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溯月輕輕抿唇一笑:“炎王殿下說的那麼直白乾什麼?” 這一句話,讓炎墨遲眼神微微沉了沉。 他邁步走到床邊,用鋼骨扇子狀似狠狠的敲了敲白溯月的頭。 木玲看到白溯月和炎墨遲之間居然相處的如此和諧,麵上微微露出了驚訝之色。 她拍了拍白溯月的手:“我要去看看笙兒,你們有話先說!” 白溯月見木玲自己走了,獨留下她和炎墨遲兩人在這房間之中,氣氛不由得開始有些緊張起來。 炎墨遲就是這樣,不管在哪裡,渾身上下都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 他說話間,眾人都會習慣性的細細去聽,那是一種天生的上位者氣勢。 這樣的人,怎麼又可能隻是區區商賈。 “已經沒人了,炎王殿下想說些什麼?” 炎墨遲一轉身,直接伸手去扯白溯月的衣襟,他看到白溯月腰間的令牌已經不知所蹤,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斂了起來。 “令牌呢?” 白溯月一摸腰間,果然發現令牌不見了,她從山上滾下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去看自己身上有沒有落下什麼東西。 白溯月麵色變了變,沉聲道:“那令牌對炎王殿下很重要嗎?” 炎墨遲微微揚了揚唇角,將扇子擋在自己的唇角:“不重要!” “不重要王爺這般慌乾什麼?” 白溯月隻感覺有些無奈,如果真是什麼重要的東西,炎墨遲怎麼會放在她手上,她頭還有些迷糊著,沒空和炎墨遲開玩笑。 可片刻,她聽到了一個,讓她像是被淋了一盆冷水一樣的回答:“那塊令牌乃是玄鐵打造,本王爺隻此一塊做不得假,拿的它,可在本王所有的錢莊商鋪之中拿銀子,沒有上限!” 這一句話,讓白溯月呆若木雞。 炎墨遲輕輕垂下眸子,扇子擋住的半張容顏之下看不清神色,可那雙細長妖孽的鳳眸之中,卻好像是閃過了一道失望落寞。 “小月兒,本王將萬貫身家都交給了你,你就是這樣對待本王的……” 那張妖孽至極的臉上笑容逐漸收斂,炎王的眼底蓄滿了濃濃的委屈色彩,仿佛她白溯月是個負心人,占了他的便宜卻不負責任。 白溯月聞言揉了揉眉心,轉身就要向著外麵走:“既然那令牌對王爺這樣重要,小女再將其找回來便是!” 可是才站起的身子,卻微微一晃,白溯月隻感覺頭重腳輕。 原來發燒是這個狀態,她白溯月多少年沒有感受過了? 不對,她在被囚禁的一年之中,也嘗嘗會因為傷口感染而發熱,隻可惜那時候的她都是昏睡過去的,而不是這樣清清醒醒的站在這裡。 白溯月這一腿軟,還沒等著倒下,就被人接在半空中。 她的手不經意按在了炎墨遲的胸口,一瞬間她微微睜大雙眼。 炎墨遲扶著白溯月的手臂,默默淺笑:“結實嗎?” 白溯月默了默,在炎墨遲的胸口上摸了摸,“還好!” 這一句還好,瞬間讓炎墨遲的眼神加深了幾分,他輕輕一拽,看著白溯月平衡不住倒在自己懷裡。 懷中人的身上滾燙,白溯月臉頰帶著不正常的緋紅,隻這一用力,她就忍不住呼吸加重了些。 渾身酸疼難受,一點兒力氣也無,腰間的傷口一跳一跳的疼著。 “本王已經讓墨竹去山中尋找了,隻可惜還沒回來!” 白溯月按住炎墨遲的手腕,想要從他身邊站起身。 “那裡深山老林,想要找一塊黑色的令牌,難!” “即便難也要找回來,這是本王的命令,如果達不到要求,就不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