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1 / 1)

她來到我身邊問道:“你還不起來嗎,已經快八點了。”

“我又不上班乾嘛起那麼早。”

“哦,那你再睡一會兒吧……對了,你早飯想吃什麼,我待會兒下去買。”

我卻不在意吃早飯的事情,向她問道:“你今天下午有空嗎?咱們說好要去和小胖墩賽車的,贏了有肯德基吃哦!”

“應該有吧,今天的日程安排的不算滿。”

我看了看掛曆上的日期疑惑的問道:“今天不是周末嗎,你也要去公司嗎?”

“嗯,最近都很忙,明天還要去上海,卓美在上海的店已經開始籌備運營了。”

“哦。”我應了一聲,卻知道米彩在卓美的“一線城市”戰略上已經向米仲德妥了協,要不然上海的店也不會這麼快就籌備運營了。

……

我在米彩下去買早飯的空隙中起了床,她回來後倆人又一起吃了早飯,之後米彩便去了公司。

整個上午我都在調試改裝過的車子,以確保下午可以萬無一失的虐了小胖墩,然後在米彩麵前找回丟失的麵子。

終於等來了下午,可是米彩卻遲遲沒有給我電話確認她是否有空,我擔心她有重要的工作,也沒有冒昧的打電話去打擾,隻是在焦急中等待著。

此時已經是下午的四點,而冬天一般過了五點天就開始黑了,於是我越來越焦急,以至於躺在沙發上抽了好幾支煙。

電話鈴聲終於響了起來,我條件反射似的在第一時間拿起了電話,果然是米彩打來的,於是心中充滿了欣喜。

我接通電話開口便問:“你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嗎?”

“嗯……不過我不能和你去廣場賽車了,我一個在美國留學時的朋友回國了,現在已經到了上海的機場,我得去接他。”

我的心瞬間涼了半截,半晌才失落的應了一聲:“哦,那我自己去吧。”

“嗯,我掛電話了。”

米彩急不可待的掛掉電話,讓我更加失落,能讓淡漠的她如此著急的趕去上海接機,那這個朋友在她心中的地位肯定不一般,而且肯定沒有事先通知米彩,刻意給米彩製造了驚喜,隨之我對她這個朋友的性彆產生了好奇,如果是女人,我可以保持平靜,如果是男人……

我不願意再想下去,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這才用袋子裝起了遙控賽車,然後關上門離開了屋子。

……

在我來到廣場的時候,小胖墩魏笑已經在我之前到了,老遠就衝我喊著:“昭陽,你快點,等你好久了……”

我來到魏笑的麵前笑了笑說道:“小胖墩,你這是找死啊!”

“你昨天已經輸給我了,今天你還會輸!”

“刻舟求劍學過嗎?你要執迷不悟的以昨天作為參照,今天你會死得很慘的……我今天心情不好,所以給你個機會,現在放棄還來得及。”

魏笑衝我嚷道:“老爸給我買的賽車是最棒的!我才不會放棄呢。”

“不作就不會死,來吧。”我說著從袋子裡取出了賽車。

魏笑卻轉身左顧右盼著,然後向我問道:“昨天那個裁判姐姐呢?她沒來嗎?”

“又不是f1,沒裁判就不能比了嗎?你趕緊的放下車讓我來虐你。”

“好吧。”

我和魏笑同時擺好車,我倒數3、2、1後,兩人同時啟動了車子,這次我改裝後的成效當即顯現,10萬轉的馬達發揮著強悍的動力,遠遠將魏笑的車甩在了身後,瞬間就到達了終點。

魏笑張大了嘴看著自己的車,又看了看我,終於帶著哭腔說道:“老爸送給我的車怎麼會輸呢?……我的車是最快的。”

“小傻帽,改車懂嗎?你那車五萬轉的馬達,能和我這十萬轉的比嗎?”

魏笑聽了我的解釋後,仍哽咽著嘀咕:“不可能輸的,老爸說這是最最快的車。”

“傻孩子,世界上沒有最快的車隻有更快的車,你老爸是騙你的!”

魏笑頓時嚎啕大哭,用腳踢著我說道:“你騙人,老爸不會騙我的,他是我的偶像!”

