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油城的外科醫生們站在旁邊!第二天,有些人已經開始上台子幫忙,第三天,隊伍團隊已經混合起來了。
“咦,你這一套也不錯啊?我覺得你應該去茶素給我們上上課。好像國內很少用這個手術方式的啊?”
“嗬嗬,我去老毛子進修的時候學的。”
大多數的男人,尤其是對技術啊機械啊這一類感興趣的男人,其實簡單的很,隻要被認可,相互之間很快就沒有了陌生感。
茶素外科團隊三天時間,就直接吞並了被挖來的外科醫生們。
“你這樣,你先去茶素,咱張院弄的外科培訓,你去搞一搞,然後再出去轉一圈,看看國內其他頂級胸外科。
回來你就能帶組了!”
“去茶素看看?我有這個名額嗎?還能去國內頂級醫院看看?這名額輪不到我吧?這得多少錢啊。”
油城的醫生這邊一臉的不相信。
國內的進修,大多數的二甲以上醫院,隻要到了主治級彆,其實都有進修資格和機會。不過這裡麵的進修有很大的差彆。
有的去頂級醫院進修,有的去國外進修,而有的隻能去便宜的地方進修。
而茶素醫院,有資格去全球最先進的醫院去看一看,就這一條對於一些有點水平的醫生來說,就極其的致命。
人這玩意,其實不怎麼能抵抗誘惑的,糖能上癮,鹽也能上癮,甚至彆人旅遊,我要是不去,我就得勁。
醫院的院長齊楓這兩天就像是丟了魂一樣,因為他感覺醫院估計是保不住了。醫生護士張嘴茶素,閉嘴張凡,就靠他和幾個副書籍,能乾啥,再添一個擺爛的老遲,他是想明白了。
自己來這裡不是主導工作的,而是來監督的。
有時候,一旦想通了,什麼事情都好像特彆容易了。
齊楓這兩天主打的就是一個半推半就,張凡安排的事情,小事一點都不含糊,略微有點關鍵的事情,他就開會,然後向上級彙報。
上級也給弄的有點不知所措了。
張凡在院長辦公室裡,喝著老陳泡的茶葉,他一點都不介意占用了人家正兒八經的院長辦公室。
“這一周忙的,比當初我剛進外科還忙!哎呦……”喝了一口,歎了一口氣。
“嗬嗬,咱們醫院的招牌硬,這裡位置又在交叉路口,所以患者就多!”
老陳陪著張凡,剩下的人都很忙,各自都有各自的任務。
比如王紅,就在整頓醫院院辦設備科這一類偏向臨床的行政科室。忙的她早上給張凡露個麵,就一天不見人了。
反而老陳這個貨,讓他去整頓醫務處書籍辦之類的,要不就敷衍了事,張凡再問,他就說有老遲呢。
然後,張凡在手術室,他就在手術室的休息室裡喝茶看報紙,張凡休息了,他就跟著繼續休息,張凡想聊天了,他湊著說兩句,想喝茶了,他弄點好茶喝一點。
主打一個不乾活,和茶素的時候明顯就是兩個人,兩個狀態。
在茶素的時候,老陳沒活都要找點活,隻要張凡路過,都能看到他不是找人談話,就是安排工作,或者去下麵視察,一天忙的。
可到了這裡,他就守著張凡。
“這天嘴裡沒味!”
張凡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老陳想都沒想,立刻說道:“哎,我也一樣。前麵打盹的時候都夢到咱醫院門口的羊雜碎了。
那一口酸湯,乖乖,冒著熱氣還帶著一點羊膻的酸湯,夢裡一口都流口水啊!”
“要不出去?”張凡讓這貨給說饞了。
其實張凡也嘴饞,不過以前沒條件,後來有條件了,嘴饞也上不了台麵。
比如彆人嘴饞了山珍海味,海鮮張凡也愛吃,一頓能吃好多,時間長不吃,他也不饞。
能讓他真正饞的,反而是一些上不了台麵的,比如冬天裡的雜碎湯,夏天的釀皮子,時間長不吃,還真的想念。
張凡和老陳搖搖晃晃的出了門,順道老陳還帶著兩三個年輕小夥子。
這幾天油城哪裡有好吃的,他是打聽的一清二楚的。
茶素,張之博拉著老趙的小姑娘,另外一個手拽著賈蘇越的裙邊。
賈蘇越不讓拉,一是怕沒象形,二是主要也有點生氣。
你彆看這個貨,這個時候親熱的,什麼親媽的,忘得一乾二淨,可吃飽喝足以後,賈蘇越稍微親熱一點,他都嫌煩,白眼仁翻的賈蘇越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可賈蘇越又喜歡張之博沒吃飯前的巴結,是打心眼裡喜歡,真的,她就希望有人把她當公主一樣哄著。
可惜,張之博是有目的性的。
她們可不會去吃什麼羊雜碎,鵝掌門還要多加兩份鵝爪子,不然不夠吃!
