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誌中世界頂級的降落傘繩,材料頂級,確實割起來很費勁。
阮玉累得滿頭大汗,感覺比打魚還累呢,總算是把繩子割斷完了。
劉誌中像一具屍體一樣,倒在翁星斑的身上。
好在翁星斑長年打魚打獵,也做農活,所以雖然矮一點,但還是很結實粗壯,孔武有力的感覺。
當然,翁星斑這身高,在亞熱帶雨林這一帶的男人裡來說,其實已經不算矮了。
他一把摟抱住劉誌中,感覺好沉啊!
沒辦法,劉誌中本來就是健壯之人,一米八的個頭,一百六的肌肉感。此時有氣無力,死屍一樣壓在翁星斑的身上,他是有點受不了。
不過還好,翁星斑一下子穩住了,然後扛起劉誌中的屍體……哦,身體,光著腳走上了江岸,然後向上走去。
他打算在高一點的林子裡,在超過曆年洪水的岩石水線往上的地方,找個地方,挖個坑,把劉誌中軟埋了。
這是一個很樸實的年輕的雨林漢子,想得還是周到的。
要是隨便找個地方埋了,那雨季洪水來了,很可能把劉誌中的屍體都衝出來,衝進大江,然後就真墜入地下暗河入口了。
翁星斑一邊走,一邊對阮玉道:“阿玉,你打點清水來,我要給他身上衝洗乾淨了再埋呢!”
人嘛,死了也是值得尊敬的。要不然,侮辱屍體罪是怎麼來的?
當然,在瓦樂邦這個地方,大家也是這樣做的。不管窮也好,富也好,死了要埋了,提前還是要把身上洗乾淨的。
阮玉呢,也聽話,回到小漁船上,拿了一挑水桶,挑起了一擔清水往岸邊走去。
等她到了地方的時候,翁星斑也把劉誌中背到了高地的一片草坪裡,放在了草地上。
翁星斑累了一身汗,抹了抹額頭,看看地上的劉誌中,搖頭感歎:“這個家夥真重啊!很結實的身板子呢!看樣子,不像是我們本地人?”
阮玉點點頭,“開飛機的呢,身體很壯的呀!可能是彆的國家的?”
“不管他了,遇到我們給他收屍,是他修來的福氣呢!”翁星斑說著,又看了看四周,道:“就這裡吧,太陽一出來能曬得到,他死了也挺暖和。阿玉,你給他洗洗,還是我去拿了鋤頭回來洗?”
鋤頭呢,就在漁船上的。一把小鋤頭,能挖點藥材什麼的那種,用來挖坑埋劉誌中,倒也是能用的。因為這江岸高地,也是沙土,不粘,很好挖的。
阮玉道:“你去拿鋤頭吧,我來衝洗一下他。”
“嗯,好!”
翁星斑說著點點頭,便又向下走去,回江上小漁船去了。
阮玉這邊呢,提起一桶清水,朝著劉誌中頭上倒澆下去,先衝一下再說。
可哪知道,涼涼的江水,一潑之下,劉誌中還皺了皺眉頭,輕輕的扭了扭脖子,嗓裡了發出低沉的呻吟聲來。
當場,阮玉驚了一跳,定睛一看,劉誌中想睜開眼的樣子,又睜不開。
“啊!星斑哥,他居然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