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家夥嘴比較硬,卡瓦尼選擇換一個目標,他摘下手上的戰術手表,調了一個兩分鐘倒計時,將手表放到莫斯特麵前,貼心的說道:
“兩分鐘時間,足夠你說清楚來龍去脈,你不說清楚,我們今天先把你弄死,然後再去弄死伱家人。”
“你放心,我們阿美莉卡在全球的布置有目共睹,弄死你家人輕輕鬆鬆。”
“我們來伊拉克就是為了搶石油,你們居然敢阻止我們搶石油,真是好大的膽子。”
說到這裡,卡瓦尼用手指了一下阿迪特,繼續說道:
“你和他的條件不一樣,如果你說出幕後搞鬼的人,你可以活。”
但是下一秒,他話鋒一轉,站起身背對兩人,扭動一下脖子,他脖子卡拉拉作響,而讓兩人差點打起來的話語,也在這一刻響起。
“誰先交代,誰活。”
說完,他按一下手表,兩分鐘倒計時開始。
電子液晶屏幕上的數字在快速閃動,隨著這個數字閃動,卡瓦尼手下的其他人,也開始對彆墅進行清理,同時對地上的人補槍。
每一具屍體腦袋都要挨上兩槍,兩槍過後,還會蹲下身,檢查一下屍體上的溫度,確認已經涼透,才會繼續補下一個人。
加了消音器的槍聲有些沉悶,每一次槍聲響起,阿迪特和莫斯特的小心肝都會忍不住跳一下。
就在此起彼伏的槍聲中,一個奇怪的聲音響起,滴的一聲,就像暫停鍵一樣,將所有人的動作停住。
卡瓦尼轉身,一邊走一邊給shǒu?qiāng裝子彈,同時,臉上也綻放出笑容:
“死亡時間到!”
來到兩人麵前蹲下,伸手各自推了一下兩人的腦袋。
“給你們機會你不中用啊,那我隻能說對不起了。”
說完,他毫不猶豫的開槍,隻不過槍口不是對準腦袋,而是對準了四肢。
格洛克19,在格洛克18的基礎上進行了修改,但是又裝配了格洛克17的17發子彈彈夾。
火力很猛。
一個彈夾打完,阿迪特渾身是血,躺在地上不停的哀嚎。
聽著他的哀嚎,旁邊的莫斯特再也扛不住,連聲叫道:
“是日本人,日本人的商會前段時間聯係上我,讓我居中幫忙,同時他們還說,一旦我們把這件事攪和掉,他們就可以接手項目,然後我們拿到更多的錢。”
“我這都是為了伊拉克。”
聽著他的大喊,卡瓦尼沒有說話,而是用手中的格洛克19回答了他,一連17發子彈,全部傾瀉到阿迪特身上。
在裝彈的間隙,卡瓦尼蹲下身,小聲問道:“真的嗎?我不信!”
“真的真的!”莫斯特連連點頭,同時又說出了另外一個消息:
“這些日本人準備對同意土地法案和外國代理人法案的人下手,最近他們運了很多武器進來。”
“這樣啊?”卡瓦尼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隨後轉過頭,對著旁邊的同伴問道:
“都錄下來了嗎?”
旁邊這個隊員點一下頭,伸手拍了拍胸前,在那裡,是一個便攜式的攝像機。
有點貴,但非常實用。
確認剛才的這一幕被錄下,卡瓦尼伸手拍了一下麵前莫斯特的肩膀,笑著說道:
“那我親愛的莫斯特先生,現在帶我們去找一下那幾個日本人,找到他們,你可以活,找不到他們,你死!”
說完,他手中的格洛克19子彈上膛,手指輕輕叩動扳機,17發子彈,又一次傾瀉到阿迪特的屍體上。
噗噗噗的聲音,直接嚇得莫斯特魂飛魄散,隨後又在其他人的拉扯下,強行起身,一起往彆墅外走去。
來到街區路口,正好和迎麵而來的警察撞上,卡瓦尼坐在副駕駛,滿臉不屑地看向迎麵而來的警察,指了一下遠處的彆墅,說道:
“我們正在調查東巴格達地區油田的襲擊事件,你們可以選擇阻攔,但後果自負。”
伴隨著他的話,車上的其他人,大大咧咧的子彈上膛。
攔路的警官見到這一幕,直接大手一揮:“讓他們走。”
等這兩輛車離開,警官身後的警員才小聲問道:“這……不太好吧?”