“嘿!你小子是不是故意和我耍賴,想輸了不認賬啊?”我皺著眉說道。

誰知我話音剛落,魏笑便跑到噴泉的護欄邊拿起自己的車抖著一身肥肉就向廣場外麵跑去。

“我靠,小滑頭……”

我罵了一句立馬撒腿向魏笑追去,他本身就是個小胖子,哪裡跑的過我,幾步就被我給逮住了。

魏笑一邊掙紮一邊哭道:“你作弊,你的車根本跑不過我。”

“放屁,你見過玩賽車不改車的嗎?……我靠,我和你一小屁孩解釋什麼啊,你趕緊的帶叔叔吃肯德基去,彆小小年紀就學著耍賴,壞品德!”

魏笑在我的鎮壓下終於不再掙紮,依舊帶著哭腔和我說道:“我沒錢請你吃肯德基。”

“尋我開心呢!沒錢昨天還敢約著和我比賽車?”

魏笑被我嚇住了,半天支吾著說道:“我以為我會贏……”

“我還以為我是巴菲特呢……你給我說點靠譜的理由,要不然就把你的車抵給我。”

魏笑一聽我要拿他的車做抵押,頓時慌了神又開始掙紮了起來,哭著對我說道:“我求求你彆拿我的車,這是我老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他已經死了,以後再也不會送我禮物了……”

我頓時愣住了,然後鬆開了魏笑,打量了他許久,他依然穿著昨天那套陳舊不堪的衣服,褲腿甚至不能遮住鞋子,顯然已經穿了很久,不適合他現在的身高了。

我不能確定自己聽清楚了他剛剛的話,又疑惑的問道:“你剛剛說你爸死了?”

魏笑點了點頭,道:“他得病死了。”

我心中彌漫著歉意,我知道:剛剛不知情的自己愚蠢的褻瀆了一個孩子對他已逝父親的崇拜。

許久我才向魏笑問道:“那你媽媽呢?”

魏笑沉默了很久,帶著怨恨說道:“跟壞男人跑了。”

我的心裡忽然像灌了鉛一般沉重,久久說不出話,這又是一個被命運戲弄的可憐孩子,也終於想起昨天他拿著打包好的麥當勞說帶回去給他爺爺吃的畫麵,或許他隻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與他的爺爺再分享一次吃肯德基的快樂。

終於我摸了摸魏笑的腦袋,低聲說道:“走吧,我帶你去吃肯德基。”

“我沒錢,你放了我吧,大哥。”魏笑說著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誰要你的錢,我請你吃。”我笑了笑,道。

魏笑依舊戒備著我,看樣子被我嚇得夠嗆,我為了解除他的戒備從錢包裡拿出一百塊錢遞到他手上說道:“這錢給你保管,待會兒你用這錢付賬,行了吧?”

魏笑想了想才從我手中接過錢,終於露出笑容,隨即對我說道:“好,待會兒找的錢我再還給你!”

我點了點頭隨即和魏笑並肩向對麵的肯德基走去,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我當即從口袋裡拿出來看了看,發現是一條短信,是米彩發來的,內容如下:“今天晚上八點到cc的餐廳聚會,我把我的朋友介紹給你們。”

我的心情瞬間變的複雜了起來,更在意她的朋友是男人還是女人!

第124章:是男是女?

到了肯德基之後,我找了個餐位坐了下來,魏笑則去點東西,片刻之後端著餐盤來到我身邊,又將沒用完的30多塊錢還給了我。

此時還沒到吃飯的點,加之情緒複雜我也沒有吃東西的欲望,於是便和魏笑聊起了天。

聊天中我得知魏笑現在和他的爺爺生活在一起,日常的生活便靠他的幾個叔伯維持,生活拮據又艱辛。

聽完他的敘述,我的心情又沉重了些,更同情魏笑充滿苦痛的命運,而他自己並沒有和命運做抗爭的能力,唯一慶幸的是:他還算是一個開朗的孩子,沒有因為命運的不公而封閉自己的童年。

我把自己吃的那份也讓給了魏笑,又去幫他買了一份全家桶,對他說道:“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吃,吃完就回家,彆貪玩知道嗎?”

“哦,好……昭陽,你真是個好人,我輸給你了,你還請我吃東西。”

我笑了笑,道:“以後喊我叔叔,彆叫我名字,不禮貌!”

“我都上四年級了,又不是小孩子,以後喊你大哥吧。”

我要趕著去酒吧監工,沒時間和他繼續說下去,便點頭說道:“喊大哥也成。”

“那我下次還能和你賽車嗎?”

