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就此定下,白溯月第二天,就趕往原將軍府,現在的燁王府和白君燁告彆。 隻是,白溯月和炎墨遲的馬車才停在王府門前,就發現門口大門敞開著,整個府中卻顯得空蕩蕩的。 “王妃,王爺!” 守門的家丁看到白溯月和炎墨遲,立刻起身迎接。 “正想給您送信呢,昨晚不知道為何,王爺和王妃竟然大晚上就坐著馬車出了城門,說是要有急事要走,吩咐了我等第二天早上去炎王府給您送信,沒曾想這信還沒有送到,您就來了!” 白溯月聽到自家大哥和大嫂竟然半夜就離開了,雙眼劃過一道詫異之色。 白君燁和方晴夏並沒有什麼朋友親人,到底是什麼事兒,竟然讓兩人如此著急? “還留下什麼話沒?” 管家搖了搖頭:“沒了,走的十分匆忙,像是有什麼大急事!” 白溯月的眸子輕輕閃了閃:“你可知道他們去哪兒了?” “對了,王爺好像提到過南夜兩個字!” 一聽到南夜,白溯月的雙眼之中劃過一道明悟之色。 她和管家告辭,調轉馬車進了皇宮,半個月的時間過去,整個皇宮都變了一番模樣。 後宮那些嬪妃,都被白震恰到好處的安排出宮,那些留下來的公主們,也都被人好好照顧著,等今後稍微大一些了,再做其他安排。 雖然白震並沒有害人之心,可是防人之心卻不能無,那兩個帶著皇子的嬪妃,被安排出了皇城,就算沒有皇權富貴,至少也能保證後半生的富貴安康。 白震也有想過將這兩個皇子接過來,但唯恐朝中那些心懷不軌之人利用,便放棄了這番心思。 因為白溯月提出了不少意見,白震這段時間簡直忙的焦頭爛額,有些事情落到實處並不容易,說起來簡單,可是做起來卻需要客服重重困難。 白溯月直接帶著蓉兒進了宮裡,看到白震還坐在那裡皺著眉頭看奏折,便乖巧的站在旁邊沒有打擾。 白震以為白溯月有什麼急事,抬起頭看向白溯月:“月兒,來找爹有何事,炎王呢?” “他在府中安排人準備東西,女兒要出門!” 白震倒是沒有絲毫意外,以為兩人要趁著這機會出門放鬆遊玩,笑著問道:“去哪兒?” “南夜!” 這兩個字,瞬間讓白震的臉色沉了下來。 “月兒,你……” “大哥已經去了!” 白溯月打斷白震的話,直接將管家的話給白震重複了一遍,讓白震的臉色有些僵硬。 他微微皺著眉,眼神之中劃過一道無奈來。 “該來的,終究都會來的!” “爹!” 白溯月沒有叫什麼父皇,白震也不在意。 父女兩人之間,還像以前那般相處的寧靜自在。 周圍那些太監宮女全部退下,留個兩人單獨的空間。 “現在,你已經不用什麼都瞞著月兒了,因為……月兒都知道了!” 白震的臉色白了白,最終還是歎了口氣。 但是,他的臉色也鬆了鬆。 “害死娘的是秦家的人,南夜秦家,月兒一個都不會放過!” 白震皺了皺眉,雖然如今他已然成了一國之君,可卻無法動用手中的權利,去管彆的國家的臣子。 更何況,秦家是南夜國根深蒂固的大家族,想要除掉談何容易。 “月兒,你都知道了,那你應該知道你爹……” “這個……月兒不知道,也沒有興趣知道!” 白震:“……” 雖然沒有將話說出來,但白震的心口莫名的暖了暖,看著白溯月的眼神卻帶著無邊的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