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肖杭寬厚的手掌壓在她的肩頭,“就算是回去,也得現等醫生將藥給開了,這樣才能好的更快一些。” 他自是知道她此時的心情,也明白再多的勸說都無法讓她安下心來好好治療腿,現下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快一點勸說車思晴能夠回來。 所以在穩定下遲曼曼之後,他趁著去藥房拿藥的時間,拿出手機想打個電話問一下車思晴現在的情況,可是手機才剛拿到手邊,那個按照他的吩咐守在車思晴住宿旅館之外的辦事員就先一步打進來了電話。 “允局,這邊出了點事情……” 等到允肖杭帶著遲曼曼一起趕到派出所的時候,車思晴正被關押在審訊室裡,進行問審的程序。 “是和隔壁的一個男房客之間發生了口角,她主動動手並傷到了人,旅館的老板報了警。” 辦事員一見到允肖杭,連忙上前去做簡單的彙報。 “人有沒有受傷?”遲曼曼忍不住問道。 “據說傷的不輕,旅館的走廊上不少的血跡……” 遲曼曼大腦一懵,整個人險些暈過去,好在因為她腿腳受傷,允肖杭幾乎就是將她給抱著的狀態,這才避免她猝不及防一頭給栽下去。 “是受害人。”辦事員強調了一句。 遲曼曼緩了緩,一時間怒從心起,“我問你思晴怎麼樣了?誰問你受害人了!” 說完又想起什麼來,“那人怎麼樣了?” 情況顯然比允肖杭告訴她要來的嚴重的多,現在車思晴沒有受到傷害當然是再好不過,但她若是傷到了人,而且是重傷,那麼後果也一樣會十分嚴重。 “看現場的情況想來是十分嚴重的,可是十分奇怪的是,對方受了傷之後,分明有報警的條件,但是卻一直都沒有報警,還是旅館的老板怕惹上事情報的警。而受害人雖然受了重傷,卻很快地逃開了,也拒絕接受這次的調查。” “那麼知道對方的身份嗎?”允肖杭問道。 “根據旅館提供的資料,對方證件上顯示的名字叫做明海洋,但是據分析應該是個假的身份,因為明海洋這個人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死了?那為什麼還要報警?受害人身份都是假的,而且人已經主動離開了,為什麼就單單抓思晴一個人呢?”遲曼曼情急中也是十分的不理解。 “雖然受害人主動離開現場,並且沒有報警,但是車思晴的行為屬於持刀傷人,蓄意行凶,所以她是必須……” “不可能!”遲曼曼隻差沒有徹底崩潰了,“思晴她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持刀傷人呢?一定是為了自保,是自衛!她一定不會傷人的!不會的!” 允肖杭將她給緊緊摟住,“曼曼,我們先冷靜一下!”他將她扶著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後冷靜地分析道,“照你剛才這麼說,這個用明海洋的證件偽造身份的男人,在和車思晴出現了矛盾,並且被車思晴所傷之後,並沒有報警,而是選擇了逃走。他的身份也是十分值得可疑的。” “是的,所以現在警方除了對車思晴進行問審之外,也在緊急追捕那個傷者。一來是為了車思晴的這個傷人案件,二來也是要排除他是不是某個潛逃的犯人的可能。” 遲曼曼已經徹底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給驚嚇到了,她一時間都不知道如何來麵的,“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允肖杭一直緊緊拉著她的手,這會忍不住在她的手背上拍拍,“先彆擔心,隻要思晴沒有什麼事,其他的事情,我們再慢慢來解決。” 他說的是很有道理的,但是遲曼曼卻完全被車思晴持刀傷人並進了派出所的事情所擔憂壞了,“可是,萬一因為這件事情,她被拘留或者坐牢了,那可該怎麼辦呀?而且思晴的精神狀態一直都不好,十分容易受到刺激,如果被拘留看守所,她一定會發病的!今天這所有的事情,一定也是因為她犯病導致的,她好好的時候不會這樣子的……” “剛才你是說車思晴的精神狀態存在著問題,並且會隨時發病對嗎?”辦事員突然想了什麼一般,“你說她這次的行為也極有可能是因為她精神上的疾病犯了的緣故對嗎?” 遲曼曼一時間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隻是按照自己的理解點了點頭。 “那這樣就好辦了!”辦事員一時間豁然開朗,“如果車思晴真的是精神上存在什麼問題,那麼她的傷人事件就有可能不成立,起碼可以斷定為並非故意傷人。加上受害者潛逃,對方的身份極其有可能是曾經的犯罪人員,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分析為是對方先冒犯了車思晴,導致車思晴精神受到刺激,並且做出了過激的行為。這些對車思晴都是十分有利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