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清塵武館來了一位實力強勁的神秘少年?”血衣幫內,太師椅上,坐著一位絡腮胡的中年男子。此人很是粗獷,身形高大,氣勢如同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此人,便是血衣幫的幫主,薛曉峰。他坐在太師椅上發問。而在下方的,則是剛被秦君河教訓的薛刃,以及與秦君河對了一擊的周老。“不錯,此人十分神秘,但深不可測,連老夫,都不是他的對手。”周老現在手臂都在發麻,很清楚秦君河的實力到底有多可怕。至少他是很難和秦君河相提並論了。“居然出現了這種人,還在清塵武館?”中年男子眉頭緊蹙,有些凝重:“希望此人,不會相幫清塵武館,與我血衣幫作對吧。”“否則,我隻好送他下黃泉了!”他說著,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絕強的殺意來。這股殺意很是滂湃,連周老都為之愕然:“幫主,您.......”“不錯,周老,你感受的很正確,我已經突破到了陰陽境八重天,到了呂清塵當初的那個境界!”薛曉峰的臉上,透著一股對力量的迷醉與自得。他已經困在陰陽境七重天三年了,一朝突破,喜不自禁。陰陽境八重天,哪怕是放眼整個土陽城,都屬於橫掃無敵的存在。“如此,那我便放心了。”周老笑嗬嗬的道:“原本我還擔心,清塵武館多了幫手,今年挑戰考核之事,有可能出岔子,現在便穩如泰山了。”在周老看來,既然薛曉峰突破到了陰陽境八重天,那麼土陽城便不再有敵手。哪怕是那位神秘的少年,也一樣不是對手。......距離元蘊潭考核挑戰的日子還有三天。而元蘊潭的能量還沒有凝聚完畢,至少需要五日的功夫,秦君河想要提前收取報酬也做不到。百無聊賴,他隻能開始替呂清塵查看頑疾,看看致使他修為倒退,停滯不前的,到底是什麼緣由。“呂館主放鬆。”秦君河一手搭在呂清塵的手腕上,讓其放鬆,隨後催動體內的陰陽兩氣,在呂清塵體內遊走查探。大概過去了三息時間,秦君河便找到了症狀所在。“中毒了。”秦君河輕描淡寫的說道。這句話,讓圍觀的眾人感到一陣愕然。中毒?呂清塵有些詫異,他完全沒有往這個方向想。畢竟,在他的認知裡,一直都以為自己是練功出了岔子,才會導致修為停滯,甚至倒退。“秦先生,此話當真?”呂清塵連忙問道。秦君河反問道:“呂館主不相信秦某人?”“不敢,隻是,實在有些沒想到。”呂清塵連忙搖頭。秦君河自然不會無的放矢。 他的丹道知識,都是傳承於血帝。這種毒,一般丹師都很難查出來,可對於秦君河來說,隻需要稍稍看一看,便能夠將其認出。“若我沒看錯,呂館主所中的毒,應當是斷命紅。”秦君河自信開口道。斷命紅乃是生長在極陽之地的毒草,無色無味,若是用來下毒,能置人於死地。但若是藥效小,也能讓一般武者產生修為倒退,停滯不前的情況。“斷命紅?”呂清塵又是一陣愕然,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味毒。“呂館主先不要著急搞清楚中的是什麼毒了,先想想這毒究竟是誰下的吧。”“畢竟,留著一個懷有異心的人在身邊,絕不是什麼好事。”秦君河漫不經心的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呂雅遞上來的茶。誰下的毒!這一點,呂清塵想要回憶起來,自然不難。畢竟,武者的記憶,遠超常人。“來人,去將陳鳴給我帶過來!”他思索了一陣,麵色微沉,拍案道。陳鳴?一時間,武館眾人都有些茫然,一些有心人,似乎想到了什麼,露出一抹異色。很快,陳鳴便被帶到了武館大堂。“陳鳴,當年你時常給我奉茶,我思前想後,那段時間,有時間給我下毒的,隻有你了。”呂清塵負手而立,望著陳鳴,冷冷開口。陳鳴聞言,明顯有些慌了。他看著秦君河,臉上滿是怨毒:“館主,你不要聽外人瞎說!”“您根本不是什麼中毒,我也從來沒有給館主下過毒!”陳鳴寧死不認,根本無法審訊。呂清塵望見這一幕,也有些遲疑了。畢竟,陳鳴是孤兒,自小便被他收養,成為關門弟子,他待陳鳴如親生孩子一般,關係極好。若不是秦君河提起,他還真不會懷疑到是他下毒。“你沒有下毒?”秦君河饒有興致的看著陳鳴,開口問道。“我沒有下毒。”陳鳴連忙開口。“三年前,你沒有給館主的茶裡下毒?”秦君河站起身來,俯瞰著陳鳴,再度開口問道。陳鳴心虛,回答的極為迅速:“我三年前沒有給館主下過毒!”“那毒你是怎麼弄來的?”秦君河繼續問道。“我沒有做過!”陳鳴言辭激烈,根本不像下毒之人。“給館主下毒的前一天你在做什麼?”秦君河步步緊逼,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機會。“我給館主下毒的前一天正在.......”陳鳴一時口快,被秦君河利用緊張的心理步步緊逼,竟是主動承認了。這一下,全場嘩然!“狼心狗肺的東西!”“館主待你這般寬厚,你居然給館主下毒!”“好狠毒的心腸!”“畜生!”一眾武師,都沒有料到在旁人看來一心向著清塵武館的陳鳴,會是給館主下毒的罪魁禍首,不由紛紛怒斥。呂清塵也是長歎了一聲,心中五味雜陳。而陳鳴,癱坐在地上,知道已經無法抵賴,如同一灘爛泥。“我承認,是我下毒。”陳鳴沉默了良久,最終開口道。“你為何要這麼做?”呂清塵顯得極為憤怒。他收養了陳鳴,將他養大,帶在身邊,若不是他,陳鳴彆說踏入武道,很有可能直接餓死在街頭了。可如今,被他救下了狼崽子,居然反咬他一口。這種事情,任誰都會氣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