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對方竟然再次出手傷害她的親人,這樣的事情,白溯月絕對無法忍耐。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身份,抓捕的行動立刻開始,炎墨遲故意在這些天露出幾個破綻來,果不其然,有人上了套。 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侍衛被抓了起來,那張臉上的麵具,也被炎墨遲撕了下來。 看到下方那張臉,白溯月倒是有些不忍去看。 養心殿之內寬敞明亮,白震正坐在龍椅之上,大殿內隻留下了四個人。 將其餘不相乾的人都遣散了下去,安靜的養心殿中回蕩著白溯月的聲音:“藥宗二長老,千麵!” 千麵隻是一個代號,並不是這人的真實姓名,然而,他們也沒必要知道這人究竟叫什麼。 那人見到自己被發現了,頓時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意,那張臉上坑坑窪窪,像是被藥物腐蝕過一樣。 這人說話的聲音怪腔怪調,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的聲音。 這個人會易容,會口技,模仿彆人的聲音十分簡單,隻要稍微了解這個人的習性,就很容易偽裝起來。 但是再好的偽裝,在白溯月和炎墨遲知道對方的習慣和真實身份之後,也沒有了用處。 既然是藥宗的人,那就好辦多了,白溯月對付這樣的人自有多種法子。 “承蒙公主殿下記得老夫的名號!” 這人此時的說話聲難聽的厲害,就像是用手指不斷扣著瓷盤。 白溯月不由得皺了皺眉,很想讓他再也說不出話來。 白震一拍桌子,想到死去的白青沫,冷喝道:“你究竟要做什麼,你連一個十歲的小女孩都要殺,簡直是……喪心病狂!” 千麵完全沒有什麼悔悟的意思,像是他這種常年殺人如麻者,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良心。 “皇上息怒,我可是十分乾淨利落的殺了那小丫頭,地方可是沒有一點兒痛苦呢!” 白震氣的猛然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來人,給朕狠狠的打!” 白震當了這麼長時間的皇上,求饒者有之,閉口不言的犯人也比比皆是,不承認罪名的更是多不勝數,但是從來沒有遇到過,一邊承認自己的罪行還這樣囂張的。 白溯月連忙開口:“爹,這件事我來審問,您彆著急,反正他活不了了!” 白震臉色難看,但是傷勢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當中已經休養好了。 “月兒,若是什麼審問不出來,直接殺了就好,這種人,就算淩遲都不解恨!” 白震甩袖子離開,白溯月笑眯眯的來到千麵麵前:“對付惡人的方法,就是要比他更惡才行,墨遲,你身上應該還要化血丹吧,我想眼睜睜的看著他變成一灘膿血,這樣可比淩遲那種辦法痛苦多了!” 炎墨遲莞爾,將手中的瓶子丟在她手裡。 “有!” 白溯月直接將裡麵的一顆血紅色的藥丸捏在指尖,毫不客氣的直接讓人塞到了他的嘴裡。 千麵知道掙紮不過,乖乖的吃了,臉上卻沒有什麼恐懼的表情。 白溯月轉過身:“你們藥宗的人,都被一種毒物控製,既然你這麼聽話,應該也知道那種下場應該有多慘,我隻想告訴你,若是你不說實話,我會讓你死的更慘!” 果不其然,在白溯月說完這番話的時候,千麵的臉色有了些變化。 但是對方低著頭,依舊沒有什麼表情。 白溯月忽然想到,這個人恐怕根本就不害怕死亡,兩種方式都是慘死,也許對他來說,隻是哪個死的方式更慘一點兒罷了。 如果這樣的話…… 白溯月轉了轉眼睛,忽然笑了。“我有解藥宗毒物的丹藥,想必你應該知道,藥宗有不少人順利離開了吧!” 她的話一出口,那人的眼珠動了動,不過卻還是沒有動心:“就算拿到了丹藥,我也隻有死路一條,怎麼死倒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