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一章 太子之死的秘密(1 / 1)

贗太子 荊柯守 1198 字 2個月前

屏風隔壁

張舟收了銀子,與這幾個商人漸漸熟悉起來,因著商人在姿態和言語上都捧著他,雙方可以說是相談甚歡。

張舟酒量不錯,按照習慣,他原本隻是少量飲酒,現在一放鬆,加上被這幾個商人輪番討好,一一敬酒,酒就稍喝得多了一些。

但他也隻是帶上了醉意,說的話多了一些。

不該說的,他依舊不說。

這點分寸,身是王府裡的管事,還是時刻謹記著。

要知道,規格越高,說話的規矩就越大,說了不應該說的事,而被嗬斥、流放、消失的人,甚至比作錯了事的人還多。

就在張舟又抿了一口酒,正聽著坐在左側的商人笑著說:“餘州的瘦馬你們可聽說過?端是貌美乖順還有才氣,沉雪沉大家其實就是出身於此!”

張舟有點詫異:“她的名聲,我都聽說了,竟然是瘦馬出身?對了,不是說楊州瘦馬麼?”

“管事您是北方人,對這了解不多,其實,南妓人人愛,采買各地的人,送去揚州深造,學習揚州話,也大有人在。”

“不過這事,總講究個格調。”

“揚州瘦馬本聞名天下,可出了名了,所以就有大量的人投入到這行業當中,質量參差不齊,皮肉生意逐漸放開,價格也就一落千丈,最後逐漸衰落。”

“而餘州精益求精,受名師指點,琴棋書畫、吹拉彈唱、說古談今,樣樣俱全。也可以陪酒,但是喝完酒就必須與客人保持一尺的距離,以表明自己自尊自愛。”

“雖然是表麵功夫,可大家都吃這套,富商巨賈往往揮霍千金也難賣佳人一笑,若想一親芳澤,必須要下一番功夫,這等都有了名號,號稱書齋,沉雪沉大家就是裡麵傑出者。”

“管事要是喜歡,我們可以買一個……”

“聽聽就罷了,買就算了,王府,可不容這等外人進去。”張舟眯著醉眼,連忙擺手拒絕。

場麵稍有點尷尬,旁有人放下了杯盞,開口轉移話題:“張管事,我來京時短,對這京城裡的事是一點都不知,聽說京城這些權貴,都是表麵正經,私底下可是有著不少讓人津津樂道的事。”

“你可是王府裡的管事,是咱們這一桌子裡首屈一指的體麵人,你定是知道不少這樣的趣聞,可介紹給我們聽聽?讓我們這些從外地來的鄉下人也開開眼?長長見識?”

“這容易!”張舟哈哈一笑,神情頗有些輕鬆:“我有點酒了,待我先仔細想想!”

正如這人所說,他可是蜀王府裡的管事,是個體麵人,所接觸到的人與事,可不是這幾個商人能比。

來人既討好自己,自己也要顯露一下自己的人脈和本事!

“有了!”

回憶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權貴八卦,張舟挑選可以與外人說的一部分,就想到了維間侯扒灰這事。

這事在權貴圈子裡已是鬨得人儘皆知,也就是底下普通人不知。

與這幾個商人說這件事,也不算是得罪人,畢竟知道這事的人太多了,必然少不了如自己這樣將這事當成趣聞說給外人聽的人。

多自己一個不多,少自己一個不少。

再說,這種床第間的豔聞討論起來,也很安全。

哪怕是已有醉意,張舟依舊很清楚,什麼事是能八卦,什麼事是不能被八卦。

“話說維間侯這家呢,長子據說不行了,結婚七年都沒有孩子,眼看著要把爵位傳給二房,長子思來思去,竟然想借種……”

“誰知道這事給維間侯知道了,說這事怎麼能對外借種,於是一夜喝多了酒,就去了兒媳婦的房間。”

商人聽到權貴這些事,不由目瞪口呆,有人咽了個口水問:“這兒媳婦漂亮不?”

“她是侍郎家的三小姐,我看過一眼,很是端莊秀麗,可惜嫁了這個無用的男人。”

“那她丈夫不尷尬?”

“有啥尷尬,抱著兒子笑的開心,本來是絕密,誰也不知道,可有一就有二,多了,就自然就風透了牆了。”

張舟開口說了這扒灰之事,欣賞著商人城內人真會玩的表情,就想住口了,自己有點酒了,可才說完,腦袋就突然嗡了一聲,緊接著,他的話鋒一轉。

在外人看來,張舟帶著一絲古怪笑意,繼續說:“你們這是什麼表情,這點就震驚了,真是沒有見識……我說個轟動的,你們知道當年太子之死的秘密麼?當年太子之死,可不是那麼簡單!”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還提高了嗓音,聲音還不小。

隔壁房間坐著幾個人,正在用酒籌行令,敗者罰一杯,正淅淅瀝瀝的倒酒,突然之間聽到這話,動作都一頓。

本來沒打算偷聽旁雅間的人在說什麼,但聽到“太子之死”四個字,隔壁房間裡的人,這酒就有點難喝了。

他們甚至麵麵相覷,神情遲疑,不明白到底哪個二貨膽大,竟然敢在京城的地界裡說起太子之死的事,還說這是個大秘密?

好家夥,真不怕死!

但要說這件事的嚴重程度,又不到能與當今聖上、太孫的事相提並論的程度,畢竟再是身份尊貴,死去都二十年的太子,也遠不如活著的一個親王。

一人倒酒時,潑了點,遂用箸點著菜:“楊爺,我們是不是……”

某個叫楊爺的人一靠,微笑說:“彆慌,這酒店也不小了,是老字號,等閒人來不了,還真有二愣子不成,我們聽聽。”

“張管事……”

張舟說出這番話時,自己還沒意識到剛剛說了什麼,坐在旁邊的幾個商人都是身體一僵,神情都有點不太自然了。

張舟這是醉了?

之前與張舟說話,不是還挺有分寸的麼?

怎麼突然就說起了已死去的太子的事了?

要說是同伴先挑起的話茬,這也不對啊!同伴隻是讓張舟說一說京城權貴圈的趣聞八卦,可沒打聽關於皇室的事啊!

何況這太子之死,算什麼趣聞?

不過又一想,太子都死了多少年了?

威懾力早就沒有了,就算是張舟醉了酒,提到了太子,說了這麼一兩句,倒也算不上是大事。

當然了,再沒有威懾力,到底是皇家的事,不該多說。

這幾個商人愣了一瞬,都相繼說話,試圖將話題往彆的地方引。

“聽說京城,侯爺都多得走在路上隨便就能遇到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

“張管事,喝酒,先喝酒!”

“素聞蜀王殿下最是和氣,張管事跟著這樣主子,實在是讓我等羨慕啊。”

一群人勸酒,試圖堵住張舟的嘴,可張舟迷迷湖湖,似醒非醒,總覺得還有話要說,要全部說出來才痛快。

“你們啊,太膽小了,這有啥說不得?”張舟不顧商人一下變的麵如土色的表情,帶著酒意嚷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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