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顧南木站在街邊在發呆，聽見葉謹言的聲音下意識打了個哆嗦。她抬起頭，用和顧南枝七八分相像的眼睛看著葉謹言，嘴唇哆嗦了兩下，過了半晌開口。“姐夫你咋地了，嗓子被門夾了？”葉謹言一頓，忽然手裡有些癢癢，想打人。他深吸一口氣，顧南木可沒她姐稀罕人。他把飯盒塞到顧南木手裡，“拿著，挺沉的，我舍不得你姐拎。”顧南木臉上的驚恐這才褪去了一些。“早這樣不就完了嗎，姐夫你不適合走溫柔的路子，怪滲人的。”同葉謹言說了一會兒話之後，顧南木臉上才帶上了點笑。“在學校怎麼樣？有人欺負你嗎？”沒想到葉謹言會問她這個問題，顧南木頓了頓，搖頭。“沒有。”“真沒有？”葉謹言問。“當然沒有了，我是去學習去了，他們欺負我做什麼？”顧南木故作輕鬆。“欺負什麼？”顧南枝和丁美麗又客套了一陣，這才出了門，剛踏出大門就聽見兩人在說‘欺負’什麼的，便多問了一句。“在問我姐夫對你好不好，有沒有欺負你。”“你這孩子，越來越貧，也不知道隨誰。”“不知道，應該不會隨我姐夫吧。”顧南枝手臂搭在顧南木的肩膀上，兩人有一段時間沒見麵，卻沒有絲毫生分。“在外人麵前可彆這麼叫。”顧南枝還是叮囑一句。兩人還沒定親，要是讓有心之人聽見了，估摸又要借題發揮了。“知道，我就在你麵前這麼叫。”葉謹言落後一步，留下足夠的空間讓她們兩人說話。他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顧南木身上，顧南木後脖頸有一塊青紫，瞧著像是被打過之後留下的傷痕。“葉謹言，快來吃飯。”顧南枝已經將飯菜擺好，滿滿一桌子，夠四五個人吃的了。顧南木沒什麼胃口，即便國營飯店的飯菜擺在自己麵前，也有一搭沒一搭的吃。一碗白米飯硬是吃了十多分鐘還沒見底。顧南枝和葉謹言交換一個眼神。她一拍顧南木的肩膀，“妹啊，洗碗去。”以往顧南木總要調侃兩句，這次乖乖站起身。“你察覺到不對勁了嗎？”顧南枝和葉謹言退到院子裡，看顧南木收拾碗筷，打水洗碗，擦桌子抹地。“嗯。”得到葉謹言的認同，顧南枝蹙眉，“是不是在學校被人欺負了？不行，我明天去學校看看。”都說一個姐姐半個媽，顧南木從小就是顧南枝帶大了，比和親媽待在一起的時間都長。自己拉扯大的孩子受到了委屈，比顧南枝自己受委屈了還要難受。“你明天不是還要去談生意？”雖說是站在院子裡觀察顧南木，自始至終葉謹言的眼神隻有片刻落在顧南木身上，剩餘時間都是落在顧南枝身上，隻是顧南枝沒注意到那種明晃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