“賽車就算了,不過以後你要想吃肯德基或者麥當勞可以給我打電話,我請你。”我說著從包裡拿出紙和筆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留給了魏笑。

魏笑從我手中接過字條,然後很認真的對我說道:“等我有錢了,我也請你和那個裁判姐姐吃肯德基。”

對於魏笑的承諾我隻是笑了笑並沒有放在心上,隨即又叮囑他彆貪玩後便離開了肯德基。

……

酒吧因為我的每天監工,裝修進度很快,按照目前的速度持續下去,要不了一個星期便可以再次營業,於是將酒吧二次開業後的信息,高效的傳達給目標消費者便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我在裝修的吵雜聲中持續思索著,一套套方案在我的頭腦裡成型,又因為執行難度大而放棄,時間也就這麼在如此反複中流逝,很快已經到了晚上的7點半,按照米彩給的聚會時間,此刻我該去cc的“空城裡”餐廳了。

打車向cc的餐廳駛去,一路上心思又沉浸在對米彩朋友性彆的揣測上,卻越想越不舒服,因為直覺告訴我她的朋友一定會是一個男性,因為有一個定律,但凡美到一定程度的女人身邊的同性朋友往往很少,而異性卻會有很多,因為同性會嫉妒,而異性則會無法抗拒的被吸引。

以羅本為例子,那麼高傲的一個男人,那麼有思想深度的一個民謠歌手,竟然也會在米彩的邀請下碎掉節操與她合唱了一首能膩歪死人的情歌。

胡思亂想中,出租車已經載著我來到目的地,下了車我便看了看時間,剛剛七點五十,想必米彩還沒有到,便獨自穿過那條幽暗的小巷子來到了“空城裡”音樂餐廳。

推開門進去,cc依舊在演唱台上為顧客們唱著歌,而羅本則在她身後為她伴奏,此時此景我倒挺為cc感到高興的,自從樂瑤的酒吧需要幫忙後,她和羅本在一起的時間大大增加,這讓我相信細微的量變後一定會引起質變,如果有一天他們真的可以成為夫妻,一定會讓很多人重新相信愛情的純淨,因為特立獨行的他們絕對不會用物質去衡量愛情和婚姻的。

我找了個空位置坐了下來,看著台上的羅本和cc,不禁又想到了其他幾個在蘇州的朋友,好似方圓、向晨他們象征著社會的現實,而cc和羅本則充滿理想主意代表著一種向往,最後我又想到了已經遠在北京的樂瑤,她的身上可以看到社會的現實,也能看到感性的向往,好似一個綜合體,而這三種類型的朋友,也讓我見識到了生存的多麵性,他們或多或少的影響了我,所以我更弄不懂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些年我活得不快活!

cc和羅本合作完一首歌後,先後來到我這邊坐了下來,cc對我笑道:“昭陽,來得挺早的嘛,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見見米兒的朋友?”

“不至於。”停了停我又問道:“她那朋友是什麼來曆你知道嗎?”

cc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我和米兒可是無話不談的閨蜜,她的事情都會和我說,包括一些你不知道的。”

“是嗎?”

cc又帶著玩味的笑容向我問道:“那你想不想知道她的朋友是男還是女啊?”

“既然隻是朋友,那是男是女又有什麼區彆嗎?”

cc不理會我的回答,轉而對羅本說道:“有沒有從昭陽的話裡聽出點什麼?”

羅本看了看我,又彈了彈手中的煙灰,言簡意賅的說了倆字:“心虛。”

“你倆玩的是哪出啊?夫唱婦隨嗎?……倆神經病,誰心虛了!”我說著也想彈掉手中的煙灰卻彈到了煙灰缸的外麵。

這個舉動引得羅本和cc相視一笑,在他們眼裡我心虛已經是不需要再核實的事情了。

我懶得再搭理倆人,隻是在沉默中抽著煙,卻隨著時間的流逝,更加的在意起那所謂的“是男是女”,可又不太好意思向cc求證,於是憋的好難過,簡直度秒如年。

cc故意似的不再說起米彩和她的那個朋友,卻轉而和我聊起了樂瑤,她向我問道:“昭陽,最近樂瑤有和你聯係嗎?”

“沒怎麼特彆的聊,發過幾條短信。”

“說什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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