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你知道我是......”
“啪!啪!”
兩記清脆的耳光,把施長信的話硬生生抽回去,也驚呆了盧滿華。
“周嚴!”
施長信如同暴怒的獅子,完全不顧形象的撲向周嚴。
奇恥大辱啊!
彆說施長信的身份,即便是個普通人,被一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人打兩個大嘴巴,也沒辦法接受。
打嘴巴是個很奇妙的行為。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男女老幼,古今中外,對此的看法異常統一。、
施長信完全沒想到周嚴敢對自己動手。
更想不到這個小畜生敢打自己兩個大嘴巴。
這一刻,什麼王家李家,什麼後果影響,都不在施長信的考慮當中。
他要和周嚴拚了!
拚了,沒拚過。
撲上去的施長信被周嚴一腳蹬在小腹上。倒退兩步,撞翻身後的椅子,摔在地上。
隨即一個巨熊般的身體壓在他身上,差點把他壓的背過氣去。
“我來我來!”
侯雲偉跳過去,三下五除二,用膠帶把施長信的嘴巴封住。
“臥槽,鼻子彆封啊,憋死算誰的!”
何陽道。
“哦哦,沒注意。”
侯雲偉拿出刀子,隨手在膠帶上劃出一道口子。
刀鋒幾乎貼著施長信的皮膚,微微的刺痛讓他馬上安靜下來。
施長信這反應過來,周嚴想乾什麼。
秘密來G城,本就不好讓人知道。周嚴就是把自己打個半死,自己又能怎麼樣?
事後找周嚴算賬,周嚴一定堅稱是誤會,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最後丟人的是自己。
施長信不再掙紮。隻是在心裡痛罵秘書和那個擔任警衛的手下是蠢豬。
住在隔壁房間,竟然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他忘了自己同樣一點警惕性也沒有。
是啊,誰能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呢?周嚴怎麼敢?
平常的周嚴自然是不敢。
但惡人周嚴敢。
“你是乾嘛的?”
周嚴輕蔑的看看被按住的施長信,轉向不知所措的盧滿華。
“我......我是省油氣公司的盧滿華。周嚴,這是公安......”
一聲慘叫。
侯雲飛在側麵一槍托砸在盧滿華嘴上。
這一下力道極大。盧滿華痛苦的彎下腰捂著嘴,吐出兩個牙齒。
“你們在這裡等王賓的消息?”
周嚴臉上掛著嘲諷的笑。
“狗一樣的東西。”
“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會兒?沒出正月就是年。”
“大過年的沒完沒了,你們還讓不讓人活了?”
施長信乾脆閉上眼睛,盧滿華的慘狀,讓他不寒而栗。
按時間推算,周嚴應該剛剛回來不久。
怎麼會知道王賓在乾什麼,又怎麼會知道自己住在這裡?
為了避人耳目,他特意選在位於市郊的這家酒店。登記時也
沒有表明身份,用的是手下的名字。
又是一聲慘叫。
施長信忍不住睜開眼,正看到周嚴將匕首從盧滿華胳膊上拔出來。
“你為什麼不喊救命?”
周嚴的語氣依然滿是嘲諷。
盧滿華死死捂著胳膊。嘴唇外翻,滿口鮮血,樣子很是恐怖。
但他隻敢壓抑的哼哼,眼睛盯著周嚴手裡的刀。
“如果不出意外,你們等不到王賓了。”
周嚴走到施長信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你們要滅口,要卸磨殺驢,我懶得管。也管不著。”
“為什麼還要招惹我呢?我都準備好好工作,低調做人了。”
“砰!”
周嚴重重一腳踢在施長信肚子上。
被何陽壓著,施長信連躲避都做不到。
“砰砰砰!”
周嚴發泄般的一腳接一腳踢在施長信的肚子上。
“我來沒彆的意思,單純就是出口氣。”
臨走之前,周嚴蹲在施長信麵前,惡趣味的用手扒開他的眼皮。
“真對不起,其實我也不認識你。你最好也不認識我。”
周嚴猙獰的笑:“你們牛逼。我拿你們沒辦法。”
“看著你們這幫畜生壞事做儘,還要看著你們平平安安,升官發財。”
“不過......你們最好避開我,或者踩死我。”
“你看,我也不是好東西。所以......”
周嚴撫摸著施長信的眉毛:“咱們走著瞧。”
說完站起身,擺擺手示意何陽侯雲偉放開兩人。
“找找看有什麼好東西。幫盧總叫救護車,咱們也該走了。”
幾分鐘後,周嚴拿著一個文件夾,兩個錢包和施長信的配槍揚長而去。
隔壁房間,戴著口罩的張勇幾人接到信號,隨後離開。
留下兩個捆成粽子的人。
時代嘉園工地某處。
現場的工人都提前結束工作,被工頭帶著出去吃飯洗澡。
周嚴車子駛入工地,遠遠看到邱達強一個人在圍擋牆旁邊背著手來回走。
“邱總,你不是在等我吧?”
“哎呀!可不就是等你!”
邱達強神色緊張,一把拉住周嚴走到一邊。
“你搞什麼名堂?出人命了知道嗎?”
周嚴笑:“怕什麼!又不是你殺的!”
“還開玩笑。你給我個準話兒,那些是什麼人?”
“怎麼有這個。”
邱達強偷偷摸摸的做了一個槍的手勢。
“放心,安全部門的人,執行公務。”
“真的?”
“這種事我還能騙你?”
邱達強長長鬆口氣。
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陳文濤那家夥說的不清不楚。一開始我以為最多是打群架那樣。”
“他說那幾個女的,是你的人。我還以為他扯犢子。”
“哈哈,是我的人。不過不是那種我的人。”
“謝了邱總,我先過去處理一下。”
見段力在不遠處等著,周嚴連忙和邱達強應付幾句,快步走過去。
“王賓抓到了!”
段力有些興奮。
大魚啊!康誠醫藥的老板,所有器官犯罪都和這家夥有關。
居然沒跑。還不知死活的跑來玩殺人滅口的把戲。
段力都不懂這貨怎麼想的。
他當然不知道王賓也是被迫。
更不知道如果沒人“出賣”,王賓也不可能這麼容易被抓到。
周嚴點點頭:“抓到還是抓不到,其實區彆不大。”
“老段,你不會以為他有機會上法庭受審或者當證人吧?”
段力一怔:“那......”
“過去看看,我還沒想好怎麼處理。”
夜總會中,穆明明不耐煩的瞪著葉紅婷。
“周嚴搞什麼?這麼久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