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寧已經徹底激動了,這會兒看霍遇安就像是看救星一樣。
他哪裡知道,霍遇安竟然知道這麼多的消息。
“堂哥,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霍遇安將背往後靠,閉著眼睛,“你現在要做的是找到黎歲,然後告訴她,就說她的男朋友惹了麻煩,被人打了一頓,快死了,想見她一麵。”
霍佑寧擰眉,“這個謊言太拙劣了,她肯定不會相信。”
“佑寧,你猜黎歲這段時間為什麼沒有跟人聯係?你以為她還能聯係上外界?霍硯舟不會給她這個機會,而她和她的那個男朋友,嗬嗬,我說了,有些事情需要我去驗證,反正你隻要這麼說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我會想辦法。”
霍佑寧看到他這麼胸有成竹,也就點頭,“好,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辦到。”
他馬上就下車,背影都透露著一股勢在必得。
霍遇安透過車窗看他,眼底都是陰沉。
他選擇把霍佑寧拉上船,隻是想分擔一下霍硯舟的火力。
爺爺雖然縱容霍硯舟,但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把霍家所有的小輩全都弄死完。
哥哥霍亦楚隻是運氣不好。
霍遇安緩緩握著拳頭,牙齒咬緊,不一會兒又變得很平靜,對著前排的司機說道:“開車吧。”
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就要去驗證那個猜想。
汽車緩緩啟動。
黎歲從床上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這一覺睡得還挺舒坦。
她看到熟悉的天花板,猛地一下起身。
她記得自己是在沙發上睡過去的,怎麼一覺醒來就在床上了?
她連忙洗漱一下,出了臥室門後,先去了霍硯舟的主臥。
人不在。
又去了一趟書房,依舊不在。
她下樓,詢問正在準備晚餐的傭人。
“霍硯舟人呢?”
“先生中午就去公司了。”
黎歲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幾天她一直在蹲霍硯舟什麼時候出門,可他總是換著地方辦公,弄得她也得跟著坐在不同地方守著。
她想著隻要他出門,她就跟在汽車屁股後麵,總能找到出去的機會。
可霍硯舟怎麼這麼有精神,她沒忍住睡了過去,醒來他已經出去了。
黎歲心裡氣得不行,在一旁坐下。
傭人給她端來一碗薑茶,“太太,你把鞋子穿上,先生說這幾天你生理期快來了,不能受涼。”
黎歲生理期一直很痛,之前吃了一段時間的中藥,也沒能緩解。
嚴重的時候甚至能疼暈過去,她自己都不太記得生理期,霍硯舟居然記得。
她有些不自在,看到傭人恭恭敬敬的拿過來一雙毛絨拖鞋,放在她的腳邊,她更加不自在。
她不想接受霍硯舟的這種好,心裡會很煩躁,明明該對他大發雷霆,可那股火始終憋著,讓她感覺自己非常的割裂。
薑茶是熱的,裡麵還飄著一些棗片。
傭人蹲身把茶幾擦得更加乾淨,把薑茶推了過去。
“太太,你喝幾口吧,這幾天要是疼了,記得及時跟我們說。”
黎歲擰眉,沒什麼胃口。
她剛剛做夢,又夢到Z了。
真是奇怪,在她決定要悄悄跑路的時候,她說服自己,她隻是不想連累Z。
其實她有想過,等霍硯舟不再因為霍幼宜的事情生氣了,她會悄悄回來看Z的。
他雖然不好哄,但她記得兩人之間的承諾,隻要紅豆手鏈還在,她就一定能把人哄好。
頂多被他在床上折騰幾天,她承受得住。
但是這話肯定不能對霍硯舟說,霍硯舟的雷點總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踩到他的底線。
在他麵前,少說才不會出錯。
她從未想過真的拋棄Z,隻是她很自信自己在Z心裡的地位,不管她做出多過分的事情,隻要想哄,就總能把他哄開心。
這樣的想法或許很渣,可她喜歡的就是Z在她麵前展現的脆弱,和無底線的縱容。
她垂下睫毛,所以每次夢到他,就會良心不安,會恐慌,會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