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清安將車子在路邊緊急迫停,看著手上的錢包,臉色慘白。 將錢包扔出車窗外——這僅僅是他的幻想而已。 他盯著那隻錢包看了又看,腦海中反反複複響起那天江曉兮所說的話來。 “是。” “是。” 是為了利用他,而不是因為愛他,才在他的身邊。 那麼,她又從這樣的東西給他做什麼? 僅僅是因為內疚嗎? 可她還要繼續用什麼“一生一世”的謊言來騙他下去嗎?! 一隻錢包而已,在他手心裡,卻像極了一隻燙手的山芋。 車窗已經被打開,外麵的寒風一陣陣地吹進來,讓他有幾分的清醒。 “盧清安,你特麼真是太可笑了!” 他心裡暗暗咒罵了自己一句,然後鼓起勇氣,再次將手上的錢包揚起,朝著窗外的方向仍過去。 “長官!” 冷不丁地一個聲音響起,盧清安迅速將手再次抽回。 身穿製服的交警彎腰透過車窗向他打招呼,“長官有需要我們的幫助嗎?” 他的車子是顯眼的軍用車,突然在路邊緊急迫停,自然引起了交警的注意。 交警見他製服上的軍章級彆不低,卻臉色慘白神情恍惚,忍不住擔憂地問道。 “沒事。” 盧清安長籲了一口氣,不動聲色地將手上的錢包給放回副駕駛上。 原本心裡那股子的糾結情緒,仿佛一下子被交警的出現給爆破了。 他在乾什麼? 難道扔了這個錢包,他就能從此將江曉兮給忘記嗎? 他和她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既然這樣,他又何必還要繼續置氣,就連一個當做紀念的物件都不敢留下呢? “您確定不需要幫助嗎?” 交警再次問了一句。 “確定。” 盧清安的神色和緩過來,抬手做了個抱歉的動作,“我這就將車子開走!” * 桑榆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盧清安這一次的回來,實在是太反常了。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主動提起過江曉兮。就算是她問起了,他也跟她強調說,他們分手了。 分手。   p;桑榆怎麼都覺得這才不是這麼簡簡單單。 “你有江曉兮的消息嗎?” 電話裡,她難得語氣還算是平和。 童逸飛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頭,放眼望去,都是人來人往行人。 “什麼消息。” 他一副平靜卻心如死灰的狀態。 桑榆辨彆不出他的情緒,“江曉兮走了,你一直還是沒有她的消息麼?” “沒有。” 桑榆還想要說什麼,突然聽見他爆發似得吼了起來,“沒有!沒有!沒有!” 然後電話便掛斷了。 桑榆的耳朵被震得不輕,好一會才稍稍平緩了一些。 瘋了。 這些愛上了江曉兮的男人們,都瘋了! 越是這樣,她倒是越覺得有些不安起來。 江曉兮就這麼給走了,盧清安沒有過問,就連童逸飛也不知道她的下落。 那麼她,到底去了哪兒呢? 忍不住就再次托了關係去打聽江曉兮的下落,“算是最後一次,替我查查看江曉兮的行蹤。” “好的,桑小姐。” 她原本打算將電話給掛斷,卻不知怎麼腦子裡閃過一個事情來。 “對了,覃坦這個地方,你清楚嗎?” “覃坦?” 對方的語氣裡有一絲詫異於慌張。 因為江濟州的案子,雖說隻是托人的關係,卻也多少有了些交情。 對方這樣的態度讓桑榆隨即敏感地感知到了些什麼。 “這個地方,一直比較敏感。” “我要找你知道的,不正是因為事情敏感麼?” 不管是江濟州的案子也好,還是如今問道的覃坦這個地址,如若是尋常就能夠弄明白搞得清的事情,她又何必要大費周章地來找人了解? 對方沉默了片刻,“覃坦地理位置特殊,又聚集多方犯罪勢力,是個十分複雜的存在。而事實上,它還暗中牽扯到多國的政治勢力,所以這個地方,不是我們能夠深入調查的。” “我隻想知道,它和‘303計劃’有關係嗎?” “桑小姐!” 對方的語氣隨即有些嚴肅起來,“你知道,‘303計劃’更加是我們不可以去觸碰的!” 這是一項保密性極高的軍事計劃,很多人對此甚至一無所知,知道這個計劃名稱的人也多是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