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木蘭算是一下子說到了大家各自的痛點上,也算是將自己這麼堅持也要盧清安舉行婚禮的緣由給直白說出來了。 因為大兒子盧清浦的婚姻是見不得光的,讓她感覺丟儘了麵子,她需要在二兒子盧清安的身上給全部找回來。 婚禮必須要有,而且要極儘奢華高調,京城所有的豪華酒店不足以支撐她預想要的場麵與麵子,她需要打著與總統的關係,用國宴廳給自己的兒子辦婚宴。昭告天下,她辛木蘭的兒子,是正兒八經明媒正娶了一個女人的。 就好像,這個樣子,就能夠彌補掉盧清浦給她帶來的那些羞恥感一樣。 盧思同雙手彆再身後,堅毅的臉上一雙濃眉深鎖,既不發表看法,也不做出反駁,隻是陰沉的臉色可以看出他此時內心的不平靜。 費心培養了多年的兒子為了一個女人與家裡脫離關係,放棄職位軍銜去外地創業,這對他們來說,是極其挫敗的一件事情。 好似所有的有關於盧清安婚事的喜悅平和,一瞬間全都被此打散,兩個人在屋子裡默默無語了許久,最終還是盧思同率先冷靜下來,“還是先去醫院看看吧!” 親家母生病進醫院,不去看看,說不過去。 通往醫院的路上,兩排警車閃著警報燈開道,中間兩輛軍用車疾馳而過。 “媽!媽你還好吧媽?” 後座上桑榆緊張地問道。 桑鵬耀瞥了瞥前麵開車的人,朝她默默使了個眼色。 “不要緊。”桑榆拍拍駕駛座,“你也不想婚禮的對吧?” 盧清安積極地開著車子,聞言微微愣了一下,“啊?啊!當然!當然!”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我意思是,我聽你的!” “彆裝了!”桑榆又拍了拍椅背,“實話實說吧,你也不想,我也不想,就是這樣!” 她轉過臉看向桑太太,“媽,你聽見了吧?” 桑太太早在她說那句“彆裝了”的時候就已經坐起來了,聽見她這麼一說,神情更加疑惑了。 朝桑鵬耀看了一眼後,神色有幾分嚴肅地,“這……是怎麼回事?” 這麼一說,還果然是她那個婆婆辛木蘭太過強勢,才嫁過去就開始乾涉他們小夫妻的生活了。 “我們當時結婚的時候都說好的,不要婚禮,嫌麻煩。就是因為這個觀點一致,才看對眼的。”桑榆說的一本正經,說完還忍不住故意朝盧清安喊了聲,“那現在又非要辦什麼婚禮了,那不是騙婚了嗎?” 盧清安開車的手抖了一下,連忙舉手做發誓狀,“我沒有!我絕對沒有!” 沒有非要辦婚禮,更加沒有騙婚! “怎麼這麼說話呢?”桑太太拉住她,嗔怪了聲。 “你現在畢竟也嫁人了,為一點小事就這樣太不好看,我看,不如就……” 話還沒說完就被桑鵬遠硬生生打斷,“不行!” 他一臉的嚴肅,也不顧前麵還坐著盧清安,“既然你們兩人決定不要婚禮,那就按照你們的意願,沒有任何人能夠勉強。不許做任何的勸說!” 他最後警告桑太太道。 桑太太立馬便不說話了。 車子還沒到醫院,桑鵬耀便要求,“我看,還是直接送我們回去吧!” 桑太太明顯是裝病的,這會也十分正常地跟他們在說話了。 盧清安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了,隻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去醫院檢查看看吧,放心。” “我沒事了,回去吧。” 桑太太說道。 盧清安頓了頓,拿起車裡的對講機說了幾句話,立馬開道的警車變化了方向,朝著桑榆家的方向駛去。 盧清安才將他們給送回家,就被桑榆給催著離開。看樣子他們今天一家人是有些話要好好說的,盧清安自覺,隻是不放心地朝著桑榆瞧了兩眼。 桑榆握拳朝胸前捶了捶,表示讓他放心。 得了,這就是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