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乾什麼?”陳格渾身一顫,有些畏懼。李淳沒有回答他,隻是手掌一抓,將他整個人橫著抓起,朝血盟走去。他原本是想要把陳格殺了,可如今,秦君河逃跑,跟隨而來的諸多血盟成員全部身死。這件事情,他需要一個交代。李淳帶著陳格一路回到血盟總舵,向盟主方天彙報情況。“你是說,這小子身上有疑似空間法寶?”當方天聽到了這個消息後,麵色微訝,似乎很感興趣。“不錯,此人戰力很強,不過還敵不過我,隻可惜最後讓他給跑了!”李淳說著,又將陳格推了出來:“這個罪民,和那人似乎是一起的。”方天聞言,緩緩蹲下,看著已經嚇得癱坐在地上的陳格,露出一抹怪笑:“知道什麼東西,最好主動說出來。”“否則,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方天的話語,讓陳格感到頭皮發麻。這兩年血盟四處捕殺妖獸和那些未曾加入血盟的罪民,這位血盟盟主方天,更是出了名的手段狠辣。若是落在了他的手裡,陳格知道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他倒是真想販賣情報求安全,隻不過,他根本不知道秦君河的情況。在秦君河身邊,也是被威脅的,哪裡有資格窺探秦君河的信息。所以,此刻的他,隻有欲哭無淚。方天一番逼問,最終也沒有問出什麼東西。“也罷,將他鎖起來,壓在血盟之外吧,那個符門成員施展殺招,卻特地護著他,想必是對他還有些利用價值。”“既然如此,我便看看,那符門成員會不會自己送上門來吧!”方天吩咐下,便有人將陳格五花大綁,捆綁在石柱之上,任由他暴露在烈陽之下苦曬。......另一邊,秦君河施展瞬移血符離開後,狀況也不好。“血盟的實力還真有些強悍。”此刻的秦君河,尋了一處地方,暫時休息養生。他吞下了一口回氣丹,暫時恢複體內的陰陽兩氣。一麵打坐,他也在一麵盤算著之後該如何行事。“陳格被綁了,這是個壞消息,看來是要去一趟血盟總舵了!”秦君河嘴裡喃喃著,心思始終在不斷流轉著。倒不是他情深義重,對陳格此人有太多的憐憫之心,甘願以身犯險。而是沒有陳格指路,他很難再去如之前一般,找其他軟柿子捏了。更重要的是,秦君河心中有一個念頭。血盟盟主方天,似乎為了血祭陣法,到處在收集精血之力。光是血盟分部都有一汪汪血池蓄著,秦君河也是因為這些血池裡的精血之力,才能這麼快突破到陰陽境九重天的。分部尚且如此,若是在總壇之內,得有多少精血之力存在? 那些精血,隻怕夠秦君河突破到造化之境了吧!想起這個事情,秦君河的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火熱。對旁人來說,這些精血無用,但對他而言,卻是巨大的寶藏。“想要闖入血盟總壇,不太現實,但是要 入,卻不難。”秦君河如今的實力,的確很難硬闖,但他有千麵之法,隻需要先擒下一個血盟成員,將他弄死,改頭換麵,便能 入其中了。千麵之法的偽裝,哪怕是聚變境強者也看不出來,相信沒有人能夠識破。有了這個念頭,秦君河便打定主意,要入血盟總壇一探。他將心思放下,開始全力恢複修為。兩天之後,秦君河終於是摸到了血盟總壇之外。這裡戒備森嚴,人數眾多,與那些分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在外麵等待時機,足足過去了兩日工夫,終於是遇到了一個落單的血盟成員。是夜,這個血盟成員正在巡邏,來到外麵一處荒郊,正如常巡視而過。忽然,他聽到身後有聲音,頓時警覺起來:“什麼人!”回過頭來,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拳頭。“砰!”秦君河眼疾手快,一拳就將此人打暈,隨後拖入了暮色深處。“唰!”他尋了一盆水,迎頭澆下。這個剛被秦君河打暈的家夥,悠悠轉醒。“你是什麼人?”他看著秦君河,麵色惶恐,有些畏懼。“你有資格問我?”秦君河冷冷一笑,全然沒有理會他,反倒自顧自的詢問起來:“你叫什麼名字,現在在血盟擔任什麼職位?”說話間,秦君河已經拿出了修羅劍,抵在此人咽喉處,隻要回答稍稍不滿,立刻便會拔劍相向,將其斬殺。感受到咽喉間那抹涼意,此人渾身一顫,不敢再抗拒。“我叫張鬆濤,隻是血盟一個普通成員。”秦君河將他名字記下,繼續問道:“血盟收集了這麼多的精血,運往了何處?”“在總壇後山禁地,盟主說能夠以血祭之法,開啟通道讓我們出去。”張鬆濤連忙回答道。後山禁地?秦君河將這個也記下,又問了幾個問題,此人對答如流。“你能放過我嗎?我保證不說出去!”張鬆濤見秦君河身上殺意漸漸收斂,連忙求饒。“抱歉,不能!”秦君河毫不猶豫,一劍割斷了他的喉嚨。此人是一個陰陽境九重天的武者,身上的精血之力雖然不強,但對秦君河來說,也聊勝於無了。將他的精血之力全部吞噬,秦君河冷著臉,使用千麵之法,易容成此人的模樣,又換上了他的衣服。這張鬆濤的情況和陳格不同,秦君河之所以沒有殺陳格,是因為要用他來帶路。張鬆濤若不死,自己偽裝成他很容易暴露。至於承諾什麼不說出去的話,更是可笑,隻有死人的嘴巴才能夠相信。將他拖入潭水之內,毀屍滅跡,秦君河這才麵色如常的走向血盟之內。“濤子?你之前上哪去了?這麼久沒見你人,要是讓護法大人知道你偷懶,少不了要一頓鞭笞。”秦君河剛剛走入血盟,就有人朝他詢問道。“沒什麼,就是隨便轉了轉。”秦君河故作輕鬆的笑了笑,開口道。“哼,可彆隨便轉了,最近不太平,小心為上。”秦君河聞言連聲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