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帝見到衛青媛還在咬人,心中也是又氣又急,他擺了擺手:“傳太醫,將郡主送到殿裡好好看著!” “皇上,那這炎王……” 白若姚不死心。 軒帝眯了眯雙眼,冷冷的看了一眼白若姚:“將這兩個宮女的屍體好好安葬,就說失足落水!” 白若姚臨走之前,狠狠的瞧了白溯月所在的方向一眼,卻又無可奈何。 風傾城從人群之中走出來,直接來到白溯月身邊,說話間,雙手就要搭在白溯月的肩膀上。 白溯月忽然出手,狠狠一擰。 風傾城瞬間疼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冷汗:“白溯月!” 他連忙將手收回,一雙眸子灼灼的盯著白溯月的雙眼。 白溯月無辜的眨了眨眼,“習慣了,二皇子沒受傷吧!” 風傾城抱著手臂,嘴角緊繃著,看著白溯月明顯故意的神情,深深的吸了口氣:“是你做的對不對?” 白溯月微微挑眉,“是我做的,我就是想要殺了衛青媛!” 她聲音低沉,幽幽的動了動唇角,聲音不大,卻能讓風傾城聽清。 那微微勾起的唇角,帶著沒有一丁點兒後悔的情緒,讓風傾城看的心神驟變。 這才是真正的白溯月嗎? 可他忽然感覺,對她有些狠不下心來,這明明是殺頭的大罪,可是即便他知道了真相,也舍不得去軒帝麵前告狀。 風傾城將受傷的手背在身後:“你是本皇子的未婚妻,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他一抬頭,眼瞧著麵前多了一抹暗紅色的身影。 炎墨遲搖了搖折扇,將白溯月拉到自己的身後,細長的雙眼之中閃過一道冷光。 “滾!” 風傾城聞言,麵色驚怒。 “炎王,月兒是本皇子的妻子,這是既定的事實!” “事實?她是本王的,這就是事實!” 炎墨遲搖了搖折扇,唇角露出一抹淺淺的弧度,他垂頭問道:“小月兒,本王說的可對?” 白溯月輕輕垂頭,看著風傾城那雙玉色眼瞳之中的惱火神彩,輕輕笑了起來。 語氣之中帶著惡意的說道:“對,月兒是王爺的!” 炎墨遲摸了摸白溯月的腦袋,一臉寵溺的神色,外帶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風傾城,你可聽見了,小月兒都已經承認了!” 風傾城的瞳孔一縮,整個人渾身僵硬在原地。 那張如玉的麵容上,帶著很少見的怒火。 周圍一些還沒來得及走的千金小姐們,看到眼前的一幕,一個個臉上露出駭然的神情。 二皇子這是在和炎王在爭奪白溯月嗎? 那樣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有這樣大的魅力。 白溯月站在炎墨遲身後,側了側身子,漫不經心的看向風傾城,聲音中有些冷漠:“二皇子殿下,你的那些聘禮在你來此之前,已經讓人送到了鎮國侯府了!” 風傾城的眸子色彩一變,轉過身有些詫異的看著白溯月:“月兒,你為何要這麼做?” “鎮國侯府林小姐舍己救二皇子殿下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若是二皇子不給林小姐一個交代,日後在這皇城之中,該怎樣做人?” 白溯月輕輕挑了挑眉:“至於皇上那邊二皇子殿下也不用擔心,溯月能退親一次,自然就能順利退親第二次!” “月兒,父皇已經許了你我之間的婚事,用不了多久就會定下日子,就算本皇子要娶林子萱,但本皇子的正妃之位,永遠都是你的!” 白溯月聽到風傾城的話,心中微微一寒。 風傾城這人永遠將利益放在一切感情的最上方,這是他不管前世今生都沒辦法改變的。 她很難想象,一旦風傾城發現了她的異處,還會不會像是上輩子一樣將她送到藥宗宗主,那給楠妃的手心裡。 想必,那女人現在派人到處都在尋找她的蹤跡吧。 如果不是她被顏映柔抓到皇宮之中,風傾城也不會那樣早的得知真相,將她利用的徹底之後,在當成藥引一樣給了自己的娘當成一頭待宰的血豬。 一想到前世他目光狠絕薄涼的一幕,白溯月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她尋思半晌,低笑了一聲:“想必是二皇子忘記溯月之前說過的話了,我白溯月這輩子,絕不會與彆人共侍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