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君河以張鬆濤的身份, 入了血盟之中。之前在張鬆濤身上查探了不少信息,所以秦君河表現的極為自然,幾乎沒有出現露餡的情況。夜裡,眾人全部休息了。秦君河此刻也呆在血盟總部之中,卻未曾休憩。儘管成功 入了血盟,但張鬆濤在血盟隻屬於最底層,根本接觸不到後山禁地的東西。他白天曾嘗試去後山禁地看看,被人厲聲喝止,這才打消了念頭。“得想個辦法,去後山才行。”秦君河目光如炬,暗暗想道。他來血盟的目的便是後山禁地中,所蘊藏的那些精血之力,若是接觸不到,完全就是白費功夫了。今夜已經晚了,秦君河未免露出馬腳,沒有再去外麵查探,好好睡了一覺。翌日,清晨。秦君河與巡邏小隊一同出發,開始在血盟四周掃**巡查。他們的隊伍共有十人,都是血盟外圍成員,進行的巡查,並非為了阻止妖獸或是敵人入侵,而是為了預警。他們這些人,若是真遇到危險,必死無疑。不過,這些人隻要稍稍有些響動,把聲音傳出來,能讓其他人警覺,這就夠了。秦君河與這些人分散巡視,沿著血盟之外的大型廣場走了一圈。很快,他的目光便落在了一個人的身上。此人,便是被綁在血盟之外,受烈日暴曬的陳格。陳格極為淒慘,被折磨了好幾天,每日隻稍稍喂食一些足夠維持生命的水和食物,早已是麵色發白。他瞳孔毫無聚焦的看著前方,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秦君河看到他,心神一動。“不開眼的家夥,還敢瞪我!”秦君河故意罵罵咧咧的走到他身邊,朝他 來了一拳!“噗!”陳格本來就極為虛弱了,被他一拳打在肚子上,更是感覺鑽心般的疼。“大爺,我沒瞪你呀。”陳格的心頭是崩潰了,自從遇上了秦君河,他倒了大黴。先是被秦君河脅迫帶路,又被血盟的人抓住鞭笞。現在,又平白無故挨一頓毒打。“是我!”秦君河故意貼在他身邊,將聲音壓的極低。“秦......”陳格聽到這個聲音,嚇了一跳。他連忙看向秦君河,對方的麵容明明完全不一樣,但是神態卻有幾分相似。“你彆說話,我問,你答!”秦君河怕時間長了惹人生疑,話語簡練,根本不讓他開口。陳格聞言,隻好閉嘴,準備聽秦君河的吩咐。“方天對你是什麼態度?”秦君河壓低生疑問道。“他把我綁在這裡,就是想要借機看看你會不會出現。”陳格的聲音中有些顫抖和感動,他沒想到,秦君河真的會為了他以身犯險,來到這裡。秦君河眉頭微挑:“他很在意我的消息?” “不錯,他說了,隻要我有詳細消息願意公布,他就會放我離開。”陳格說到這裡麵露苦笑。他根本不知道任何消息,否則真得把秦君河給賣了。“待會你就告訴他們,你願意公布關於我的消息,但隻能告訴方天,將他引到這裡來!”秦君河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事情。他早已打聽清楚了,方天唯恐有失,一直守在後山禁地。秦君河想要進入此地,獲得那些如海如潮的精血,必須將他先支開。“可我要說些什麼?”陳格有些傻眼。秦君河隨意和他說了一些身份,特征,年齡,名字之類的東西。“剩下的隨便胡編就行,按我說的做,我保你活命!”秦君河說完之後,故意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頭。“張鬆濤,你乾嘛呢?”有同伴注意到了秦君河的身形,開口問了一句。“這家夥瞪我,給他點教訓。”秦君河朝地上輕啐了一口唾沫,惡 的道。“你這家夥彆沒事找不自在,要是把人打死了,我看你怎麼向盟主交代。”那人笑罵一句,讓秦君河趕緊離開。“知道,我下手有輕重的,死不了。”秦君河已經將消息說出去了,所以順勢離開。到了晌午,陳格的麵色一陣紅一陣白,最終,他還是決定遵從秦君河的安排,替他辦這件事情。“老天爺,可千萬要讓我活命呀!”陳格的心願很簡單,隻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我招了,你們彆再折磨我了!”陳格朝血盟之內大聲喊了一句。很快,便有幾個負責看守的血盟成員圍了上來。“這家夥招了?”“快問問他,那個符門弟子是誰?”幾個血盟成員圍著他,凶神惡煞的逼問道。“我可以說,不過我隻能告訴你們盟主。”陳格心驚膽戰的開口道。幾人麵麵相覷,最後隻有往上通傳。血盟後山禁地,這裡,有一處洞穴。這個洞穴陰濕潮冷,周遭還長著不少鐘乳,內部被開辟了一個頗大的空間。在這片空間之內,有一個長約數十丈的巨大深淵。這片深淵之內,儘是鮮紅的血液。這些血液,便是血盟這幾年為了血祭收集到的。方天呆在此處,閉目養神。“很快,便能開始血祭了,到時候,逃離此處,我們就自由了!”方天喃喃著,似乎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這種血祭之法,是他偶然中從一處殘卷上獲得的。隻要有足夠的人類和獸族精血,便可以開辟出一個傳送陣,進行空間跳躍,離開這片天地。為了這一天,他籌劃了好幾年了。“稟告盟主,那個陳格招認了,不過他必須要盟主前去,才願意將消息說出來。”有血盟弟子來到後山之外,朝裡麵稟報道。“招認了?”方天聞言,心頭一喜,直接起身:“好,那我便去一趟!”他對於秦君河的事情也十分上心。並不是因為秦君河滅了幾處血盟分壇,讓他想要處之而後快。這些人雖然是血盟的人,但方天眼中,豈有其他人的性命?他真正在意的,是秦君河疑似擁有空間法寶。若是讓他獲得,那麼逃離符域就會變得更有把握了!懷揣著這樣的念頭,他沒有生疑,直接起身,朝血盟廣場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