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叫了起來,而且有點小驚嚇的感覺,跳開了。
翁星斑聞聲猛回頭,三步並兩步的跑回來了。
他往地上一看,果然看到劉誌中想睜眼又睜不開,嘴唇動了動,又發不出話來,隻是嗓子裡唔唔呀呀的聲音,像是痛吟?
這種情況,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還沒個主意了。
不過,阮玉到底還是女孩子,心軟得多,便趕緊伸手去扒劉誌中躺在的螞蟥,還揮手趕那些一路過來的蒼蠅。
“星斑哥,你彆愣著呀,快點幫忙呀,他還活著呀,人命一條呢!萬一……”
說著,阮玉還是冰雪聰明的樣子,又激動道:“他是飛行員吧,家裡一定很有錢的,他要是被我們救活了,找到了家人,會不會感謝我們呀?我們就不用那麼辛苦打魚還債了呀?”
“呃……哎,嗯,阿玉,你說的有道理呀!”
翁星斑這才回過神來,想起他和阿玉欠的債,也趕緊幫起忙來。
兩個人一邊拔著劉誌中身上的螞蟥,一邊驅趕著蒼蠅蚊子什麼的。
有些螞蟥在劉誌中身上紮得太深了,有的拔不出來,有的還拔斷了。
但這種情況,他兩個人還是有辦法的,居然在山裡拔了一些奇怪的草來,點燃了,螞蟥吸附處點燃起來,熏一熏,拔不出來的自己就縮出來了,拔斷了的部分,也跟著縮出來了。
人與自然,總有相處之道,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等到劉誌身上的螞蟥清理乾淨了,翁星斑又回船上去,取來自己喝的白酒,飽飽的含幾大口,然後瘋狂的往劉誌中身上噴去。
他身上的傷口太多了,又是紅腫流膿,又還有蒼蠅產卵後迅速孵化出來的幼蛆,這都得處理一下再說。
翁星斑的白酒,那也是高度苞米酒的。瓦樂邦的雨林平原地帶,出產苞米,棒子還挺大,質量挺不錯的,釀出酒來,也挺純的。
這高度酒一噴,哈哈,連蒼蠅蚊子都不再圍著劉誌中轉了。傷口上的幼蛆,也是紛紛滾落,場麵居然很解壓?
而劉誌中呢,渾身的傷啊,唉,高度白酒一刺激,那真叫一個酸爽。
他都低沉沙啞的痛吟了起來,渾身直打顫顫,額頭青筋都鼓爆起來,臉上的傷口到處流酒流水,還繃爆出血來,那樣子就很猙獰,很慘烈。
這場麵,看得阮玉都心跳加速,啊呀兩聲,背轉身去,不看了。
翁星斑倒是笑了笑,拍了拍阮玉的肩膀,“看樣子,他是真的福大命大呀,還活著就好呢!來,我再噴噴,給他好好消一下毒!”
於是,翁星斑噴了劉誌中正麵,又噴他的背麵,渾身上下就沒放過一個地方。
甚至,酒水滲進褲子裡,把劉誌中受了傷的小誌中也浸到了,那個酸爽啊……痛得劉誌中咬牙捏拳,顫抖著,像要翻滾,其實也翻不動了,身體太虛弱了。
痛得實在不行的時候,劉誌中再度暈厥了過去……
一切搞定之後,翁星斑道:“走吧阿玉,我們先把他帶回村子裡,找婁阿公處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