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兒打抱不平,一邊心疼白溯月的手,一邊臉色漲紅的訴說著玉皇後的不是。 白溯月放鬆了一下,輕輕拍了拍蓉兒的腦袋。 “你和墨竹暫時守在外麵,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蓉兒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白溯月,轉身將房門關好。 大夫已經將傷口處理了一半,白溯月立刻將他手中的東西接過:“我來!” “公主殿下千金之軀,怎麼能……而且王爺身上的傷若是處理不好,會感染的!” “出去!” 白溯月雖然知道大夫是在擔心炎墨遲的病情,可還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脾氣,所有的耐心都像是在炎墨遲受傷的那一刻給耗儘了。 她親眼看著大火撲來,炎墨遲將她緊緊的保護在懷裡。 那雙眸子,即便是在承受著劇痛的時候,也在淡淡的看著她,像是要將她整個裝在心裡。 忘塵大師說的不錯,天會下大雨,他們命不該絕。 可白溯月卻沒有想到,大雨來的這麼遲,讓炎墨遲受了重傷。 明明他可以獨自運功離開這裡,卻偏偏為了她留了下來。 眼底像是有一種讓她難以想象的酸澀在湧動著,那大夫被嚇得連忙轉身離開了房間。 白溯月坐在床腳,忍著眼珠子裡在轉動著的淚珠,一絲不苟的將剩下的傷口處理外幣,看著那傷口,白溯月感覺到,它們仿佛疼在她的心口上。 眼淚,啪嗒一下落在她白皙的手背上,舔了舔唇角,淚水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白溯月手指輕輕顫了顫,看到炎墨遲昏迷之中在皺著眉,她的動作更加小心謹慎起來。 炎墨遲……炎墨遲! 白溯月在心裡念著這個名字,用剩下的白色紗布將炎墨遲身上的傷口一層一層的包紮好。 她不敢去碰觸他,隻能低下頭,用唇角細細淺淺的親吻著對方的臉頰。 她可能這輩子都再也找不到能讓她動心的人了。 房間之中靜悄悄的,白溯月看到四周無人,像是宣泄一樣,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可她咬著唇角,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溫熱的淚珠落在炎墨遲的臉頰上,側身躺在床上的人忽然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雙眼。 一抬頭,就看到了淚眼模糊的一張臉。 炎墨遲先是一愣,旋即立刻伸出手來,將麵前的臉頰捧在手裡。 “小月兒,本王隻不過是睡了一會兒,你怎麼了?” 他說的一臉認真,仿佛身上受傷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樣,若不是白溯月清楚的看到了那傷口到底有多可怕,恐怕還真的會相信了他這幅表情。 “王爺,是月兒太任性了!” 白溯月輕輕笑了笑,可是眼角的淚珠卻還是在往下掉。 這是白溯月第一次,在炎墨遲麵前肆無忌憚的發泄著自己的情緒,將自己渾身上下所有的壓力和委屈,全部哭了出來。 炎墨遲聞言,頓時笑了起來:“小月兒,本王了解你,如果不是對你十分重要的事情,你絕不會不計後果不管不顧,能不能告訴本王,為何要救忘塵大師呢?” 白溯月猶豫了一下,輕輕垂下眸子,看到炎墨遲的笑容,她此時的心情也逐漸平複了下來:“因為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月兒從來都沒有過,可自從來到烈焰國之後,月兒卻發現有一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 “什麼感覺?” 炎墨遲輕輕挑眉問道,凝視著白溯月的雙眼。 白溯月沉了口氣,將自己心中所有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自從見到忘塵大師之後,月兒就覺得這個人很熟悉,甚至可能在哪裡見過,更無緣無故的,對這個人十分信任,這種事情月兒以前從來都沒有遇到過!” 感覺這東西,本來就是虛無縹緲的,可能讓白溯月憑著這種感覺,就用儘了全力要去救人,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巧合。 炎墨遲支撐著從床上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