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從油城到鳥市，電話就沒斷過，不是彆人打給他，就是他打給彆人。
“參加過脂肪代謝的到單位名單，你手裡現在有沒有。”
“有，我電腦裡備份了！”王紅立刻打開筆記本，然後遞給張凡。
張凡接過筆記本就開始一個一個的打電話，不光給對方的主任打，還給對方的醫院一把手打。
張凡要趕在新聞發布出去之前，給一些人打電話過去，這是尊重，當然了，主要是以後還要用到人家。
用不到的話，估計就不好說了。
這種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是真不好，這是張凡當年窮困造成的。
很多人說不可能，其實這就是現實。
誰不願意朋友滿天下，誰不願意讓人說一句為人四海。
可這個是需要錢的，如果不相信，你看看身邊的朋友。
尤其是家裡條件不好的，他們不願意占彆人便宜，有時候遇上占便宜的事情還會躲著走，這是怕自己還不起啊！
當然了，張凡後麵臉皮厚，是因為遇上幾個老師的，這種用人超前，不用人朝後的事情，說實話，能不學就不要學，這玩意看起來好像挺爽，但對於普通人來說，真不好。
“出成品了，沒有你們的幫助，這次茶素醫院絕對不會如此快的出成績。千言萬語的我隻能說一聲感謝了。
發布會的時候，書籍一定來參加啊。我現在還在路上，第一時間有了消息後，就給書籍打來了電話。
等我回到醫院，我讓醫院給書籍正正規規的發一份邀請函。這是忍不住想讓書籍也和我一起高興高興啊。”
張凡的姿態很低，說話格外的客氣。
“準備一下，咱們倆都去參加一下茶素張的這個狗屁發布會吧！”
“怎麼是茶素張的？”某個大型三甲醫院裡，書籍對著院長說著話。
“是啊，這個貨，嘴裡說著是各種的感謝，實際行動一點都沒有。他說咱們醫院是貢獻最大的，怎麼不給咱一點份額？”
“我是看明白了，醫院這是讓他玩明白了。不給錢，就給論文發布權，然後一大堆的人搶著給他白乾活。
甚至這個白乾活還要走後門，我聽說這次中庸都掏錢才拿了一部分份額？”
“是有這麼一個說法，不過中庸那邊是否認的，說是聯合實驗室的共同資金，他們是嫌丟人，什麼聯合，估計就是給張黑子交的門票錢。
哎，咱們還是有點膽小啊，當初要是也加入進來，今天這不是咱也有份額了？哎！”
“嗬嗬，我覺得不加入也好，你看看中庸，讓張黑子指揮的像二傻子一樣，今天給他們的學生開講座，明天跑過來做門診。也不嫌丟人！”
院長雖然嘴裡這樣說，可心裡酸澀的都忍不住了。
張凡這邊還給各大醫院的內分泌主任們打電話，“哈哈，老楊啊，出成果了！我得到消息就第一個給你打電話啊，你也高興高興，對，咱們脂肪代謝的成品出來了，數據和預想的一模一樣。
給你打完電話，我再給你們院長打！
哈哈，發布會一定要來，到茶素我一定要請你吃頓好的……”
反正每個人都差不多，一說就是第一個給你打電話的。
到底是不是第一個，也沒人去追究。但聽張凡這樣說，人家心裡是真高興，誰說張院人品不行的，我看還是挺不錯的嗎！
張凡抵達鳥市，白秘書早早的就在行政樓下等待了，看到張凡的車，小跑著就過來等候在一邊了。
老鄒在安保的指揮下直接把車停在了一號車的位置上。
用人家安保主任的話來說，張院有這個牌麵，其實都是領導交代的。
“張院，辛苦了，這大冷天的，路上好走不好走？”
“還可以，高速上沒什麼積雪。領導在家嗎？”
“在在在，您打完電話，領導就把今天所有的會議推掉了，專門等著您。”
進了領導的辦公室，領導一臉的笑容。
“哈哈，成品出來了。我還想著最快也要到明年呢，沒想到都年底了，給我們一個大驚喜啊！
坐坐坐！”
張凡客氣了兩句，坐下以後，兩人都沒有說話。
張凡裝著喝茶，領導裝著看文件。
“你不會是要親自上吧，我覺得你還是要專注你的專業方麵的。雖然我們鳥市的經濟比較一般，但商業人才還是富裕的！”
張凡嗬嗬的笑了笑，點了點頭，但就是不接茬。
“你總不能又反悔了吧，我的同誌哥，你這樣可不行啊！”
張黑子都把領導給弄怕了，稍微遇到點好處，這個貨就開始耍賴不講理。