張之博像是幾天沒吃飯一樣,抓著鵝腿撕扯著腿肉,“嗯,嬢嬢,你每次選的地方都特彆好吃。
嬢嬢,你每次點的菜都特彆好吃。”
邵華氣的翻白眼,她有時候真的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懷張之博的時候沒吃好沒喝好,現在把孩子給虧欠的。
可再一看老趙家的小姑娘,他都快比人家高一個頭,重十公斤了,哎!
張之博吃完喝完,就徹底對這個嬢嬢沒了興趣,要不是路上還有棉花糖,估計手都不會讓她牽。
冬季的茶素是浪漫的,微微小雪中,穿著靴子,在影綽的路燈下,踩著積雪嘎吱嘎吱,如果身邊有個姑娘,姑娘手裡有一串冰糖葫蘆,姑娘還能嘰嘰喳喳,說實話,這就是混的最好的年輕人了。
當然了,你說香車美酒的,這就抬杠了。
茶素醫院裡,巡邏的隊伍走過實驗大樓,大樓裡燈火輝煌,如果把這個大樓放在江浙滬沒有那麼顯目。
但放在茶素,這就是地標,白天是地表,因為它最高。晚上是地標,因為它最忙碌。
周邊的老百姓每次都說,茶素醫院的人就是浪費,都半夜三四點了,大樓裡的燈還亮著不關。
其實,這裡麵加班的人太多太多了。
很多臨床的人埋怨自己的工作累,可從實驗樓裡出來以後,再也不說這個話了。
臨床的累,還有目標,多少還有一些個人成就。比如搶救一個患者,看他從死亡線上被自己拉回來,如果再有同事們誇一誇,說實話,真的很爽。
要是在街頭遇上被救的家屬當麵感激,乖乖,不說人前顯聖,絕對能讓這個醫生暗爽好久。
人不就這點愛好嗎!
但在實驗樓裡,就不是這樣了,尤其是一些科研狗,整個項目的終點他們看不到,永遠都是做不完的實驗,收集不完的數據,日複一日,永無止境。
壓抑的能讓人崩潰。
不過,今天茶素醫院的實驗樓裡,熱鬨非凡。尤其是內分泌的這三層,一群科研狗像是老鼠一樣,竄來竄去的。
“成了!成品出來了!”
“哈哈,數據出來了!”
“快去三樓,老大他們要開香檳。”
內分泌的三樓最大的會議室裡,一群人拿著香檳,拿著各式各樣的飲料,甚至有人從食堂端了幾個大蛋糕上。
“稍微一等,各位,稍安勿躁。這個好消息還沒通知院長呢!先讓我給院長通知一下。”
然後一群人安靜下來了,看著主任拿出手機裝模作樣的咳嗽了一下,然後打通了王紅的電話:“什麼,院長不在?你不知道院長去哪裡了?我去,你這個院辦大主任也夠敬業的!”
掛了電話,一群人有點失望,院長找不到,慶祝還是不慶祝了?
結果,主任略微一想,就立刻給老陳打了電話,“院長就在我身邊,江主任你稍微一等。”
話筒裡傳來讓一群科研狗能安定的聲音,“怎麼?經費不夠了嗎?缺多少,我現在給閆院長打電話。”
打開免提的內分泌主任本來很鎮靜,但這個時候,幾乎用顫抖的聲音對著話筒裡說道:“院長,咱們,咱們的脂肪代謝針劑成功了,成品今天出來了,所有的數據都和預估數據一樣,院長,咱成功了!”
吃著羊雜碎,酸辣的讓他出了一身的汗,這個時候聽到這個消息,張凡趕緊放下碗,“太好了,太好了,辛苦啊,辛苦啊。
你們是不是又加班了,你看看你們,沒日沒夜的,身體一定要注意啊。吃不消的!”
