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為青沫報仇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留下這句話,白震在幾人的攙扶下轉身走了,隻是臉上的神色卻十分哀傷。 白溯月站在原地,心中微微感歎。 她哪裡不知道白震在想什麼,可是人都已經死了,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炎墨遲見到白震走了,才解開了那個侍衛的穴道。 那侍衛咳嗽了兩聲,連忙求饒:“公主和駙馬饒命,剛才屬下隻是在稟名事實,並沒有說任何逾越的事情!” 白溯月輕哼了一聲,眉眼越來越冷:“事實?有我在這裡,你卻二話不說就提前將一切稟給皇上,你當本公主不存在嗎?” “不敢,屬下萬萬不敢!” 那人害怕的想要下跪,卻因為身體動彈不了,隻能呆呆的看著兩人。 白溯月剛想動手收拾這人,柳芷卻走到她身前來:“公主殿下,這人膽敢做出這種事情來,自然要拖下去好好懲罰,不能臟了您的手!” “嗯!” 白溯月點了點頭,立刻有人將那人帶了下去。 白溯月想到白震有些落寞轉身的臉,隻感覺心口灼熱的有些煩躁。 “墨遲,我爹會不會怪我?” 炎墨遲負手而立,站在白溯月身邊:“不會!” 他回答的一本正經,臉上沒有任何笑容,嚴肅認真的說出這樣兩個字來。 心中多少安慰了些,她再次看了一眼已經被抬起來的屍體,垂下了眸子。 整個皇宮的戒備,一下子嚴格了幾個層次。 大批量的禁衛軍進駐皇宮,就連炎墨遲身邊的幾個暗衛,都全部保護在白震身邊。 這次,兩人可是用足了大手筆,墨幽親自帶領著人在宮中隱秘的尋找著那個武功高手的蹤跡。 一轉眼的功夫,半個月時間眨眼流逝,自從戒嚴之後,皇宮之中開始平靜起來,那個隱藏起來的人也沒有動手。 一切都像是回歸了平靜,可這平靜之下,卻是另一番的波濤洶湧。 白溯月聽完了幾個人的稟報,眼神微微涼了下來:“這麼長時間過去,對方沒有達到目標的話,不可能放手,難不成對方是害怕被抓到嗎?” 白溯月輕輕不自覺的咬著筆杆,眼底的光彩明亮了不少。 炎墨遲推開房門,陽光在他豔紅色的長袍上留下一道剪影,他邁步來到白溯月身後,慢慢開口:“我知道那個人是誰了!” 白溯月一愣,驚喜的看著他:“誰?快說快說!” 她語氣有些急促,雙眼死死的看著炎墨遲的雙眼。 炎墨遲故意拖慢了語氣:“不告訴你!” 白溯月急了:“不要鬨,正事!” 炎墨遲輕笑了一聲,語氣平和的說道:“是藥宗二長老,這人擅長易容,並非是那神鬼莫測的換麵之術!” “易容……” 白溯月點了點頭,她早就猜到了對方一定是利用這點。 但能將易容弄的這樣出神入化,也算那人的手段。 “這藥宗的七個長老,如今已經有一半都不在了,還剩下幾個?” 炎墨遲眼神深了深:“大長老木清,七長老落華,還死了其餘的兩個長老,現在應該知剩下三個人了!” “也就是說,這三個人,還都在炎玉珃的手中,害我父親的真凶,是炎玉珃?” 白溯月雖然用疑問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來,可是心中卻已經確定了。 一口惡氣狠狠的憋在心裡,白溯月隻感覺有些可笑。 木玲說的那些話,都已經成真了,炎玉珃答應的隻是不動她和炎墨遲,卻沒有包括她的家人。 不管是白震還是白君燁,恐怕早就在炎玉珃的死亡名單上了。 “月兒,你怪我嗎?” 炎墨遲收斂起麵上的笑容,眼底蘊藏著深沉的複雜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