聽著身後年輕人的詢問,警官回頭白了他一眼,反問道:
“你在教我做事?”
“你們首先要記住一點,當警察隻是為了混口飯吃,一個月幾百塊,沒必要去拚命。”
“如果到了真的要拚命的時候,好好想一下,然後再去拚,明白嗎?”
聽著他的教育,幾個年輕景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是很快,其中一個年輕警員好奇地問道:
“怎麼這些阿美莉卡人,不開他們的悍馬車,開皮卡車了?”
這一句問,讓警官徹底愣住,站在原地呆愣兩秒後,回過頭飛快地說道:“今天這事誰也不許說出去,明白嗎?”
“上車,去我們前任市長莫斯特先生的家裡,我們什麼也沒看到,隻看到了滿地的屍體。”
巴格達的另一邊。
日本特色一條街。
時間已經是深夜,街道上隻剩下路燈還在閃爍,路邊的飯館裡,淺山衛還坐在小桌前,左手是一個金發天使,右手是一個大和撫子,兩個人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的服侍著他用餐。
餐桌上的珍饈,還有美人的愛撫,卻始終無法安撫下他跳動的小心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今天心有點慌。
想去醫院檢查一下,但他又信不過這邊的醫院,準備明天把工作交代好,直接飛到沙特,去那邊的醫院檢查。
“淺山君,來吃口菜。”溫柔的大和撫子小心翼翼地夾起一塊牛肉,慢慢送到淺山衛嘴邊,就在他張開嘴,準備將這塊牛肉一口咬下時,身後的木質推拉門被突然拉開,一個黑色小罐頭飛了進來,隨後木質推拉門又迅速被關上。
淺山衛回頭,盯著地上那個拳頭大小的黑色罐子看了一眼,直接發出尖叫。
下一秒,黑色小罐子爆發,一道明亮的光芒,從小罐子所在的位置迸發,刹那間,將充滿曖昧氣息的房間徹底照亮。
一瞬間,淺山衛覺得自己的眼睛好像被幾萬根針紮了一樣,但還不等他發出慘叫,一雙44碼的大鞋,狠狠的踩到了他臉上。
接著,他的臉觸碰到了麻袋,很粗糙的麻袋,抹在臉上生疼。
卡瓦尼帶著兩個人,衝進房間,不到5秒鐘時間,就將淺山衛裝進麻袋,強行拖進走廊裡,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消失。
至於飯館裡的其他日本人,已經去見了他們的天皇。
皮卡車以最快的速度從日本一條街離開,鑽進了羅茲準備的另外一個安全屋,把人關到地下室,卡瓦尼這才笑嗬嗬的拎著一桶鹽水,還有一根皮鞭登場。
看著麵前的日本人,他笑了笑,將皮鞭在鹽水裡滾了兩遍,還未完全融化的鹽粒,裹在皮鞭上,反射著微黃的燈光,看起來格外的絢爛奪目。
用皮鞭摸了一下淺山衛的頭,卡瓦尼用皮鞭指著旁邊的莫斯特,問道:“我們這位親愛的莫斯特先生,說東巴格達的事,是你們在搞鬼。”“現在,你來告訴我一下,是誰在搞鬼?”
“先想清楚再回答。”
隨著他話音落下,旁邊的同伴將攝像機杵到淺山衛麵前,一起杵到麵前的還有一個鬨鐘。
鬨鐘上的定時,是一分鐘。
一分鐘時間眨眼就過去,和淺山衛想象的不同,卡瓦尼並沒有舉起皮鞭,而是左手從屁股後麵掏出一把格洛克19,對著他的腳,直接扣下扳機。
17顆子彈,沒有一顆遺漏,全都打在了他的左腿上。
隻是瞬間,他的左腿就變成了花灑,隻是和花灑不同,花灑噴射的是水,而他的腿上噴的是血液。
他雙手死死箍住左大腿,想要以此減緩血液的流失,但是下一秒,有些溫熱的槍口,抵住他左手手腕。
不等他開口,又是一聲槍響。
手上傳來的劇痛,徹底破掉了淺山衛的防禦,他用還算完好的右手,死死捏住左手手腕,大喊道:
“是金泰勳,韓國金氏財團中東地區負責人,我是為他工作。”
“上一次在利雅德,因為華夏人攪局,他們沒有拿到合適的項目,於是就有了這個想法。”
“而我是在日本集團工作的雙麵間諜,於是這個任務就到了我的手裡,我也是剛從國內過來,前麵的事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布置這一切的人,是金泰勳。”
“如果我沒記錯,他這兩天應該就在基爾庫克!”
