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個有著一頭銀色長發的女人,米托爾的靈性不自覺的顫栗。
這個女人明明看起來隻是一個序列4,實力最多比自己強一些,但為什麼帶給他的感覺,比褻瀆俱樂部那個女人帶給她的感覺還要恐怖?
後者可是一位真正的天使,那個女人帶給她的感覺居然比一位天使還恐怖。
而且,對方似乎非常了解他這條途徑的能力,一上手就是準備切斷他和傀儡之間的聯係。
如果不是他在關鍵時候使用了一次底牌的話,他這次可能真的栽了。
想到那個底牌,米托爾從自己身上摸出了一件已經出現裂痕的符咒。
這是一枚夢魘途徑的高階符咒——空想之章。
他所想的,必將降臨於現實。
他剛才想的是能夠逃出去,所以他成功逃出去了。
他一開始想的是反殺那兩個對自己出手的人,可就在他生出這個念頭之時,他體內的靈性預警就發出了瘋狂的爆鳴。
這次的預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仿佛隻要他真的敢將這個念頭實施的話,那麼他立刻就會死。
最終米托爾還是選擇遵循自己靈性的指引,將自己的想法從反殺改成逃出去。
這一次他的靈性預警沒有再警告,他也成功逃了出去。
看著手中這枚出現裂痕的高階符咒,米托爾長歎了一口氣。
這枚他花費大代價弄到手的底牌如今已經徹底沒用了。
原本這枚符咒是能用三次的,但前兩次都花費在褻瀆俱樂部那個恐怖女人手中。
畢竟想要從一位天使手中逃走,不花費點代價是不行的。
這次也得虧他足夠謹慎,一直讓自己的傀儡和自己保持十公裡的距離,再加上這枚高階符咒的輔助,這才使得他成功逃走。
這兩點無論他缺少哪一點,這次估計都會栽在那。
自己以後必須更加謹慎,米托爾暗暗的想著。
接著,他又在原地複盤了一段時間,等到天色全黑,屬於黑夜的力量籠罩世界之後,他才離開那座島,繼續向著人魚王庭的遺址趕去。
他必須給自己補充一些可以當做底牌的東西,否則的話他總覺得自己有些不踏實。
第二天早上,還在趕路的米托爾遇到了一艘順路的客輪。
他輕而易舉的竊取了船上一位富商的身份,名正言順的住了進去。
至於那位富商則被他製作成了傀儡,丟進了下方的大海,遠遠吊在距離這艘船十公裡左右的海水中。
時間來到晚上,正靠在豪華大床上的米托爾,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杯中殷紅似血的葡萄酒。
也就在這時,他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一個有著栗色微卷頭發,成熟嫵媚的美婦從門外走了進來。
美婦看著倚靠在床頭喝酒的米托爾,抿嘴一笑道:
“親愛的,我感覺你今天的氣質比以前更加讓我著迷。”
說著,美婦也爬到了床上,一隻手支著腦袋,眉眼彎彎的看著米托爾。
米托爾對著倚靠在自己身邊,身材豐腴,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成熟氣質的美婦寵溺的笑了笑,隨後就繼續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
這個女人是富商原本的妻子,由於米托爾竊取了那位富商的命運,她此刻顯然將米托爾認成了她那個死鬼丈夫了。
見米托爾對自己笑,美婦也抿嘴一笑,隨後就開始分享起自己白天在船上看到的趣事。
說到開心處時,一個人在旁邊笑的花枝亂顫。
米托爾也沒打擾,端著酒杯悠哉悠哉的喝著酒,偶爾做出傾聽狀,示意自己在認真聽,聽到旁邊的女人笑出聲時,他的嘴角也會露出一抹笑意。
作為一個演員,他知道什麼時候該表現出什麼樣子。
看著認真聽自己分享小事情的丈夫,美婦臉上笑容燦爛。
他們結婚已經很多年了,期間感情一直很和睦。
她的丈夫也不像其他富商那樣玩的花,她的丈夫隻喜歡她一個人,而她也隻喜歡她丈夫一個人。
這個可憐的女人,至今都還沒發現她的枕邊人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自以為的有趣事情。
突然,房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隨之傳來的還有一道清脆悅耳的少女聲音。
“爸爸媽媽!”
聽到這聲呼喚,女人臉上的笑容更甚了:“是我們的小公主來了。”
說著,她就起身向著房門口走去。
很快,美婦就帶著一位少女走進了房間。
少女看著坐在床頭的米托爾,開心的舉起了手中的畫板,對著米托爾喊道:
“爸爸!爸爸!你看,這是我剛才畫的畫!”
米托爾聞聲望去,看著麵前這位明眸皓齒,笑容燦爛的少女他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
“是嘛!快拿過來給爸爸看看。”
“我要看看我家親愛的小公主又畫了什麼。”
少女臉上笑容愈發燦爛了,爬上床,靠在自己爸爸身邊,將手中的畫作舉在米托爾眼前:
“爸爸你看!”
“這是月亮,這是大海,這是媽媽和爸爸,中間那個是我……”
“畫的真棒!”米托爾不吝嗇自己的鼓勵,語氣中滿是寵溺的誇讚著少女。
房間內的氣氛此刻滿是溫馨,米托爾此刻就像是一位真正寵溺孩子的父親一樣。
幾天後,客輪抵達了終點站。
看著坐在前方不遠處為女兒整理行李的美婦,米托爾打了個響指,解除了自己的影響,歸還了富商的命運。
美婦的眼前恍惚了一下,這幾天的記憶一股腦的湧上腦海,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猛的扭頭,滿是驚恐的看著米托爾。
自己這幾天居然是和這個陌生人在一起生活。
這個陌生人模仿自己丈夫的行為,聽自己分享趣事,陪女兒玩鬨,一切的表現就像真的是自己丈夫一樣,除了那張和自己丈夫截然不同的臉。
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把這個陌生人當成自己的丈夫。
想到女兒,美婦猛的看向另一邊的女兒,眼中恐懼之色更甚了。
一旁的少女此刻也呆呆的看著米托爾,仿佛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
看著這對神情截然不同的母女,米托爾臉上露出了愉悅的微笑:
“這是一個很棒的惡作劇,不是麼?”
說著,他邁步向著房門口走去。
看著走到房門口的米托爾,美婦強壓下心頭的恐懼,對著米托爾驚叫道:
“維克托呢?你把維克托怎麼了?你把他怎麼了?”
維克托就是他丈夫的名字。
聽著這故作堅強的顫抖嗓音,走到門口的米托爾回眸露出了一個和他丈夫一模一樣的微笑,嗓音溫和的吐出了一句和他表情極不相稱的話。
“我不告訴你。”
話音落下,他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來到外界後,感受著體內又增加了一小截的靈性力量,米托爾低笑了一聲:
“看來,偉大的主還是喜歡我的表演的。”
……
……
【喜報!今天野豬掉了六顆星,然後想去鉑金局炸魚緩解一下心情,結果反被炸魚,再次喜提六連跪。】
【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真可愛,好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