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親手寫了一封書信,讓君禦將皇後之位給了阮貴妃,阮家這才同意退兵!” 白溯月放了些心,還好不是什麼大事,她娘都不打算回到南夜了,這皇後之位誰來都無所謂。 白震見到白溯月的表情,就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他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那封書信的內容,爹也沒有看到,但是阮家能這麼快的退兵,還同意二十年的時間都不會攻打南夜,恐怕也和其中的內容有關!” 白溯月微微凝神。 “爹希望月兒能幫爹這個忙!” “爹,你同意月兒去南夜了?” 白震笑著微微點了點頭:“你現在長大了,爹沒必要阻止你做什麼,隻是……要小心!” 白溯月心口熱了熱,連忙乖巧的應聲。 “而且,有炎王在你身邊,爹也放心,實在不行,就報爹的名字,誰敢欺負月兒,爹就算拚了老命,也要他好看!” 白溯月看著眼前明明穿著一身明黃,威風凜凜的高大男人說出這樣一連串暖心的話來,雙眼微微酸了酸。 然後,她側了側頭。 “事不宜遲,女兒今天就會離開!” “這麼早?” 白震驚訝了一下,見到白溯月不像是開玩笑,連忙起身從櫃子裡摸出一塊金牌來。 “這是爹讓人準備的金牌,在天風地界絕對暢通無阻,若是在外麵受欺負了,就將金牌亮出來,你乃是一國公主,誰敢動你,便是和爹作對,知道了嗎?” 白溯月將還沾染著白震手心裡溫度的令牌捏在手裡。 淺笑盈盈的抬起頭,那雙晶瑩剔透的眸子裡,像是布滿了點點光輝。 “好!” 白溯月死死的握著令牌,隻感覺心口像是被軟軟的棉花拖著,舒服的讓她忍不住深吸了口氣。 有親人在的感覺真好。 她剛踏出宮門,墨竹就已經帶著人來接她,蓉兒緊緊的跟在白溯月身後,說什麼都不回去。 “蓉兒聽話,你留在京城照顧我爹!” 蓉兒的腦袋搖晃的像是一個撥浪鼓:“公主遠行在外,身邊沒有個伺候衣食住行的貼身丫鬟怎麼行!” “那本公主的武器店歸誰管?” “交給柳芷了,對了,還有墨竹!” 白溯月啞然,輕笑著敲了敲蓉兒的腦袋。 “你還真會使喚人,知道柳芷老實!” 蓉兒眨了眨眼睛,知道白溯月不會生氣,大膽的抓住了她的手。 白溯月看了一眼麵容依舊冷淡的墨竹,又瞧了瞧蓉兒,嘴角微微勾了勾。 然後,對著墨竹使了個眼色。 這次出門,炎墨遲不會帶著墨竹前往,卻會帶著那位名為墨幽的老者。 畢竟前途坎坷,不知道還有多少危險在,身邊帶著些高手可以以防萬一。 墨竹上前一步,毫不客氣的抓住了蓉兒的手腕。 蓉兒狠狠的甩了甩,一雙大眼狠狠的瞪著他,張嘴就向著他的手背上咬了下去。 隻是,還沒等牙齒合上,她就一動不動的待在願意,雙眼瞬間紅了。 墨竹直接將人扛在身上逐漸遠去,蓉兒用一雙可憐巴巴的大眼睛看著白溯月的方向,這一分彆,還不知道多久能夠見麵。 隻是,蓉兒畢竟還有自己的生活。 白溯月抿了抿唇,用指尖摸了摸下巴,她就覺著墨竹不錯。 坐上馬車,直奔著碼頭而去,炎墨遲早早等在那裡,白溯月看了一眼碼頭最前方,那條十分高大結實的貨船,微微睜大了雙眼。 這還是她第一次坐船出遠門。 炎墨遲上前一步,直接將人抓到身邊來。 “都告彆完了?” “嗯,隻是還沒見木大哥和木玲,雲隴和雲千紫也沒看到他們……” 炎墨遲抓著她手臂的手緊了緊:“不必去見了,本王都派人通知他們了!” 說話間,他拉著白溯月就要跨步上了大船。 白溯月剛剛抬起步子,踩在大船的梯子上,就聽到不遠處一陣高喊,雲隴和雲千紫氣喘籲籲的追到了兩人麵前。 雲隴還好,雲千紫徹底累壞了,直接穿過白溯月坐在船板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