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其實並不僅僅是一場夢,而是一場實實在在發生的過往。 就在前一天的夜晚,就在k城,他將沈沛馨送去了酒店,然後沈沛馨將他留了下來。 賀易鳴算得上是一個恣意妄為的人,這些年來身邊也從來沒有缺少過女人。也隻有舒心婉剛剛回來的那一兩年裡,他滿心裡裝著她,所以也真正將自己當做一個已婚的男人來看待,平時倒是也遠離彆的女人。 可是後來,舒心婉與他的關係越來越糟糕,他有時候情緒發泄的時候,也會毫無顧忌地有一些其他的女人。 但是卻從來沒有想過會和沈沛馨。 不和已經分了手的女人糾纏,一貫是他的原則。 他與沈沛馨之間,除了幾年前的一場財色交易之外,短暫的悸動之外,在賀易鳴看來,他們之間是不應該再有任何聯係的。當然,除了生意上的事情之外。 然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重新糾纏到了一起。 強行將她從柯世新的房間裡帶走,說是為了阻止她從自己這裡將柯世新的合作給搶走,其實也有很多一部分的原因,是他見不得她給彆的男人投懷送抱。 是的,商場上的鶯鶯燕燕這樣的多,一個行走沉浮戰場的女強人,走的再光正也少不了那麼一兩個彼此有點意思又能利用的上曖昧對象。沈沛馨這些年來因為從他賀易鳴手中強行奪走了不少的客戶,從他們這個多是男人的圈子裡脫穎而出如一匹黑馬般地殺出來,格外的引人注意。 但是她的手段他知道,死纏爛打鍥而不舍,讓利返點……倒是一直沒有聽說她與誰傳出過什麼曖昧的關係。主要是這個圈子的男人們還是相對來說理智的,不會簡單的因為一頓美色的誘惑就放棄原則或是自身的利益。最起碼的,也是要觀望一陣子才會入套。 也隻有柯世新那個出了名的好色之徒,才會這般迫不及待地去下手。 其實無論是柯世新背後的世新地產的價值,還是無法忍受這麼一個大的合作又要被沈沛馨給挖了牆角,他都是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的。但是他也完全可以等到任由他們兩人去了酒店之後再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到時候沈沛馨不僅僅失了生意,也失了色,這才應該是他賀易鳴對一個競爭對手最直接乾脆的報複。 可是他偏偏就是看不下去。 他想緊追著他們去了酒店,然後想儘辦法探知到柯世新落腳的房間。衝到房門外的時候,他聽不見裡麵有任何的聲音,可是卻好似什麼都已經預見了一般。 然後他迫不及待地敲響了房門。 沒人開門,他就摁門鈴。 門總算是開了,可是卻讓他看見沈沛馨最為放縱自我的一幕。 她是這樣的主動,整個人攀在柯世新的身上,開門的人,反倒是柯世新。反倒是柯世新,整個人相比起來要冷靜一些。 賀易鳴不知怎麼就有一種要打人的衝動。 他完全是拉下了臉來恐嚇柯世新,合作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不提,他首先要做的,是要將沈沛馨從這個色鬼的身邊給帶走。 沒想到她倒是十分不願意的樣子。 也是,下得了狠心將自己當做誘餌和籌碼的人,怎麼能夠忍受得了他這般直接粗暴的將好事給破壞? 他愣愣丟下幾句話,倒是隨她去了。 沈沛馨果然也沒有回頭再去找柯世新,自己一個人氣衝衝地走了。她果然是很有氣性的,倒是從前的時候,她隱藏的太好,所以他一直沒有發現。 原本都訂好了酒吧的包間,想等著柯世新一起過去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喪失了對柯世新的那般耐心,他做不到對一個因為美色而險些放棄他賀氏合作的人對飲三杯還賠不是。 竟然是在舞池裡看見了沈沛馨。 竟然再次看見了她對彆的男人格外主動而放縱的模樣。 燈光閃爍,依舊看得出她臉上醉酒之後的緋紅之色。醉眼迷離,笑意朦朧,是極其誘人的模樣。 和幾年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不一樣,她沒有從前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的矜持羞澀還有膽怯,反而像是一朵綻放的剛剛好的玫瑰,飽滿欲滴,令人看著有些挪不開眼。 不知怎麼,他的心頭貌似好像被紮了那麼一下,是小小的刺戳到的感覺,說疼不疼,說癢不癢,但就是膈應的慌。 在強忍著喝下了一瓶的酒之後,他看見她勾著男人的脖子從舞池中走出來,男人的手忍不住地在她的腰身處流連,終於是忍不住扔下了酒瓶,直接將他們給攔截了下來。 “你要做什麼?”男人一臉的蕩漾之色頓時消散了幾分,見他陰沉森寒的臉色,眼中竟然頓時就有了怯意。 倒是比他想象的還要懦弱一些。 賀易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伸手就將醉的如一灘泥般的沈沛馨給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她險些沒有站穩,下意識雙手牢牢抱住他的胳膊。