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山應聲,“當然不是,我老子念和你父親的舊情,讓我告訴你,昨日的事情很可能發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說,他願意幫你調解關係,隻要你點個頭。”
“昨日什麼事?”
“你自己在百宗聯盟做的,還問我什麼事?”環山不由得加重了一點語氣。
“哦——那替我謝謝伯父。不過這件事情沒什麼可調解的,我一直以來都沒巴結他們的想法。”
“你……”
環山沒想到溫平會拒絕。
緊跟著,溫平再度開口,“環山,彆說了。伯父的好意我心領了,替我謝謝他。改日我一定登門拜謝他這一年來對不朽宗的照拂。這次的事情,就讓我自己來吧。”
“你確定?”
“當然。”
“行,那就不說了。需要幫忙記得叫我。”
環山並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有悍將的體魄,自然也有悍將的直爽。
沒有繼續說這件事,但是環山依舊嫌棄地瞥了眼溫平的衣服,然後說道:“溫平,你小子就不能穿得剛硬一點嗎?不穿盔甲,你也好歹穿個皮甲啊,穿這種薄的像紙一樣的衣服,這樣連個小林子你都走不過去。”
說著環山拍了拍胸前的盔甲,發出砰砰砰的聲音。
溫平見環山在炫耀著他的盔甲,有些無奈,下意識地摸了摸不朽清風袍。
正打算把這家夥趕下山,讓他彆煩自己的時候,聽身後傳來了雲廖的聲音,“宗主,所有人都通知到位了。他們正在往這來,您看,我需要做點什麼?”
“不用,你去主殿那等我就行了。”旋即溫平看了眼環山,“我現在要去忙了。改天我再去拜訪伯父,記得幫我帶一聲問候。”
說罷,溫平直上聽雨閣,抱起裝著不朽清風袍的衣服來到了主殿前。
不一會,楊樂樂他們都聚集在那了。
可是環山卻沒急著離開,他正打量著不朽宗新來的這些弟子。
溫平也沒理會他,環山對他而言不是外人,兩家是世交,環家和他們溫家友情從未沒有變質過。不朽宗能在靠山宗的擠壓下依舊存在,環家功不可沒。
宗門製服而已,本來就是麵向所有人的,被環山看見了也無所謂。
溫平打開了木箱,然後露出了其中的衣服,說道:“這是宗門的製服——不朽清風袍。每一件價格為1000金,我給你們每人做了兩件。”
“一件衣服1000金,搞什麼?”一旁站著的環山被嚇了一跳,心中暗道。
他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一件衣服比他這一身的盔甲都要貴?
說罷,溫平注意到了趙奕,沒有多說什麼,直接從中拿起兩套衣服。
“趙奕,這是你的。”
“啊!”
趙奕楞了一下,有些不敢過去接。
“你的情況和他們不一樣,這2000金算你欠宗門的,等日後再給。”
“多謝宗主。”
趙奕點點頭,雖然覺得兩件衣服讓他欠了2000金有些怪異,但是還是過去接住了。
兩手抬著就要去接,可是攤平的手卻沒有接到衣服,反而得到了溫平的一句叮囑,“拿穩了。”
趙奕點點頭。
溫平把衣服放在他的手上,那一瞬間,趙奕整個人驟然一驚,一個踉蹌往前傾去。
也幸好趙奕反應快,連忙用力摟住了衣服。
楊樂樂他們看到這一幕,不由得捂著嘴偷樂起來,看到趙奕走到身旁後,連忙笑著開口說道:“趙師弟,你也太弱了吧,衣服都拿不穩。”
趙奕擠了點笑容出來,頗為尷尬,“不是我,是這衣服太重了。”
聽到這句話,遠遠地看著的環山那就笑了起來。他還以為溫平收的弟子會挺不錯的呢,結果兩件薄入蟬翼的衣服都接不住。這力氣,還沒給他喂馬的孩子大呢。
“一件衣服能有多重?”呢喃一聲後,環山邁步就欲要離開雲嵐山,欲走時,他衝著溫平喊了一聲,“溫平,有空記得來找我,我帶你去森林裡獵巨虎,給你弄個虎鞭補補身子。”
溫平一甩手,“要走趕緊走。”
眾人沒理會環山,而是在笑著趙奕,唯獨秦寞,看到這一幕後,麵色變得嚴肅起來,上前遞給溫平兩張金票,然後雙手攤開,看著溫平把衣服慢慢地放在他的手臂處。
“我去!真那麼重?”
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是他還是被這股力量給嚇了一跳,連忙運氣,這才穩穩地把它拿在了手掌中。
微風吹拂而過,不朽清風袍隨風飄揚起來,輕柔的像一根羽毛一樣。看到這一幕讓秦寞是看得有些心驚,他估計這兩件衣服至少有幾百斤,這麼重的衣服竟然可以這麼輕柔?
他在飛魚島待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這種紡織技巧呢?
由此他猜想,這衣服肯定是特殊材料做的,和不朽宗的那些修煉場一樣。
這會,秦寞的表情讓楊樂樂他們不再笑了,如果趙奕拿不動衣服或許有可能,畢竟才煉體1重。可是秦寞,他們昨夜閒聊時,知道秦寞可是煉體八重境界。
八重會拿不動兩件衣服?
環山欲要離開的步伐也停住了,而後一凝目,轉身看向溫平那兒。
運氣後的秦寞,環山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境界。
比他高,至少煉體七重!
眉頭一鎖,環山納悶了,兩件衣服而已,比他境界都高的人竟然說重?
再重有它身上的鎧甲重?
這回,環山沒了要走的心思,而是站在樓梯邊駐足遠觀起來。
就在這時,秦寞忽然間單手提起一件衣服,然後對楊樂樂說道:“楊師兄,能麻煩你件事情嗎?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然後把它鋪在我腳下。”
楊樂樂直接拒絕,“乾嘛?為什麼一定是我的衣服。”
秦寞說道:“楊師兄,鋪了,我就原諒你昨天吃我的那兩個月光餃。”
說到這,楊樂樂無奈一笑,心裡暗道:好像不脫你還能讓我吐出月光餃一樣。
可是雖然不情願把自己的衣服弄臟,但是還是脫了下來,因有趙晴和懷葉正扒呢。
衣服鋪好後,秦寞把手中的那件不朽清風袍提到了胸口的位置,然後鬆開了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