大聲說完話,淺山衛連忙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哀求道:“求求你趕緊送我去醫院,我感覺我快要死了。”
聽著他的哀求,卡瓦尼抬起槍,抵住他的額頭,笑嗬嗬的說道:
“恭喜你,你的感覺沒有錯,你確實要死了,不過,你會死得非常的痛快。”
在淺山衛絕望的目光中,他扣下扳機。
砰!
又順手一槍做掉莫斯特,卡瓦尼轉身,把他帶著麵罩的大臉杵到鏡頭下,用純正的英語說道:
“我們是貝塔小隊,隸屬於阿美莉卡陸戰一師,我們的任務就是清剿那些不讓我們挖石油的人。”
“凡是針對我們的石油建設工作搞破壞的人,不管你在哪裡,我們都會找到你,然後把槍杵到你頭上,把所有的子彈打到你的身體裡麵。”
“打死你!”
“有一個,我們打一個,有兩個,我們打兩個。”
說完威脅的話,他這才示意隊員關掉攝像機,隨後,幾人就蹲在攝像機的小屏幕前,一點點觀看剛才錄下的內容。
“我覺得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有些多餘,我們阿美莉卡做事,需要向人解釋嗎?”
“算了,拍都拍了,人都死了,總不可能再去找兩個人來拍吧?將就著發出去。”
“主要是你這不太完美,看起來不太舒服。”
“趕緊去發,其他人跟我回工地,重武器就彆帶了,就帶兩個火箭彈,再帶幾公斤炸藥。”
分配好任務,一群人迅速換掉衣服,將身上的裝備重新整理好,這才重新出現在星空下。
負責拍攝視頻的攝影師,帶著母帶,獨自一人消失在黑暗中。
看著他離開,阿瓦尼掏出手機,給羅茲打去電話:
“事情已經解決,那個三寸丁說,背後是一個叫金泰勳的人搞鬼,那人這兩天就在基爾庫克,但我覺得他說的是假話。”
“不過沒關係,接下來我們的行動,主要針對這兩家就可以,反正多弄兩個人,也無所謂。”
“好的,我明白了。”
掛掉電話,卡瓦尼鑽進皮卡車駕駛室,發動油門,帶著一群人,樂嗬嗬的往巴格達北部開去。
斬草要除根!
在他們背道而馳的方向上,底格裡斯河邊上,巴格達綠區。
底格裡斯河在這裡拐彎,製造出一個狹長的半島,同時,也給這裡帶來了涼爽的氣候。
伊拉克官方機構大部分都坐落於此,同時,這裡還有大量的外國機構。
重建委員會的辦公大樓裡,易卜拉欣坐在椅子上,雙手輕輕按揉太陽穴,用來緩解連日來工作的疲憊。
夾在幾幫人中間,當一個裱糊匠,真是太累了。
雙手輕輕揉動一下,腦袋卻是不自覺地往下一沉。
咚!
腦門子撞到桌麵,發出清脆的響聲。
撞到桌麵,腦袋並沒有立刻抬起來,而是過了好一會兒,才再度抬起。
感受著渾身的疲憊,易卜拉欣知道,不能熬了,再熬下去,錢弄不到幾個,人得先死了。
閉上眼猛吸幾口涼氣,正準備起身去隔壁房間睡覺,電話響了。
“你說什麼?阿美莉卡人在我們的首都,當眾宰了日本人?”
“你在開什麼玩笑?”
“還有視頻?你等我一下。”
易卜拉欣手忙腳亂地打開電腦,連接網絡。
網絡連接的進度條一直在前進,但就是沒有連接上網絡。
足足好幾分鐘過去,那個進度條才終於走完,彈出了網絡連接成功的消息。
按照電話裡的指點,他打開對應的網頁,也見到了那個視頻。
視頻有些模糊,但是用來看消息,卻是足夠了。
跪在地上的人,他今天白天才見過,日本商業協會派駐伊拉克的代表,昨天剛到,白天就來重建協會見了一麵,還說晚上吃飯。
晚上自己有事,就沒有去成。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