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是中毒二字,軒帝雙眸微微閃了閃,就連已經來到門口的白詢,臉色都驟然變換。 大夫人麵色白了幾分,在場其餘人,更是神色各異。 白溯月雙手環胸,下巴高高抬了起來,“我就說老夫人的病和月兒沒關係,偏偏要讓我來背這個黑鍋!” 白震心神一震,臉色怒火滔天。 “大哥,你保護不好娘就不說了,還什麼事兒,都往月兒身上賴,若非皇上明察秋毫,月兒這會兒,豈不是被你打的皮開肉綻了?” 白詢的臉,一陣青一陣紫,卻被白震質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怎麼能知道,老夫人這不是被氣的,而是中了毒呢。 一旁的白妙茹縮了縮脖子,見白詢將目光瞪向她,她連忙躲到角落當中,臉上帶著幾分害怕的色彩。 雖然是她告的狀,可大哥和二哥都在現場,她也沒有說謊,憑什麼拿她出氣。 白若姚站在軒帝身後,遙遙的看了大夫人衛氏一眼,兩人心有靈犀的低下頭,默不作聲的站在人群之中。 軒帝摸了摸胡子:“今天的事兒,看來是讓月兒受委屈了!” 白溯月嘟著嘴,看起來十分氣憤。 “皇伯伯,若不是給您麵子,月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軒帝安撫了白溯月一番,沉吟了片刻,“這老夫人中毒,必然有因,而且朕倒是有些意外,為何這府中的大夫,沒有看出老夫人是中毒呢?” 大夫人見皇上突然問這個,連忙道:“一定是那府醫學藝不精,這才什麼都沒看出來!” 白溯月拉了拉白震的袖子,白震咳嗽了一聲,厲色問道:“這相府的府醫,可是宮中多年的老禦醫,難不成連徐老禦醫,都察覺不到老夫人中毒?” 白詢老臉一紅,白震這話明顯在暗指他推脫責任,如今他用來責罵白震的話,被對方原封不動的還回來,讓他心中難堪。 “話不是這麼說的,還得將大夫叫來才知道!” 白詢立刻吩咐下人,讓人將老禦醫找來。 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一個帶著藥箱的白發老者從外麵踏入,見到皇上和貴妃竟然都在,連忙跪下磕頭。 軒帝見到眼前的老者,神色嚴肅道:“徐禦醫,老夫人剛才吐了一口黑色,是中毒了!” “什麼,中毒?” 徐禦醫一臉不敢置信的模樣,他忙說道:“能否讓老臣再給老夫人看一看?” 軒帝應了聲,徐禦醫連忙進門給老夫人重新檢查了一番,門口站著不少人,聚精會神的看著徐禦醫施針。 片刻,徐禦醫一臉凝重的從裡麵走了出來。 “皇上,卑職大意,竟然沒有發現,老夫人體內的慢性毒藥,這種毒平時都會藏在身體深處,和普通的病症相差無幾,除非真正發作,否則很難察覺中毒跡象,隻是不知道老夫人這毒,是怎麼突然爆發的!” 白溯月聽到徐禦醫的話,微微詫異的轉過頭,看了木仇的方向一眼。 木仇麵色平靜,沒有分毫多餘的表情,仿佛此事和他無關。 可白溯月就是知道,事情會向著對她有利的方向發展,絕對是木仇的手筆。 白詢站在一旁聽著,心口一陣發涼。 有人能在白府之中,這樣大膽的給老夫人下毒,也不保證,自己有沒有中招。 他沉默片刻,連忙開口:“這毒藏的這樣隱蔽,到底如何能發現自己是否中毒,而且老夫人這毒,是什麼時候開始中的?” 徐禦醫仔細思考了一下:“這毒恐怕已經下了有段時間,雖然發作起來慢,可老夫人年紀太大,身體承受不住,一動氣,氣血攻心,若是沒有解藥,恐怕……” 聽到老夫人危在旦夕,白詢心頭一緊。 徐禦醫直接給在場的幾個白家人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第二個中毒之人。 “將相府封閉,本相一定要好好查查,到底誰有這樣大的能耐,敢害老夫人!” 軒帝哪裡看不出,白詢這是想要清理家門,他可沒心思湊這份熱鬨,去管臣子家的家事。 “不知丞相可否需要朕幫忙?” 白詢哪敢勞駕皇上,“多謝皇上厚愛,這件事臣可以處理!” 軒帝點了點頭,帶著白若姚和太子等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