“院長,同誌們都在,您給大家說兩句?”
“好,說兩句!娘的,真讓人提氣。同誌們,你們是好樣的,當初有人說你們自己研究不下來。
我都相信了,但你們不放棄,這無數個日夜裡,我是看在眼裡的。一個一個,有的暈倒在實驗室裡。
有的把婚期退了又退,說實話,你們是最好的科學家,你們是最好的臨床專家,你們是茶素醫院最耀眼的一群人。
我雖然趕不回來,參加不了你們的這場盛會,但我的心是和大家在一起的。你們是最棒的。
接下來就玩吧,接下來就瘋吧,好好休息,等我來給你們頒獎批紅!”
掛了電話,實驗樓這邊徹底的爆了,有小姑娘,一邊哭一邊笑的,有兩個大老爺們抱在一起又忽然嫌棄對方的。
食堂也接到了老陳的電話,直接送來了好幾桌子的菜肴。
一群人唱啊跳啊的,內分泌的主任半躺在椅子上,毫無風度,毫無禮貌的敞開襯衣好幾個紐扣,臉上帶著怎麼都掩飾不住的笑容看著一群人年輕人跳舞唱歌。
頭發上沾著蛋糕,紐扣也不知道被哪個瘋批給拽掉了,不過這都無所謂了。
他現在可以驕傲的說一句:茶素醫院,內分泌是有一號的!
我在各大主任中,也不是豆豆了!
他們是瘋了,樓上樓下幾個其他科室的實驗室裡,一群人鬱悶的聽著咚咚咚的聲音,吵鬨的根本靜不下心來。
“下麵乾嘛呢?實驗室爆了嗎?”
“你可想點好的,他們爆了咱們能跑的掉嗎?我剛去蹭了一塊蛋糕,他們成品出來了!”
“我滴個天啊,這就出來了?尼瑪早知道當年我也選內分泌了,我估計今年我又要延畢了,這尼瑪!”
茶素醫院裡,閆曉玉也從家裡趕回來了,她的電話還沒有掛,“接下來,先安排大家療養,這一塊最好詢問一下他們自己的意見。
我的要求是,國內隨便他們挑,隨便他們選,如果需要我打招呼的,你告訴我……”
掛了電話,閆曉玉一臉笑意的進了實驗樓的辦公室,看著滿牆的蛋糕,香檳沫,她臉上的肌肉跳了又跳,心說這群人平日裡悶騷的厲害,今天就讓他們放縱一下吧。
說實話,唱歌跳舞扔扔蛋糕,都能算他們最放縱的了,人這玩意真的是不一樣的。
“各位,各位,我先恭喜各位了,咱們的藥劑出來了,大家辛苦了。院長剛給我來了電話。
其他的先不說了,先給你們放假三個月,帶薪休假。還有療養一個月,這一個月中吃喝拉撒醫院全包了。
考慮到接下來估計還有一些數據問題,我建議各位團隊療養,當然了,療養的地方,你們自己選。
院長說了,隻要是華國內的,你們隨便挑,你們隨便選,醫院報銷!”
一句話,更是讓人群嗷嗷嗷叫的像狼一樣。
不過喊完,就開始糾結了。
有的想去滑雪,有的想去泡溫泉,有的想去比基尼,各式各樣的,吵鬨不停。
醫院這邊因為他們,也開始忙碌起來了。
曾女士帶著任務連夜朝著鳥市出發,考神連夜去了首都。
第二天,張凡給老遲說了一聲,然後就去了鳥市。
當年止吐藥的時候,茶素醫院要啥沒啥。
而現在,茶素醫院有點資格了。路上,張凡的電話就沒停過,王紅一臉的內疚,心裡已經把自己罵了好多遍了。
“這是我們兩個國家共同的努力才有了今天這個成果,我希望發布會的時候,你們也排一些重量級的任務出席一下。”
張凡的電話是打給土豪國的,有時候你說張黑子不會做人吧,土豪國了,周圍的斯坦了,他和人家關係處的像是哥們一樣。
可你說他會做人吧,你瞅瞅周邊的,和鳥市時不時的就鬨離婚分家產,至於和中庸他們,說實話,要不是上級拉著,估計已經打出狗腦子了。
尼瑪人就是這麼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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