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館主若是有事相求,但說無妨。”秦君河沒有阻止他說話,但是話說出來了,辦不辦,秦君河卻要好好考量一番了。“此事說來話長。”呂清塵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才開口:“這清塵武館,乃是我一手創立。”“當年,我起於微末之間,憑借一雙鐵拳,在土陽城這種盤根錯節的地方,硬生生打下一片天地,將清塵武館的威名,也徹底打響。”“當年意氣風發之際,我帶著清塵武館,成為了土陽城第一大勢力,哪怕是血衣幫,都要畏懼三分。”說起前塵往事,呂清塵頗有些自得,很顯然,那一段歲月,是他最為自豪的歲月。“隻不過,自從三年前,形勢便急轉直下。”呂清塵話鋒一轉,開口道:“三年前的一日,我修煉似乎出了些岔子,竟是出現了修為倒退的情況。”“當年我憑借陰陽境八重天的實力,壓服四方,土陽城無人敢與我叫板。”“但隨著修為倒退的情況出現,這些年來,我一度倒退到了陰陽境六重天,而且不管如何苦修,修為都再無寸進。”說起這個,呂清塵也是有些唏噓。當年他帶著清塵武館縱橫整個土陽城,何其風光。可如今,因為修為倒退,停滯不前,龍遊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若是在他全盛時期,血衣幫怎麼敢來招惹自己。“修為倒退,停滯?”秦君河聽到這個消息,有些詫異。他還真沒有見過這種情況。“呂館主不會是希望我能夠解決你修為的問題吧?”秦君河眉頭一挑,開口問道。呂清塵苦笑著擺了擺手:“這些年,不是沒尋過法子,但都沒有效果,我自然不會如此天真。”“我找你,是希望你能夠幫我一個忙,我幫打一場。”他正色道。原來,呂清塵和血衣幫的恩怨,來源已久。當年,呂清塵全盛時期,無比風光, 壓製血衣幫,甚至連最為寶貴的元蘊潭都納入其中。但隨著呂清塵實力倒退,過往的榮耀,都如浮雲般消散殆儘。血衣幫再度崛起,反倒是清塵武館節節敗退,難以招架。而如今,又到了劃分元蘊潭的時刻了。呂清塵若是想要保住元蘊潭,必須經過挑戰者的考核,才能通過。而這個考核,伴隨著呂清塵實力下降,是很難通過了。所以他隻能希冀於秦君河,希望他能夠出手幫一把。“幫忙?”秦君河蹙了蹙眉,旋即問道:“這元蘊潭到底是什麼玩意,哪怕你到了如此地步,也不願放手?”“你有所不知,元蘊潭乃是土陽城的一處寶地。”“那裡的元氣充盈,在其中修行一日,可以抵得上外麵三年苦修。” “隻要元蘊潭在,我清塵武館,才有崛起的希望!”可抵外麵三年苦修?秦君河聽到這話,微微一怔:“效果真有這麼好?”倒不是秦君河質疑,而是這清塵武館上下,的確沒有出現什麼強者後輩,唯一一個陳鳴也才陰陽境三重天,若是真有這麼好的效果,把持元蘊潭數年時間的清塵武館,應當不至於如此才對。“唉,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呂清塵聽到了秦君河的疑惑,又是一陣噓長歎短。“元蘊潭雖然效果神奇,但能量並非無窮無儘,恰恰相反,元蘊潭內的能量,還少的可憐。”“三年的積攢,才足夠一人修煉而已。”呂清塵追憶道:“當年,我便是憑借元蘊潭,才突破到陰陽境八重天的。”“如今到我手裡,第二份能量剛剛醞釀完畢,便要拱手讓人,實在是可惜。”三年才積攢一人?秦君河聞言,這才明白為何清塵武館的武師們為何都如此參差不齊。若真有一處福地洞天,可供他們日夜修煉,他們若還是這種實力,那委實有些差勁了。“我可以幫你。”秦君河沉默良久,開口道。“隻不過,我也有一個要求。”“但說無妨。”呂清塵望著秦君河,真摯道。“我若是能幫你們保住元蘊潭,我要入內修行。”秦君河目光炯炯,開口道。儘管他和呂雅的關係頗厚,但既然是做交易,他也不會客氣。若是真有呂清塵說的這樣神效,秦君河入內修行一度,應當可以直接突破到陰陽境五重天,屆時,實力又能得到一個巨大的增長。此時此刻,秦君河對於實力的渴求極為強烈,絕不會在這方麵客氣。“入內修行?”呂清塵聽到這個要求,有些踟躕。畢竟,他還希冀元蘊潭能讓他的修為再度恢複,若是給了秦君河入內,那他又要等一個三年了。“呂館主應當明白,你的修為,是其他症狀所致,並非單純的修行可以恢複。”秦君河見他猶豫,也猜到了他心中所想,再度開口。呂清塵最終天人交戰一番,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便麻煩你了。”他已經同意秦君河的要求了,畢竟他若不答應,那半點好處都撈不著。答應了,至少還能保住元蘊潭,等待下一次潭中能量彙聚。“呂館主答應是最好的。”“至於你的怪病,我也能幫你瞧瞧。”秦君河見他答應,才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呂雅笑容滿麵:“爹爹,師傅答應幫你看病了,你一定能好起來的!”呂清塵一怔,也有些欣喜。畢竟,秦君河在呂雅的口中,乃是一位頗具造詣的丹師。說不定,他真能替自己解決頑疾。“多謝秦先生。”這一次,呂清塵心悅誠服。答應下來這件事情,秦君河和呂清塵從大堂出來。這一次,他呆在武館之中,倒是好過了許多。武館中的武師們,看向秦君河的眼神,早已是截然不同。經過這一次,他們才明白,秦君河根本不是尋常人,他隻不過是一直沒有表現實力罷了。最心如死灰的,莫過於陳鳴了。他在秦君河麵前接連受挫,而秦君河連血衣幫的周老都擊敗了。這種差距,讓他明白,自己恐怕是一輩子也追不上秦君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