易卜拉欣先生,告訴他,我們沒有參與這件事,然後給我聯係飛機,我要立刻離開。”
說完,他鬆開手,一腳踢到金三順的屁股上。
得到頂頭上司的話,金三順連滾帶爬的起身,出門去張羅離開的事。
可是他剛走出酒店,就發現周圍多了很多可疑的人,這些人看起來很正常,但他們的目光卻時不時撇向酒店。
似乎是在等人。
看到這一幕,他不帶一點猶豫,直接退回酒店,然後找到酒店經理,將外麵的情況告知對方。
酒店經理聽完他的話,轉過頭,拿起櫃台上的電話,直接撥到了警察局。不到20分鐘,警察局的車,出現在酒店門前,而帶隊的人,是當地警察局局長,賈利姆。
看到這張見過幾次的麵孔,金三順鬆了一口氣,他是萬萬沒想到,伊拉克當局在這種局勢下,居然還如此看重他們,居然還派當地的警察局局長,親自來護送他們。
雙手搓了一下臉,讓笑容掛滿那張胖臉,他連忙迎上前去,笑嗬嗬地說道:
“賈利姆局長,感謝您的幫助,我們永遠會記得您的恩情。”
和這個人禮貌的握了一下手,賈利姆手指指了一下酒店外麵,輕聲說道:
“外麵的人現在正在聚集,讓你們的人趕緊下來,我親自護送你們到巴格達,到了巴格達,你們就安全了。”
得到這句話,金三順心中大喜,他可是見過這些人的戰鬥力,有這些人護送,絕對安全。
他腦袋對著賈利姆一點,轉身上樓,準備帶人撤離。
十幾分鐘後,所有人在酒店大廳聚集,清點了一下人數,確認一個不落,賈利姆大手一揮:
“走,我送你們去巴格達。”
走出酒店,他又對著想跟自己上車的金泰勳說道:
“你們坐自己的車,路上有可能會交戰,我們的車是重點攻擊對象,對你來說很不安全。”
聽著他的話,金泰勳千恩萬謝的回到自己車上,坐在副駕駛,安全帶扣上,他雙手握到一起,開始祈求上帝保佑。
車隊出發,一路朝著南方疾馳,打頭的車裡,賈利姆從座椅下掏出一個手機,給手機裡唯一一個號碼發去一條短信:
【做好斬草除根的準備!第五輛車!你們打第四輛!】
車隊在公路上疾馳,很快就將基爾庫克拋到腦後,看著不斷後退的景色,又看著前方不斷出現的熟悉景色,金泰勳鬆了一口氣。
如果當地人要搞他,現在已經追上來了,隻要到達巴格達,進入領事館,那一切都會好起來。
然而,他這個念頭剛剛閃過,跑在他們前麵的車,突然炸成一個火球。
而開車的司機看到這個火球,下意識扭動方向盤。
在強大的慣性作用下,這輛車直接翻滾著衝出公路,在空中做了1080度的翻滾之後,這輛車四腳朝天躺在地上,再起不能。
而這突然的動作,也讓金泰勳被摔得七葷八素,好在身上掛著安全帶,在翻滾過程中,人並沒有被摔出去,隻是有點暈。
等他從懵逼中清醒過來,解開安全帶,鑽出車輛時,看到外麵的第一眼,直接就讓他尿了。
外麵的公路上,警察和武裝分子正打成一團,警察用著手裡的步槍,在小心點射。
可是,那些武裝分子手裡全是火箭彈,時不時抬頭,扣下扳機,然後就有一輛車被帶走。
哐當!
清脆的聲音在金泰勳耳邊響起,一道現代越野車的車門,落到了他旁邊,差一點就給他來了一個斬首。
這一下,直接將他的三魂七魄嚇飛,整個人又一次縮回車裡,但是……
剛縮回車裡,一滴汽油,就落到了他的眉心,聞著那濃鬱的汽油味,金泰勳知道,自己必須逃出去。
他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鑽出車,看了一下雙方的位置,然後撒腿就跑。
他這一跑,其他的韓國人也跟著逃跑。
武裝分子這邊,卡瓦尼將瞄準鏡對準一個警察,看了一會兒對方的臉,縮回頭,從懷裡取出一張照片,反複確認之後,再次將瞄準鏡對準,扣下扳機。
正當他準備取出另外一張照片時,看到了撒鴨子狂奔的金泰勳,還有他身後的隊伍,用手比劃了一下,他得出了這些人的逃命速度。
第一個人,大概……比奧運冠軍要快一點。
後麵的人,稍微慢一點,也隻是稍微。
這離譜的速度,看得卡瓦尼驚歎不已,這就是人體極限嗎?
他倒吸一口涼氣,將槍口對準逃跑的人,深呼吸一口氣,扣下扳機。
隨著槍聲響起,遠處奔跑的人就像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突然就栽倒在地,在地上扭動一會兒,就再也沒了動靜,然後就是其他人。
把這些人解決,卡瓦尼大搖大擺的起身,將身上的阿美莉卡沙漠迷彩,展露在基爾庫克警察的鏡頭下。
最後,還十分挑釁的對著這些人吹了一個口哨,這才囂張的帶著人離去。
等他們離開,警察這邊,賈利姆掏出一根煙塞進嘴裡,把自己的shǒu?qiāng關上保險,從車裡取出另外一支槍,是一把m14。
子彈上膛,他轉過頭,將槍口對準躺在地上哀嚎的幾個人,瘋狂扣動扳機。
兩個彈夾打完,他吐掉煙頭,目光飄忽的問道:
“下輩子當個好人,好嗎?”
…………
萊茵鋼鐵,林語放下電話,就按照羅茲的指點,爬上外網,開始尋找他所謂的視頻。
反複刷了好幾遍,終於找到了那個所謂的賬號,還有對應的視頻,看完視頻之後,他將這個視頻下載,然後用一個外網賬號,將這個視頻發到郵箱。
看了一眼時間,估摸著在卡塔爾的漢克斯正在睡覺,他掏出電話,順手撥了過去。
“喂,漢克斯將軍嗎?我是林語,感謝您對我們的幫助,有您這一次雷霆出手,我相信以後那些江湖宵小,絕對不敢肆意妄為。”
“感謝感謝!”
“這樣,我這邊準備一點特產,讓我下麵的人幫您帶過來,到時候給您嘗嘗。”
“知道您老人家在睡覺,我這不是急嗎?”
“再次感謝您的幫助。”
飛快的說完,他右手大拇指飛快的在撥號盤上移動,又一次撥出一個電話:
“阿瓦德先生,事情已經解決了,漢克斯將軍親自派了特種小隊,已經把幕後黑手給做掉了,您說證據?對對對,我把證據轉給你。”
“是一個視頻,阿美莉卡特種小隊的視頻,發到我郵箱的。”
“我現在轉給你,您給我一個我們國內的郵箱,我這邊網絡問題,不太好轉給你。”
“好的好的。”
掛掉電話,林語坐回椅子上,冷眼看著窗外的樹,還有那一絲絲陽光。
2月的魯省,溫度並不算高,甚至還很冷。
坐在椅子上思考許久,他掏出手機,打給了羅平。
晨光熹微中,羅平拎著兩個煎餅果子,敲響了林語的房門。
吃著煎餅果子,林語開口說道:
“叫你過來,主要是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我們在國外做項目,不比在國內。”
“國外的環境比較亂,需要一個安保公司,原本我還想再等一段時間,但現在這事兒給我提了一個醒,這件事宜早不宜遲。”
“你有沒有這方麵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