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墨遲眼底劃過一道凝重之色,直接從床上起身,伸手抓過旁邊的衣袍就要套在身上。 白溯月一咬牙,直接按住了他的手腕。 “王爺,你背上的傷還嚴重著,躺下休息!” 炎墨遲微微蹙眉:“小月兒,皇後和炎玉珃一定設下了圈套等著對付你!” 白溯月輕輕仰起頭,嘴角帶著幾分自信的色彩:“王爺,月兒不怕!” “可是本王怕!” 白溯月愕然,雙眼之中的光彩在輕輕閃爍,長長的睫毛仿佛蝴蝶一樣輕輕顫動著,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炎墨遲的話。 炎墨遲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雙眼灼灼的盯著白溯月,唇角微微動了動:“幫為夫更衣!” 他站起身,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白溯月站在原地沒動,炎墨遲同樣如此,伸出雙臂就等著白溯月來伺候他。 過了片刻,白溯月率先垂下頭來,炎墨遲的性子她知道,就算現在她不答應,一會兒他還是會親自過去。 倒不如她留在身邊看著他。 輕輕上前一步,白溯月動作輕柔的將長袍披在他身上,一想到他身上的傷口,白溯月的心再次狠狠的疼了一下。 炎墨遲輕輕抓住白溯月的手腕,直接在麵前那張輕啟的紅唇上親了親。 “走!” 推開大門,小太監早就等候在門外,見到兩人竟然一起出來,眼底的神色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回稟三皇子,皇上隻召見了三皇子妃一人!” 三皇子妃…… 白溯月微微眯了眯眸子,這還是她在烈焰國,第一次得到彆人口頭上承認她是炎墨遲的妃。 沒想到竟然是璟帝率先提出來的。 不過也罷,白溯月甚至能隱隱猜出,這次召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炎墨遲挑眉:“你回去告訴皇上,如果不讓本王去,也彆想見到月兒!” 小太監的臉上露出為難的色彩:“好,三皇子請跟奴才來!” 小太監遇到這種情況隻有妥協,白溯月跟在炎墨遲身後,隨著小太監一塊來到璟帝休息的禪院外麵。 一推開門,濃濃的藥味從房間之中散發出來,白溯月和炎墨遲站在門口,看到璟帝側身靠在床邊,臉上滿是沉重的色彩。 璟帝抬起頭,見炎墨遲和白溯月竟然一同出現,倒是沒怎麼意外。 “坐!” 璟帝輕輕擺了擺手,立刻有小太監將椅子放在了他床榻前不遠的位置,目光落在了炎墨遲的臉上。 “還疼嗎?” 就像是一個父親對受傷兒子的問候,璟帝的聲音也變的慈愛了幾分。 白溯月知道,璟帝這個一國之君,對炎墨遲這個兒子是真心疼愛的。 “本來朕打算叫月兒來,是想和她說一件事!” 炎墨遲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拄著扶手,將下巴倚靠在上麵。 一雙鳳眸輕輕挑起,嘴角劃過一道嘲諷的弧度:“什麼事情,需要這樣神神秘秘,就連身為月兒夫君的本王都不能知道?” 璟帝眯了眯眸子,那雙和炎墨遲如出一轍的細長雙眼之中藏著濃濃的複雜色彩。 “寺中的僧人全部都中了毒,那種毒傳染性極強,一旦擴散到京城,後果不堪設想!” 炎墨遲頓時輕笑起來,笑容之中透著濃濃的嘲諷之色,他挑眉看向璟帝,嘴角勾出了一抹極為冷厲的弧度:“小月兒又不是大夫,這種事情,父皇應該去找朝中那些拿著俸祿的禦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