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達沒辦法跟慕思得解釋,一跺腳:“一會還是等舒醫生親自跟慕總說吧,總之你現在先不要進去。”
“到底怎麼回事?”慕思得有些擔心:“是誰在裡麵?”
阿曼達有些發愁,好在這時門診室的門從裡麵打開。
“阿得?”舒蘭舟笑著挽上慕思得的胳膊:“給你介紹一下,這位舒先生,是我爸爸。”
“……”慕思得愣在當場:“舒先生?”
舒悅生朝慕思得伸出手:
“你好,我叫舒悅生,是舒蘭舟的父親,聽說你是舟舟的丈夫?這些年,謝謝你照顧她。”
作為父親他是失職的,雖然自責懊惱,可看著女兒嫁了人,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兒。
“你好,我叫慕思得,是舒舒的丈夫。”慕思得禮貌地開口。
說完,又轉頭瞧上舒蘭舟:“確定了?”
“嗯。”舒蘭舟點頭:“報告還在裡麵。”
慕思得點頭:“好,我知道了。”
他說完,轉頭重新麵向舒悅生:“爸。”
這一聲爸也是叫得舒悅生心花怒放。
“哎!”舒悅生握住慕思得的手輕輕拍了拍:“好好好,今天太晚了,回頭我讓人把見麵禮給你送來。”
慕思得笑了笑:“那我先謝謝爸,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吃飯。”
認親的過程過於倉促。
舒蘭舟還有些恍惚。
覺得不可思議,又有些興奮難忍。
她有爸爸了啊,她不再是可憐的孤兒。
舒悅生也隻顧著高興了。
飯後,慕思得要送舒悅生回去。
到了餐廳門口,看到了一輛來接舒悅生的車。
“舒總。”一位年輕人下車替舒悅生打開車門。
舒悅生看向慕思得:“舟舟就交給你了,我們來日方長,我以後可能會經常來瞧舟舟。”
這是在警告他,可要對舒蘭舟好,他這個嶽父會一直盯著他。
慕思得點頭:“好,隨時歡迎爸過來。”
“舟舟啊,既然你已經認了爸爸,那改天能不能帶著阿得上爸爸家吃頓飯?”舒悅生拉著舒蘭舟的手。
舒蘭舟自然滿心歡喜的應下:“好,回頭就帶他去看你。”
說定後,舒悅生就給舒蘭舟留下了地址。
看到地址,舒蘭舟還有點意外。
“這好像跟我們住的地方離得不遠?”舒蘭舟等車開遠後,拿給慕思得看。
慕思得瞧了一眼:“嗯,就是我們小區前麵的彆墅。”
“看來,我爸過得還不錯。”舒蘭舟笑了笑:“那我也能稍稍放心。”
她一點都沒多想,還當是巧合,根本不知道,舒悅生的彆墅是前不久剛買下。
“……”
夫妻二人回到家後,舒蘭舟就主動跟慕思得說起舒悅生找上她的經過。
“太不可思議了,沒想到我真的找到了爸爸。”舒蘭舟到現在還跟做夢似的。
慕思得也替她感覺到高興:“的確不容易,不過也說明你們父女有緣,遲早是會見麵。”
提到這事,舒蘭舟又有些自責:“早知道他真是我父親,我當初去杜家村的時候,就應該早點去找他。”
那時候太怕會失望,加上信息對不上,又趕上舒悅生出差,種種原因加在一起,導致父女二人錯過了這麼多年。
慕思得把舒蘭舟拉進懷裡:“現在也不晚。”
他瞧著舒悅生那人可不太簡單,白手起家有如今的成就,想必一路走來也不容易。
更難得的是,他沒有放棄尋找舒蘭舟。
“是啊,不晚,過兩天周末,我們去看他好不好?”舒蘭舟現在很想多跟舒悅生相處相處。
慕思得點頭:“好。”
正好可以跟嶽父大人商量下他們婚禮的事。
原本舒蘭舟沒有找回父親,婚禮的儀式環節一直沒有明確,如今也算是不用再擔心。
等過幾天,也得找個時間讓兩家的親人見見麵。
讓慕家人也知道舒悅生的存在。
臨睡前,夫妻二人又說起韓冬的事。
舒蘭舟提了一嘴:“總覺得那個衛先生戲太多,倒是那位程女士看起來更單純。”
“對了,她好像還跟我爸認識,回頭我問問我爸去。”
之前關顧著高興,忘記了要問這茬。
“彆想了,快睡吧!”慕思得揉了揉舒蘭舟的腦袋。
這丫頭在很多事上還是那麼單純,總把人心想得太簡單。
舒蘭舟鑽進慕思得懷裡:“老公……”
又是纏綿的一夜。
兩天後,高亞桐拿著一堆調查資料找到舒蘭舟。
“你猜得沒錯,這對夫妻的確有事,兩年前程曉去衛東國的單位大鬨了一場,原因是要跟他離婚。”
“可你猜怎麼著?”高亞桐輕嘖了一聲。
舒蘭舟接過資料:“難道是衛東國不肯離?”
“你說得沒錯。”高亞桐點頭:“那個衛東國寧願丟了老師的工作,也不同意跟程曉離婚。”
“據說後來還一直拿錢養著她,程曉平常花銷大,吃穿用度都很講究,還喜歡出入娛樂場所。”
“我調查發現,就這兩年,她身邊的男模就沒斷過,而養男模的錢都是衛東國給他。”
舒蘭舟蹙眉:
“不對,衛東國工作都沒了,哪來的錢給程曉養男模,況且,程曉這麼平目張膽的給他戴綠帽子,他為什麼還要養著程曉。”
“我也覺得不可思議。”高亞桐也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
“可從我調查得來的資料來看,事實的確就是這樣,除此之外,我並沒有發現其他有問題的地方。”
“我思來想去,這裡麵最大的問題就是衛小姐的死?”
舒蘭舟看向高亞桐:“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問過不少衛家夫妻原來的鄰居,據他們說,這夫妻二人在衛小姐去世前,感情非常好。”高亞桐抽出一張資料:
“你看這裡,這個程曉年輕的時候,是藝術大學的舞蹈老師,而這個衛東國是她隔壁高校的文學教授。”
“倆人當初算得上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對,後來有了女兒,這一家三口更是相親相愛,十分幸福。”
“不管誰見了,都要羨慕一番,可這樣的局麵在衛小姐去世後,就徹底被改變。”
“原來恩愛的夫妻反目成仇,程曉更是數次鬨離家出走,甚至在衛小姐剛下葬不久就提出了離婚。”
“在衛東國拒絕跟她離婚後,她更是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僅酗酒,還亂搞男女關係,可以說是相當瘋狂。”
舒蘭舟倒不覺得這是個問題:
“有些人在受到無法接受的打擊後,的確會性情大變,照你說的情況來看,衛東國當初肯定很愛程曉。”
“女兒不在了,妻子一時接受不了,性情大變,他作為丈夫不願意跟她離婚,肆意縱容她也不是不可能。”
“隻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