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剛剛開始交談,他們母子二人倒是吵了起來,沈君澤連忙擺手,“我來我來!” 寧簡憶和寧中瀚一齊將臉轉過來看他。 “我有時間,可以陪瀚瀚一起。” 寧簡憶冷冷地看著他。 “我真的可以!”沈君澤連忙強調了一遍,“小包子也在這兒……就是沈葭禾!”他朝寧中瀚挑了挑眉。 這年頭的孩子能有個玩伴是件不容易的事情,尤其還是在這樣的暑假裡麵。寧中瀚一聽沈葭禾的名字立馬雙眼發光,興奮地朝他點了點頭。 “沈君澤你彆得寸進尺!”寧簡憶打斷他,“我的生活不需要你來插手,不管是我的兒子,還是我!” 她這麼一說沈君澤倒是立馬又想起之前的那個話題來,“這也是我兒子!對吧,瀚瀚!” 寧中瀚靦腆地朝他一笑。 寧簡憶被他這麼大(厚)大(顏)方(無)方(恥)叫寧中瀚一聲“兒子”給驚的不輕,一時間臉色都下意識白了。 “請你離開我家,現在!”她突然沉聲道。 她這徹底翻臉的模樣也終於是讓沈君澤不再嬉皮笑臉。他將抄在兜裡的手給掏出來,以一個極其端正而正經的姿勢站在那兒,臉上的笑意也一點點斂了起來,“簡憶,我今天過來,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是發自內心的想要告訴你,不要跟一個你不愛的人在一起,要知道這世上有很多明明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為什麼要在能夠選擇的時候,勉強自己去接受一份不適合自己的感情呢?” 寧簡憶清冷的神色沒有改變多少,“誰說我不愛柴郡佑了,我不愛他,能留他在這兒過夜?” 沈君澤的眼皮子驀地抽了一下,他努力鎮定了神色,以表現出自己毫不在意的樣子,“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留一個異性過夜,並不足以證明這就是一種愛情,這太常見了,我也有過。” 怎麼可能不介意呢?打從寧中瀚說柴郡佑昨晚就歇在寧簡憶家起,他幾乎就沒有一絲猶豫地拉著他朝這趕。在看到柴郡佑與她在餐桌旁親熱的時候,他隻差就要上前去揍人了。 可是又能怎麼辦呢?是他當初的不做為,讓他們彼此之間錯過了這麼多年,近五年的時光過去了,她身邊會出現其他的人,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即便是自己心裡憤怒激動到無以複加,他也要克製住自己,給自己找出一萬個理由來證實,起碼寧簡憶與他之間並不是真愛,這就行了。所以,他就隻能從自己的身上找例子了。 他身邊也曾圍繞過各種各樣的女人,這五年裡,也沒少得了女人纏著他,可是有過女人是一回事,心裡有著彆人是另一回事。何況這幾年來他並沒有對任何的女人感興趣,他說的,那都是很久很久之前,認識寧簡憶之前的事情了。 “你無恥!”寧簡憶更加憤怒了,“你以為我是和你一樣嗎?!” 跟你一樣流連花叢,身邊女人無數,隨隨便便晚上留人過夜嗎?! 沈君澤一下子也反應了過來,這好似真的不是個很好的例子。不過他隻是想要表達的是,他並不在乎柴郡佑在這裡過夜了。 “你當然和我不是一樣,但是有關於我們之間彼此相愛這件事情,我們兩是一樣的。” 寧簡憶看著他誠懇的目光,頓了一下然後將目光轉到一邊去了。 “你走吧。”她的語氣稍稍緩了一些,“有些事情多說真的無義,我還要去工作,而且……他也要回來了。” 這種語氣,倒是有一層怕大家撞見了尷尬的意味。沈君澤目光幽深地看著她,突然間聽見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地突然上前一步,然後一把捧住寧簡憶的臉,朝下深深吻了下去。 寧中瀚十分自覺地一把捂住了臉…… 於是柴郡佑剛一進門,就看見了餐桌旁熱烈接著吻的兩個人,不遠處還坐著一個喜聞樂見的熊孩子…… 這種場麵實在給人的衝擊感太大,因為這完完全全地論證了他是一個外人,不,就是個送外賣的角色。 沈君澤:小子讓你感受一下我剛才進門時候的震撼吧! “咳咳!”柴郡佑不甘示弱地大聲咳嗽了兩聲。 沈君澤稍稍頓了一下,卻是吻的更加熱切了。寧簡憶一直都想著反抗的,可是他貌似對她力量上的弱點依舊了如指掌,十分準確地鉗製住她的雙肩,讓她整個人反抗不得。然後到了後來,寧簡憶乾脆就放棄了反抗。她貪戀這個人身上依舊熟悉的氣息,以及他霸道而纏綿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