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思晴有些窘迫,“我不記得了呀……他又一直不肯說……” 弗洛瞪著允肖杭,眸色裡的戒備之色愈發的明顯了。卻也是同時,她貌似想起了什麼一般,盯著允肖杭的臉一時間陷入了某種探究。 “哦,他是來找我姐姐的,他也認識我姐。” 弗洛神色稍微緩和了一些,卻依舊保持著攔截在車思晴床前的姿勢,“找曼曼的?那總該報上自己的姓名!” 允肖杭稍稍站正了一些,恢複到一貫禮貌的姿態,“你好,我叫允肖杭。” 抬眼見車思晴與弗洛皆是以一副茫然而探究的目光看著他,不得不又補充上一句,“遲曼曼的丈夫。” 車思晴手中的香蕉突然滑落到地上,她下意識地“哎呀”了一聲,卻並沒有見到弗洛替她將香蕉撿起來,哪怕就是轉身看她一眼也沒有。 弗洛死死地盯著允肖杭,原本戒備的神色稍微鬆懈了一些,目光中突然浮現出一絲了然,然後又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的笑意,狡黠的,嘲諷的。 “那就是說,上次的那個……不是我姐夫?”車思晴突然哀怨地說了一句。 這話顯然不是太合適宜,允肖杭的神色驀地緊了一瞬,但終究卻沒有問出口,她說的那個上次的“姐夫”,是誰。 “誰知道呢?”弗洛陰陽怪氣地應了聲,突然轉過身坐在床邊,一副閒淡而不友好的主人姿態。 “對了弗洛姐姐,你知道我姐去了哪兒嗎?她說她有點事情,可卻沒告訴我要去哪兒?”車思晴拉著她問道。 弗洛倒是沒有立即回答,反倒是轉頭朝允肖杭看了一眼。又朝她一笑,“我知道啊!” 車思晴興奮,“那你趕緊告訴我!” 弗洛抬手將手中的單子放在她跟前的折疊桌上,“那你先替我把這個簽了。” “這是什麼?” “你彆管,就簽你車思晴的名字就好。” 車思晴想了兩秒,突然朝她擺了擺手,“那不行,我可不能隨隨便便就簽了自己名字的,簽字就是要負責的!” 弗洛稍稍扯了下嘴角,“看你這樣子,雖然不記得從前了,倒是也不傻。” “那是當然!”車思晴朝她抬抬下巴。 弗洛有些無奈地歎了口氣,乾脆將筆直接塞進了她的手裡,“你必須簽,這是有關於你姐姐的。” 話音剛落,就感覺到眼前一閃,原本放在車思晴跟前折疊桌上的單子已經被不知什麼時候走到跟前的允肖杭一把給抽了過去。 那張單子上寫的都是h國的國文,車思晴悄悄朝他望了一眼,“你看的懂嗎?” 天知道她剛才不肯簽字不是因為覺得弗洛會害她,而是完全不認識這上麵寫的是些什麼。 允肖杭低頭草草看了一眼上麵的內容,清俊的眉頭驟攏,眸色裡閃過一絲驚恐,他突然轉頭看向弗洛,“她怎麼了?” 弗洛抬起手看了一下表上的時間,這才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嘴角是淺淡的似笑非笑,“我們出去說?”說著不忘從車思晴手中將筆抽回去。 “哎你麼要去哪兒?”車思晴不忘連忙問道,“字不簽了嗎?” “我忘了,他簽也是一樣的。”弗洛朝她淺淺一笑,擺擺手徑直出去了。 “告訴我她怎麼了?”才到走廊上允肖杭就迫不及待地問道,他拿著單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為什麼是入院告知單?曼曼她出什麼事了?” “放心,沒有什麼大事,一個小手術而已。” “她現在在哪兒?” “當然手術室。” 允肖杭抬腿就要朝外麵走,才邁開步子又忍不住轉過身來,“哪個科室?” 弗洛淡定的看著他,一雙明亮的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