研發的時候，拍著胸脯說，鳥市的投入一定會有回報，實驗一定成功。
鳥市這邊給錢也大氣，茶素醫院這邊也努力，沒成功的時候，兩家有個什麼事情，都會幫扶著朝前走。
沒人了，鳥市想辦法給編製，讓張黑子去挖人。
要打架了，鳥市這邊先衝到前頭。
可一旦成功了，問題也就來了。
茶素醫院想著賴賬，鳥市這邊想著多吃多拿。
“看您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張凡放下茶杯，不能再撐著了，再矯情領導就真生氣了，過猶不及這一點張黑子還是拿捏的挺穩當的。
“嗬嗬，你覺得呢？行了，什麼章程你說一說，我聽一聽，合適呢，咱們就繼續，不合適呢，我就上會討論。
你不能每次都這樣，現在上級都知道這個事情了，弄的我很沒有麵子你知道不知道！”
“其實吧，這種藥物的黃金期很短。它和止吐藥是兩種模式的藥物。比如止吐藥，這就像是糖豆，隻要嘴饞，始終都會購買。
這是一個生命力很長的藥物。而脂肪代謝呢，則不一樣，它的售賣期很短，一個人注射兩次，然後就結束了。
所以，這個藥的市場是不會太大的。而且，這種藥的窗口其實麵對的是歐美發達國家。
因為他們的肥胖人群更多，他們脂肪代謝異常的人群更多。
但，這個藥物，他們也是有份額的。
各種費用一抵消，其實也沒有多少錢的。
我的想法是，這點錢，給咱鳥市又起不了什麼太大的作用，你說多了也好，可就這點錢，雞肋啊。
還不如繼續投入進入基因工程中。
您看啊，這才是個皮毛，真正的研發的還在後麵呢。我這次的想法是，鳥市這邊，茶素這邊，還有土豪國，中庸這邊都不分紅。
這個銷售所得，全部融進基因工程的實驗中。”
這話一說，領導皺著眉頭。
其實張凡說的也對也不對。
比如說脂肪代謝異常的患者，是的確一次兩針就能解決這個問題，但人類自己能控製住嘴的還是太少了太少了。
很多人說，隻有華國人在吃喝上講究，彆的國家都把精力放在科研學習上了。
這還真不是，吃喝全球都一樣，要不沒這個實力，但凡有實力的，在吃喝上絕對控製不住。
所以，張凡就是用專業糊弄領導。
而領導也不傻，他對於張凡前麵說的，一個字都沒聽進去，看似認真傾聽，其實他就聽了最後一句話。
對於茶素醫院的發展，他是很重視的。
“我需要開會研究一下，你放心，我是傾向於你的，但不能什麼都按照你說的來。”
“領導，說實話，專家顧問團要不把我也加進去吧，彆讓外人把您給騙了。”
“嗬嗬！”領導沒忍住竟然笑了出來，估計心裡想的是，尼瑪外人騙？你就是最能糊弄我的，還進專家顧問團，你可真能想，你要是進去了，其他人還怎麼說真話。
張凡從領導這邊出來，就立刻安排老陳開始聯絡接待辦的主任。
然後，張凡就給歐陽打電話。
這種事情，這種炫耀的事情一定要讓老太太來。
如果不是因為各種原因需要這種顯擺，張凡絕對不會這樣弄的，沒啥意思。
但現在還真需要這樣，所以給老太太一個電話過去。
老太太略微猶豫了一下，“這段時間鳥市的流感還是挺嚴重的，我這邊……”
張凡能聽出老太太的糾結。
說實話，就按老太太愛顯擺的性格，放在平時，這會已經出發了。
可現在，老太太猶豫了。
“嗬嗬，您看您糾結的，咱專家還少嗎？您等等，我給您安排。”
掛了電話，張凡就給老居打了過去。
老居這會趴在辦公室裡迷糊一會，大清早的各個科室轉一圈，幾十層樓一趟下來，他就滿身的汗。
上班以後又是各個科室的彙報，流感人數的彙總，危重患者的會診討論，一早上他就已經累的兩腿發軟了。
這會剛開完內科會診會議，偷著眯一會，不然真的精力不夠了。
“我沒睡覺！”
“哎，醫院你在，我放心，一定要注意身體啊。”
“我身體好的很，小夥子巴郎子都不如我。”
硬嘴居就是這樣，光腳提牆，就算聽個響聲也不會喊疼。“手裡有人沒，給鳥市這邊支援一個，能挑大梁的，最好像你一樣，綜合性能力突出的，鳥市這邊的流感也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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