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這麼乾脆直白的態度,一時間令盧思同有些愕然。 隔了好幾秒才有些反應回來,“對不起木蘭,這些年……從頭至尾,都是我對不起你!” “你是要離婚嗎?” 辛木蘭單刀直入,她濕潤的眼眶裡稍稍湧起了淚花,突然間又給收了回去,臉上的神色顯得有些大而無畏,“這樣,也好。” 這一次的大病讓她也算是徹底看開了,人生在世,其實最重要的到底不過是自己的身體。從生死邊緣的危險走過一遭,才會發現自己計較在乎了大半輩子的所謂名譽地位,竟然都是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一旦沒有了生命沒有了健康,那些名利地位擁有的再多,也跟自己徹底無關了。 她大半生努力維持,裝聾作瞎,讓自己讓盧家始終處於一個表麵光鮮和諧的狀態,真的已經太累太累了。 如果她這樣的努力和委曲求全,最後換來的終究還是家庭的破碎,那麼就讓這一切都破碎的徹底好了。 管它什麼子女有沒有前程,管它什麼婚姻幸不幸福,管它什麼形象,徹底的崩塌掉了,她也算可以徹底的解脫了。 終歸一切看似圓滿的表麵,背後其實都是千瘡百孔。 如果她的兒子們和丈夫都要毫不留情地將這一切給撕碎揭露出來,那就讓這一切都毀滅掉好了。 她不在乎,因為她已經無能為力。 盧思同錯愕地看了她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木蘭……” 他微不可查地一聲歎息,說不上來是惋惜還是無奈,“晚了!” 早些年他就有曾經想過與她離婚。 那是盧清浦剛剛出生不久後,她有了孩子,一顆心愈發的不放在他的身上。心裡惦念著彆人,家中又沒有溫柔相伴,恰巧又讓他遇上了一個長的與蘇照君相似的女人。 那是他事業上升的時期,一切都是小心翼翼。其實嚴格說起來,那個女人與蘇照君也並沒有那麼相似,大約是某個時候的側顏一笑,又或者是她們說話時一樣溫柔軟糯的語調。讓他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徹底有了歸宿。 幾年後,他的地位穩固,他才真正的與她開始在一起,徹底的背叛了辛木蘭。 那個時候,他一度以為自己遇上的是真愛。能對一個女人長達幾年一直惦念不放,最終走到一起,讓她心甘情願做自己的情~婦,除卻愛情,他真的想不出其它的理由來。 後來那個女人的丈夫從外地調回來,他們才分開。但是也從此,他一發不可收拾。 他像是收集郵票一樣地,去刻意留意那些長相像是蘇照君的女人。有幾個是飯局上彆人 上彆人故意用來籠絡他的,也有工作上遇上的,甚至有一個,是某個報社的記者,不過才剛剛大學畢業。因為一次采訪,被他給發現。 久在官場與情場的男人,在這種事情上做的坦率而又自然。他位高權重,又風度翩翩,但凡願意刻意做些什麼,很容易就會獲得女人的芳心。也能夠讓那些人為他死守秘密。 他行事謹慎,又能讓人心甘情願,這麼多年來一直不曾被人知曉。 隻是辛木蘭從來都不是一般的女人。 自己的丈夫心裡有誰,在外發生了什麼,她總是一清二楚的。 她是個性格倔強的女人,即便是在意,卻始終堅守他們結婚時候的承諾,堅持他們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而已。 所以便硬撐著自己的那份驕傲,就是不願意去過問。 大家心知肚明,他不提,她也不明說。甚至有幾回,她還親眼遇見那些女人和他在一個飯局上。 即便是情敵之間一眼便知,可是明麵上,她仍然會維持著盧夫人的端莊形象,大大方方地與他們同桌談笑風生。 這便是他們這些年的婚姻狀態,貌合神離,同床異夢。 可是在表麵上,依舊相敬如賓,和睦好合。 倒是也有過爭吵,卻不是因為外麵的女人,而是因為孩子。 盧清安出生後她的精力又放到了小的身上,那時候盧清浦剛剛上幼托班,她沒有心思管顧。 導致有一段時期十分的叛逆,在學幼托班裡和人打架,盧思同被叫過去管教,竟然連爸爸都不肯喊一聲。 那一次盧思同向她發了很大的脾氣。 “我們不是尋常的人家,不管是清浦還是清安,以後都是要走上從政的道路,像你弟弟偉民那樣進國會成議員,甚至朝著更高的位置上去走的!你整天待在家裡隻管照顧孩子,卻讓清浦毫無管教,真是枉為人母人妻!” 那一次他說的話格外的重,不僅否認了她為他養育孩子的辛苦,甚至就連她對整個家庭,身為他妻子的責任都進行了質疑。 開始的時候辛木蘭還試圖爭辯,大約是那些對他背叛後所積壓許久的不滿,讓她的情緒十分激動。 可是當盧思同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她便不再回擊了。 她咬著嘴唇靜靜地聽他抱怨完,然後一聲不吭地去哄孩子睡覺。 就好像是認可了他的所有指責,默默地去反思了一般。 隻是從那以後,辛木蘭便告彆了全職太太的狀態。 其實以她當時的家世,就那麼待在家裡照顧孩子,也必然是衣食無憂的。但是辛木蘭選擇了出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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